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自我。”梁辰叹息着说道,像是对高羽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随后,他已经下了车子,迎着寒风向着那边的灵堂走了过去,就在灵堂里所有亲属略有些惊诧的目光中,他已经走到了灵堂边儿上,摘下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戴在了胸前,随后,郑重其事地跪倒在灵堂之上,合什拜了三拜,上了三柱香,而后,亦如来时,挟裹着一身的寒气,返身而去了。
    整个过程很迅速,很短暂,甚至那些逝者的亲属们来没有来得及答谢拜祭来宾,梁辰便已经走了,至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梁辰是谁,跟他们逝去的亲人倒底是什么关系。
    远处的高羽,仿佛看懂了什么,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义,什么是仁。或许这种仁与义在现代社会中是傻帽儿的象征,在这个功利主义至上的社会里是二百五的代表,但如果一个社会中,真的完全缺失了这些足以支撑人『xing』的本质的东西,又会变得怎样呢?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懂得了,辰哥誓要为李厚民报仇,甚至不顾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周家背后恐怖的背景,这倒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始终持守着本心,守着原初未变的那些东西。他在拒绝,拒绝被这个功利的社会所同化;他想静守,守住一片宁静的没有被污染过的精神家园。
    或许,这种想法很天真,但谁又能说,理想而天真的想法不值得崇敬呢?也唯有这样,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梁辰,是所有朝阳人心中神一般的,辰哥!
    没来由地,高羽的眼眶湿润了,这一刻,他也真正的懂得了,原来,辰哥最想教他们这些兄弟的,不是什么打打杀杀的本领,也不是什么纵横这个社会无往而不利的经验,而是想教会他们,如何去做好一个人。
    不是如何做一个好人,而是如何做好一个人!
    第1882章 冬冬(1)
    第六百九十四章:冬冬
    正午的阳光很刺眼。
    已经是五月的天空了,裂帛的四月刚刚过去,夏的脚步便匆匆而至。
    此刻,古芸芸的家中,赵盈香正用颤抖着的双手抚『摸』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破盆兰花图,虽然她在极力控制着,可还是忍不住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流淌过那张虽然风韵犹存却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庞,不停地掉落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片细小的尘埃后,又迅速了融入了羊『毛』地毯中,消失不见了。
    “没错,这就是我女儿的笔法,就是她的笔法呀。尤其是这描兰的最后一笔,她总是喜欢用翘起的笔锋去挂一下,那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她从来都没有忘,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这是她的天赋。天啊,她在哪里,她现在倒底在哪里?辰哥,你告诉我,告诉我好吗?”赵盈香抱着那副画,已经哭成了泪人。
    尽管她竭力地想控制着情绪,可现在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女儿,当初她还以为永远地离开她了,却没有想到,事隔十五年后,她居然有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希望,身为人母,孩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底如何能不悸动?她现在真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女儿,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今天上午梁辰很是郑重地把正在忙活着组建朝阳重工的赵盈香叫到了安保公司去,跟她说起来了这件事情,赵盈香开始时并不相信,但当梁辰把事情经过一一说出来的时候,赵盈香险些当场就崩溃了——是险些让巨大的惊喜给冲击崩溃的。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想像,原本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女儿,现在还有回来的可能。
    “赵伯母,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可能而已,你先别激动,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要是结果不尽人意,失望也会越大的。”梁辰扶起了她,轻声地劝慰她道。
    现在在他眼里的赵盈香,不再是他的下属,而是一个失去了女儿多年的可怜母亲罢了。他也没必要再去摆什么架子用以震慑威吓她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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