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观战的众人早已是目瞪口呆,本还有少许人自认为家财丰厚,或许运气好今日能得到这世间绝色,看此情景,纷纷都偃旗息鼓。
    那可是黄金啊,黄灿灿的金子,不是一般的白银,还五十两五十两地往上加。
    许多人已经歇了心中的那一点小心思,现在就只是凑热闹看富豪斗法。
    双方就这样加价几轮后,萧樱草出价五百两。
    这次对方没有马上跟价,主持人等待片刻看会场没有别的人举牌,便喊道:“五百两第一次。”
    “五百两第二次。”还是没有人。
    “五百两第……”主持人话未说完,只见萧樱草对面的包厢举起了五百五十两的牌子。
    底下围观的众人都跟着心惊肉跳,真是刺激,看来两边都对这绝色势在必得,也不知道最后谁能够抱得美人归。
    大家本以为价格还会这样五十两五十两一轮一轮地往上加,谁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萧樱草以手掩唇,再次打了一个优雅的哈欠,她揉揉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对澄碧说道:“直接翻倍吧,本郡主倦了,不想玩这种你一下我一下的游戏了。”
    澄碧在心里给郡主竖起来一个大拇指,郡主果然霸道。于是按照萧樱草的指示,毫不犹豫地举起了一千两的牌子。
    她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她现在可是霸道郡主的霸道丫鬟。
    现场立马一片哗然,土豪出手果然不同寻常,一来就直接加倍。
    连主持人都震惊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绽放出大大的笑容道:“看来这位贵客是势在必得了,还有人加价吗?”
    现场无人应答,澄碧见此情景,凑近萧樱草说道:“万一待会还有人跟价怎么办?”虽然她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人了,但她还是提前问问郡主,过一会儿自己好行动。
    萧樱草巧笑嫣然:“那就来一个超级加倍。”
    澄碧:……好了我知道您是土豪了。
    此时,她们对面的包厢也并不平静。
    对面的包厢名为“水月居”,现在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里争执。
    其中的少女叫阮望月,此时正一脸气愤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堂兄,你明明答应了今日随我玩,你买单的,怎么现在却食言了。”阮望月不平地说道。
    对面的男子一身青衫,看面料材质便知道是大家子弟。他此时正一脸头疼地看着阮望月。
    “今日不是已经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羊脂玉手镯么?花了我五百两银子,为兄哪里食言了?”
    “可我现在不想要什么镯子了,我就想要他!”阮望月扯着阮君白的袖子,急切地说。
    “若是之前,为兄还会给你买下他,但是现在,对面显然不是一般来头,一下子便将价格给翻了个倍,继续加价下去,并非明智之举。”阮君白耐心劝道。
    “可我就要,就要嘛,我就看上他了。”阮望月不依不饶,“何况,在这洛宁城内,谁有我们家的势力大。若是那人不识相,大不了直接抢过来。”
    原来这一男一女乃是洛宁郡守家的公子小姐,那阮君白是洛宁郡守的嫡长子,阮望月则是郡守幼弟的女儿,前段日子才来到洛宁。
    “小妹,今日莫再闹,先别说父亲准不准许我们花费太多的银钱,今日水深,再继续下去恐会惹怒了贵人。你初来洛宁,以为这郡守便是整座城池的主宰,可真是太天真了。”阮君白的态度强硬起来。
    他心中有个猜测,今日与他们竞价的人,怕就是那位贵人。
    阮望月开始还捂着耳朵不听不听,后来阮君白硬是拉开她的手,强迫她听,她气得一下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你们快去追上小姐。”阮君白无奈地对下人说道。
    父亲将这个小堂妹交给他照顾,可真是高估他了,只求她不要再惹什么祸事。
    没了阮望月他们加价,很快主持人就喊到了:“一千两三次。”
    仍是无人应答,于是主持人锤子落地,眉开眼笑道:“成交!”
