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全家老少放下心,开始询问事件始末。
    罗行舟任由丫鬟伺候穿衣,继承罗四海与徐氏全部优点的俊脸上满是愧疚:“此事全因我而起,行知表弟受了无妄之灾。”
    徐行知比表兄小一岁,两人自幼穿一条裤子长大,这会即便有点畏惧祖父威严,也不忍让堂兄背锅。
    “真算起来,是我拖累了表哥。常文之那般可恶,就是揍一顿也无可厚非。是我非要拦住表兄,反倒让你束手束脚,吃了他们暗亏。”
    “常文之?常家最小的那儿子?”
    罗行舟点头,略带愧疚地看向妹妹。常文之功课也不差,放金陵城内也算少年才俊,可偏偏长相文采都比他稍逊一筹。再加上常太夫人从中作梗,几次下来对方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平日他倒不怎么在乎,反正在国子监内,夫子表扬的始终是他。手下败将何须多做挂怀,他不至于没有这点胸襟度量。但是今日午膳后,他竟然在回廊内跟几个狐朋狗友说起妹妹。几人凑在一处喧哗打闹,话里话外竟然毫不避讳地直言娇娇与安昌侯世子有私。
    这如何能忍?!
    “孩儿身为娇娇兄长,本该爱护妹妹,岂有见到小人编排妹妹,听之任之之理。”
    徐行知更是愧疚:“都是我不好,想着国子监内不能打架,便拦着表哥,劝他去找夫子评理。没想到常文之那般跋扈,一言不合就扑上来扭打。”
    罗行舟摇头:“你的想法也没错,是我冲动了。”
    徐行知有些着急,扭头看向罗炜彤,眼神中有些胆怯和愧疚。其实他更欣赏表哥做派,而且为娇娇表妹打一架也没什么,可为何当时他就退却了?
    罗炜彤倒不知道行知表哥复杂的心思,如今她只有种沉重的“果然如此”之感。果然事情是因她而起,不过她更明白,此事错不在她。
    想到这她松开娘亲手臂,走到兄长身前:“哥哥对我真好,那常什么……蚊子是吧,那只死蚊子竟然敢打伤你与表哥。待改日见到,我定要打bào他。”
    边说她便撸起袖子,弯胳膊做很有力量状,配上娇俏地模样,直看得徐家二老笑出声,连连摇头。唯有徐氏与罗行舟知晓,娇娇此言绝不是虚话。她虽然外表看上去娇娇弱弱,但一身功夫深得弘真大师真传。
    徐氏满心无奈,罗行舟却是满心骄傲,妹妹对他多好,要为他这哥哥出头。她有这想法就好,他还没有无能到那地步。
    “娇娇莫要着急,哥哥像是那么没用的?别看我受了伤,那蚊子只会伤得更重,偏偏大面上还看不出来。”
    边说他眼神向下,对妹妹使了个只有两人间才懂的眼色。罗炜彤眼睛亮了,他竟然用了撩yin脚!兄长虽未正常拜师习武,但自小为陪她,也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别看他面上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其实伸手很不错,拳脚格外有力。常家那只蚊子但凡还要点脸,就不会大肆宣扬此事,只能吃这哑巴亏。
    “那你们为何今日回来?”
    罗炜彤问出口,房内瞬间陷入一片安静。国子监虽是读圣贤书之处,可监生大多年龄大多不大,正是热血之时,一言不合发生口角之事时有发生。今日不是休沐日,此事也算不上太过严重,两人怎就垂头丧气的归家,甚至连监生袍服都未穿。
    “三王爷路经国子监,恰巧见到此事。”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常家向来是铁杆三王爷党。此事有三王爷chā手,罗行舟与徐行知定是讨不到什么好。
    “那哥哥现在怎么样?是在家住几日,还是……”
    罗行舟熟练地揉揉妹妹脑袋,熟悉的触感传来,他只觉方才在三王爷那受的委屈烟消云散。这会他甚至有些感激三王爷,要不是他凭空chā一脚,他也不能这么快归家。
    “科举之前都得在家反省。”
    外祖母惊愕:“科举前国子监都会请大儒授课,这可如何是好?常家当真是狠心,下场前闹这一出,不是害了行舟。”
    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先说春闱前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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