,你确是受了池鱼之灾。日后你且安心在府里呆着,莫要再多余伯府牵连。”
    又是德音出手,而且完全将她与伯府孤立开。虽然她与太夫人有怨,可也不想这般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步步做了他人的提线木偶。
    可除此之外,她又有什么办法?耳边传来三王爷均匀的呼吸声,罗薇蓉摸着肚子,如今她只期待能快点生出个儿子,那样好歹还有翻身的一天。
    **
    这日周元恪也来了慈幼局,与小丫头一左一右,向排成长队的孩子们发夏日单衣及藤条编的蒲团。
    发到一半,对面九师傅对他打个眼色。退到一边后听闻此事,一股yin云霎时笼罩在头顶。
    “傻小子,你又愁什么。没人跟你抢媳fu,这会不该偷着乐?”
    师傅声音从背后传来,周元恪扭头,看到来人模样更是惆怅。平日不拘一格的中年人,如今却是特意刮过胡须,换上锦袍罗靴。单从外表看,他还颇像久居高位之人。
    “你……”
    “臭小子干嘛一副见鬼的模样,还怕师傅抢了你风头不成?”
    这胡搅蛮缠的毛病……周元恪一阵头疼:“什么风头……”
    “为师今日来,便是为你做主的。”
    “做……”
    问一半他突然明白过来,可似乎明白的有些晚了。发完蒲团的小丫头恰好往这边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而后开口说出了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词。
    “大师兄……么?好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这中年人就算化成灰,罗炜彤也认识。当年她无力反抗之时,曾对这位凭空出现,哄她喊师兄的老头有过一丝期待。而老头虽嘻嘻哈哈,也许诺只要给抓下花苞头,他就帮忙一起反抗万恶的老和尚。
    当时她天真,想着反正天天被老和尚作弄,被别人抓下也无所谓。谁知他桃花酥也吃了,花苞头也抓了,反过头来与老和尚沆瀣一气!再几次见面,依旧各种坑蒙拐骗偷,恨得她咬牙习武。谁知当她学有所成打算报仇时,这人便销声匿迹。
    “大、师、兄。”
    一字一句地顿到,不顾那么多人守着,揪起方才来时装单衣的麻袋,她腾空而起直接蒙在老头子头上。然后朝后面吆喝一声:“伯伯在跟我们玩游戏,大家快来挠yǎngyǎng。”
    慈幼局孩子一窝蜂涌过来,一万只小手伸过去,在锦袍上各种挠。可怜先太子殿下,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一身yǎngyǎng肉最敏感。偏偏今日他肩负给唯一徒弟找个媳fu的重要使命,这会无论如何都不敢惹怒小丫头。
    “娇娇……”周元恪站在小丫头身边,低声喊着。
    “恩?”
    答应后罗炜彤红了脸,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这么喊起她来。仔细算算,好想他已经这么喊了很久,久到她已经开始习惯。
    “金陵城中传来消息,伯府二小姐成亲礼上,常太夫人说……你有不足之症。”
    罗炜彤“噢”一声点头,继续饶有兴趣地看被一堆小豆丁围在中间的大师兄。小时候那点事她已没有太在乎,但这丝毫不妨碍她此刻的幸灾乐祸。
    周元恪说出此事,倒没有丝毫幸灾乐祸或者落井下石,而是想着过会小丫头得回金陵。与其让她一路莫名其妙地受人指指点点,还不如早点做打算。不想回去也没事,他在京郊有庄子。想回去的话,也能早点想出办法应对。
    可说完了之后,她发出一丝鼻音便再没了动静……
    难不成这次真气狠了?还是打击太大承受不住?他也觉得这次文襄伯府太过分,想到前几次入金陵时,无意间查到的那点事。
    既然文襄伯府不仁,就莫怪他不义。是时候让镇北抚司散落在市井中的探子加把劲,借此东风了结当年姑苏荣家灭门惨案。他有九成把握,此事出自常太夫人之手。就算当真是剩余那一成,这事也得算在文襄伯府头上。
    定了主意他终于有勇气去看小丫头,这一看不打紧,她双眼无神(并不)地盯着前方,脸色涨得通红。
    “娇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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