    喊“成交”的那一瞬间,澄碧的手都有点抖,太刺激了,她们竟然就在瞬息之间,完成了一个一千两黄金的交易。
    成交后,商品很快便会由工作人员将其带到包厢来。
    萧樱草是老主顾了,拍卖场只需先将她的钱记在账上,过几日再去她府中提都可以。
    她便也不急,只在包厢中静静地待着,等她的“小美人儿”的到来。
    可等了半晌,迟迟未看到美人的影子,萧樱草蹙了蹙眉,拉动了包厢里的铃铛,唤来了侍者,问道:“发生什么了?”
    那侍者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地说道:“前方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可能会……迟一点送到,您不用担心。”
    萧樱草看那侍者一副说不清楚的样子,便起身道:“算了,这么重要的事,本郡主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于是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出了包厢门,便听到圆形回廊的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少女拦在一个推车的前面,还不让推车走。
    推车上原本盖着的黑布已在推攘中被扯掉,露出了里面的无边风光。
    金色的圆形笼子中躺着一个沉睡的美男子,相比之前拍卖的那些西域美人,他的衣装还算完整,但仅露出来的寸寸肌肤还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似乎陷在舒适的梦境中,呼吸又轻又浅,可以看到胸口也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着,还有那胸口上方的锁骨,在白皙的皮肤下,可以看见其的轮廓。
    随着外面世界的吵闹喧嚣,他的身子会不经意地颤一颤,让围观者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萧樱草也在这时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就是和她竞价的人,这是竞争不过她,就来抢了?
    真是新奇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和她清河郡主萧樱草抢人。
    作者:啊啊啊啊时间来不及了,虽然我早写完了,但是没有捉虫,这时候便急匆匆的哈哈哈哈哈
    第4章 你便是那传闻中的绝色?
    萧樱草微笑着靠近了争执的地点,对阮望月道:“这位小姐是在干什么,为何要拦住我的人?”
    阮望月闻声望去,发现是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女在说话。
    她看萧樱草气度尊贵,话语虽是质问,却自带一种疏离,仿佛从高处俯视她,言语中没有什么刺耳的词,却让她浑身不舒服。
    于是阮望月出言刺道:“这个人,我先看中了,你却不识相,非要和本小姐抢,那本小姐今天就要在这里把他带走。”
    说罢,她将下巴高高地抬起,言语中尽是挑衅的味道。
    “是么,看来小姐这是不打算讲道理了?”萧樱草脸上的微笑更真诚了几分。
    萧樱草有着极盛的美貌,樱唇琼鼻之上是一双含着多情春水的眼睛,她看着人的时候,就像有汩汩清泉从中流淌,直入心间,不经意的眼角一瞥,就是勾魂摄魄,惑人心弦。
    阮望月看到她远胜于自己的容貌,心中更是嫉妒非常,又看她一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模样,顿时一股脑的怒气直往上冒。
    “当然,现在,本小姐就要把他带回府上,这种绝色只有本小姐才配拥有。”阮望月蛮横地说罢,便要自己的随从上前抢过推车。
    萧樱草见状,含笑对着站在不远处的赵管家说:“赵管家,依照这里的规矩,这种刻意破坏交易的人该如何处置?”
