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月都是憋着,这让猛的一开荤而又猛的一戒肉的定王爷有些煎熬,但坚定不移的为了守护他家心肝儿的身子骨,定王爷再难受也得忍着。
    “嘶,烫~” 胡彦想着白天那两只猫,回过神来才感觉方才的水灼的他的肉火辣辣的,撇着小嘴看向元征。
    元征小心翼翼的神进去手,“不烫啊,刚好。” 他知道胡彦不喜欢热水的感觉。
    胡少爷果然噘嘴,“就是烫,你不在水里面,感觉不到的。”
    “乖,心肝儿,烫些对你身子骨好,一会儿就不烫了。” 元征伸手去拿小桌子上的帕子。
    水桶里溅起几个水花,元征扭头,是胡彦拿手打出来的,小心肝儿的嘴唇都要撇到天上去了,“哼!坏人!你就是想烫死本少爷!”
    “哎呦,卿卿,为夫怎么敢~” 元征只好又放下帕子,“等着,我去给少爷您弄凉水。”
    “哼,快回来!” 元征后靠在木桶上,蒸腾的水汽熏的他脸红红色像是偷喝了酒,扭头,小桌子上还有碟点心,一看就直到是元征给他准备的,咧着嘴捻起一块放进嘴里,十分满意的咀嚼着。
    待元征拎着水桶进来,便看见他的小心肝儿鼓着嘴巴,眼睛整得大大的看着他,自己的嘴角也悄悄的扬起,走到木桶边上。
    元征只给他倒了一点,手摸着水温正好了,任凭胡彦再怎么撒娇也不肯往里接着倒了,约摸一个时辰,通体软若无骨的胡彦才被元征扶着出来,脚下踩着的小板凳沾到水,险些踩滑,湿漉漉的胡彦整个都扑进了元征怀里。
    松木香与淡淡的草药香碰撞在一起,胡彦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他眨着泛水光的双眼勾着元征的脖子,不计后果的诱道: “我今日,看见两只猫发’ 春了。” 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缠的元征迷失心智。
    趿拉着的缎面鞋啪嗒掉在地上,元征抱着胡彦压在床边,枕头下的香膏摸出来又放回去,邪魅地看着身下勾人的小娇妻,“我看你就挺像只发春的小猫儿,心肝儿。”
    天不怕地不怕还爱惹事的胡少爷这时候怎么能怂?白生生还透着热气的脚丫子蹬在元征的腿根,眯缝着眼睛,“喵~” 摄人心肺,叫的元征三魂丢了七魄。
    □□的身子正好方便了元征行事,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突出的脊背一直经过腰窝滑到底下,轻松揉按记下便滑了进去,胡彦“啊”的喘了一声。
    “我们的小东西还未生出来变如此懂事,他的娘亲底下那里滑的很呢,嗯?”
    “唔…你讨厌,不要提我们的孩子啊…哈…” 元征的手指不老实起来。
    “卿卿,底下的床褥都被你弄脏了。” 元征嘴上不停地逗着他。
    胡少爷现在有些后悔了,他的孩子说不定都有感觉了!
    “嗯?待会儿整床被子都要被你弄湿了怎么办?” 元征脱了自己的衣裳,一把丢下了地。
    胡彦觉着下面确实痒的厉害,闭着眼睛拉着元征的手,“唔…好哥哥,快进来…”
    看来他的卿卿确实是饿了,元征比他还难耐,忙不迭的扑向自己的小心肝儿。
    做的小心谨慎,最终还是爽到了两个人,今晚的澡白洗了。元征又抱着胡彦进了木桶,重新添水,在热水中抱着胡彦又清洗了一次。
    “哪里不舒服么?” 元征搓了搓胡彦的脖颈。
    胡彦背靠在元征的胸膛,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摇了摇,“舒服。”
    “谁让你舒服了?” 身后的人又坏笑着问到。
    胡少爷没有抬手的力气,张了张嘴又闭上,等过了一会儿元征看看他,原来胡彦已经睡着了,元征抱着他出了桶,给人擦干身子又揉了半个时辰的腿才抱着他睡觉。
    床上的竹笼子空空的,白猫崽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翌日吃早饭时才见着它回来,蹭到胡彦的脚边趴下,元征夹了一筷子鱼喂它。
    “欸?夫君,你不是看它不顺眼吗?”
    元征又夹了一筷子鱼放进胡彦碗里,“昨晚之后就看它顺眼了许多。”
    胡少爷不肯说话了,低头吃饭。
    脚下的猫吃完了肉,又抬头看向元征,十分地蹬鼻子上脸,歪着毛茸茸的脑袋张嘴,“喵~”
    ☆、番外三
    清水河畔长大的孩子都知道谁家的鱼苗散在哪块河岸边, 胡彦和阿鼠也不例外。胡尚给胡少爷的零花钱花完了,“走投无路”的胡少爷和小乞丐只好偷偷去钻人家的鱼苗网。
    偷吃一时爽,两个半大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在人家鱼苗网旁边生火考了好几条未长大的鱼苗。
    被偷的人家不乐意了,拎着小乞丐的脏耳朵跟在胡少爷身后到他家里去和胡老员外讨个说法。
    欺软怕恶的镇上人领了胡尚赔给他的一吊钱拍拍屁股走人,可怜胡彦被自己老爹吊起来毒打一顿。
    胡家塘的大少爷和臭要饭的作弄在一起偷人家东西,这要是传出去他胡尚的脸面何存?
    就算那样, 肚子里肥油横流的胡员外也没给自己儿子多涨些零花。
    两个“沦落街头”的难兄难弟一个捂着耳朵一个捂着屁股坐在堂口,两双腿悬在河岸边,脚底下是清澈的流水, 颇有一丝少年愁苦的味道。
    “阿彦,要是你的娘亲在,或者我的娘亲在就好了。”
    那时候脸还像个白团子的胡小少爷眼睛红红的扭头看阿鼠,委屈的不行, “我娘亲不会再了,呜呜呜……”
    开了闸的泪珠子不要钱的从水汪汪的眼睛里往外流, 阿鼠无助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小伙伴,眨眨眼不知道怎么劝胡彦。
    前面河上摆船的镇上人以为两个娃娃闹了别扭,回头和船窝棚里的婆娘说笑。
    阿鼠难,一生下来就被不知名的爹娘仍在破庙, 住在里面的老乞丐带着襁褓中的野孩子一口一口讨饭把他拉扯大。
    镇上的孩子没人和他玩就算了,见了这没爹没娘的苦孩子还要拿小石头扔他,小小年纪嘴里不干不净,说阿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
    胡彦难, 温柔似水的好娘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他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独留胡彦一个要吃奶的娃娃和不靠谱的老爹过活。
    老爹不对他上心也就罢了,偏偏区了个泼皮泼辣的后娘折磨他。
    奶娘给他喂奶还要看新夫人的脸色,多亏了几十年服侍在府的老管家竭力庇护,胡彦才能熬过最艰苦的三岁。
    两个毛孩子同病相怜,镇上看见胡员外的长子和小叫花子阿鼠走在一起,总要在背后指指点点,一通碎嘴,可谁又知道他们心中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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