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爱民慌忙解释。
    简爱民的妻子赵春香也说:“小简!我们这次是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奶奶死了!”
    “你说什么!”
    简安然大惊:“奶奶她……”
    “昨天下地干活的时候突发脑溢血,隔壁老陈家发现的时候,妈已经断气,医院也给开了死亡证明。”
    简爱民说:“小简,我承认我不是东西,趁你是植物人的时候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但是我妈也就是你奶奶她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赵春香趁机帮腔:“小简,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们的事情。婆婆死了,你不能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奔丧!”
    “我知道!我马上进屋收拾行李!”
    简安然心乱如麻。
    他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得到温暖,但奶奶例外。
    她是他最后的亲人!
    ……
    ……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心理医生刚刚走出诊室,洛炜就亟不可待地追上去:“孙秀英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了很多,但都是些颠三倒四的话。”
    心理医生同情的看着洛炜:“她说她看到您的配偶凭空消失,她还说她儿子来接她,躺在她怀里要喝她的奶奶……洛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你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找不到他,我没法安心睡觉!”
    洛炜急躁的说着:“我必须找到他!我只有找到他以后,我才能安心睡下!”
    “可是……”
    心理医生始终觉得简安然已经被孙秀英杀死,尸体也被处理掉,他已经不可能被找回。
    但医生不敢也不能对洛炜说实话。
    他怕洛炜承受不住打击,做出过激的事情。
    “洛先生,我建议你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心理医生劝慰洛炜,“你也不想简先生回来后看到你这么憔悴狼狈,不是吗?”
    “……”
    洛炜接受了心理医生的劝告,离开前,他要求见孙秀英一面。
    心理医生同意了。
    洛炜走进孙秀英的房间,看着被拘束服捆在床上的眼神空洞的中年妇女。
    女人此时正神游天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吱——
    洛炜给自己拖了把椅子,椅子腿划过地板的刺耳声音让女人眼珠久违的转了一下。
    洛炜趁机问:“还认识我是谁吗?”
    “认识!烧成灰我都认识你!”
    孙秀英露出狰狞神情:“你是魔鬼!你害死我儿子!我恨不得扑到你身上咬死你再吃掉你的肉!”
    “可惜你做不到。”
    洛炜指着孙秀英的束缚衣,说:“你把然然怎么啦!他现在在哪里!”
    “简安然?”
    孙秀英嘲讽一笑,说:“他死了!他早就死了!我亲手杀了他,我把他剁成一块块,煮成一锅浓浓的汤……我把汤里的肉全部吃掉,我把剩下的骨头全部磨成粉,扔到田里……”
    说到这里,孙秀英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阴嗖嗖地说:“你是不是很想找到他?去厕所找他吧!他已经在我的肠子里变成一堆粪便排了出来!你喜欢的人已经变成一堆粪便啦!哈哈哈!”
    “——我不信。”
    洛炜打断孙秀英的狂笑,说:“我不信你杀了然然,我更不信你已经把然然吃掉!”
    “……你凭什么不信我!”
    孙秀英的笑声和表情一起僵硬。
    此刻,她不再假装疯癫,面部肌肉在精神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又扭曲又狰狞。
    洛炜慢条斯理地说:“你被逮捕后,警方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你的衣服没有血迹反应,你的刀还有你的车也没有血迹反应!”
    “所以你……你……”
    “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炜逼迫地看着孙秀英,灼人的目光几乎要把孙秀英烧成焦炭。
    孙秀英不由自主的说:“他消失了!在我准备杀他的时候,凭空消失了!警察不相信我的话,说我装疯妄图逃过法律的惩罚!但我没有撒谎!我也没有发疯!他真的消失了!就这么……凭空……一道白光闪过!完全消失了!”
    “完全消失?有多快!描述一下!”
    洛炜追问。
    孙秀英努力回想,说:“我当时举刀要杀他,刀子刚刚举起就看到一阵白光,像极了科幻电影里外星飞船降临时的光……就那么凭空出现……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等白光消失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我的刀也卡在车座弹簧里!拔不出来!”
    “——你果然准备杀他!”
    “我历经千辛万苦绑他出来不是为了杀他难道还打算亲亲他!”
    孙秀英理直气壮。
    洛炜不和已经丧心病狂的孙秀英认真。
    确定她没有撒谎后,他走出病房,对候在门外的助理说:“你相信UFO吗?”
    “我相信一切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是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
    助理非常谨慎地回答。
    洛炜不禁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很矛盾,我希望UFO真的存在,这样一来,他的突然失踪就可以得到合理解释。但我同时又非常害怕UFO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外星人对人类是什么态度,也许很友好,但更大的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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