    赵管家从一旁走上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应当立即逐出,并且将其人录入黑名单,永不准入。”
    其实真正按照规则来讲,恶意破坏交易远远不是如此轻的后果,可一来这位阮小姐乃是郡守侄女,二来若是动静闹大恐污了郡主耳目。故他只说了一个较轻的处置方式。
    赵管家一个手势,立刻有很多护卫从旁涌出,齐齐控制住阮望月及其随从,并将他们强行拖离。
    阮望月被突然出现的侍卫押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啊——”她尖叫,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么,本小姐是郡守大人的亲侄女,你们这群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脏手碰本小姐的胳膊!”阮望月大喊大叫着,试图让在场的人认清她的身份。
    “嗯,好的,我现在知道了,你是郡守的侄女。然后呢,阮小姐,你还想说什么呢?”萧樱草轻飘飘的回复让阮望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怎么还是这个态度?阮望月又惊又怒,但她此时脑中的冲动情感已经压过了理智思考,自然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玄机。
    萧樱草在阮望月面前蹲下,伸出手,掐住了阮望月的下巴,她新做的指甲上面涂着樱花淡粉色,又长又尖,直直地嵌进了阮望月的下巴肉里。
    “啊——疼疼疼,你快放开我!”阮望月再次凄厉地叫了起来,这个毒妇不会是想毁了她的脸吧。
    萧樱草被她难听的叫声刺得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她从澄碧那里接过手绢,擦了擦手指后,将手绢随意地丢下,刚好落在了阮望月的膝盖边。
    “呐,新做的指甲又被弄脏了呢,真可惜。”她似乎在模仿阮望月的口气,只不过,这次,那个脏物成了阮望月。
    阮望月发红的眼睛盯着落在自己身边的萧樱草的手帕,仿佛那就是她自己一般,被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萧樱草一副玩弄她的样子更是让她心头恨意不止,她蓄势了片刻后,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挣脱了后面束缚着她的侍卫,直直地向萧樱草扑去。
    “我要撕破你的脸——”阮望月癫狂不已地叫道。
    赵管家大惊,要是这姑奶奶在他们这里出了事,那以后他们的生意都别想做了。他想探身阻挡,可阮望月离萧樱草太近,一时竟是来不及阻拦。
    只能眼睁睁地看阮望月疯狂地朝萧樱草抓去。
    下一刻,随着一声痛呼,还传来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赵管家定睛一看,刚刚制造出巨响的赫然是阮望月,只见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还有一道重重的鞭痕。
    站在她头前的萧樱草毫发无损,此时她右手持鞭,鞭尾轻颤,显然刚刚在阮望月扑过来的瞬间她挥鞭将其击倒。
    萧樱草凉凉地对阮望月道:“阮小姐莫不是以为,我的脾气很好?非要以身试法来试探我的底线?”
    她将鞭子收起来:“我这鞭子,自随身携带以来,出手次数寥寥无几,今日,倒是阮小姐的荣幸了。”
    萧樱草说这句话时,语气温柔无比,周围人却忍不住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萧樱草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要侍者将自己的“货物”送到自己的府上,而她也起身欲走。
    临走前,她还不忘给阮望月一番言语上的“关怀”:“出门在外,就要遵守规矩,否则,惹了不该惹的人,谁都保不了你,包括你的那位好大伯,懂?”
    美人的眼中艳光闪过,忽略其口中说的话,端得是无边风华,周围人皆觉呼吸一窒,下一刻回过神,佳人已是离去。
    过了半晌,阮君白匆匆赶到,看见倒在地上的堂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把她搀扶起来。
    阮望月看到堂哥来了,就像找到依靠的弱柳一般,往阮君白的怀中一倒,扯开嗓子哭道:“堂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阮君白没有先答应她的要求,反而先问起事情的经过了。
    于是阮望月抽泣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其中添油加醋自是少不了。
    她在心中恨恨地想,堂兄会为她报仇的,却在下一刻,听到阮君白开口道:“你以后少出来惹事了,真冲撞了贵人你得倒霉不说,我也会受牵连。”
    阮望月差点再次气晕过去,她不忿地说:“可明明受伤的是我啊。”说完后,她还委屈地滴下两滴泪水。
    阮君白深知自己堂妹的禀性,也估摸着这次应该是她有错在先,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便说道:“那不正好,这次长长记性,以后便不会挨打了。”
    阮望月咬碎了一口银牙。
    萧樱草经过一番路程奔波后,回到了府中。
    她刚一坐下,澄碧就上前来替她疏松筋骨,并在一旁调笑道:“郡主今日怕是乏了吧,虽然中间有不长眼的东西上来冲撞,但郡主到底还是得偿所愿了。”
    萧樱草闻言,神色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想到今日的收获,更是心情大好道:“的确,遇到了世间罕见的美人,也不枉我一番苦心费劲将他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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