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在北寒坚的搀扶下,吃力地爬起来,看着倒地不动的萧景煜,紧张地说道:“我们答应过慕容白,不能对萧景煜下狠手,回去怎么跟他解释。”
    耶律征利落地拔出插在萧景煜胸口的匕首,掏出怀里地巾帕,擦拭间瞥向,正在探萧景煜鼻息的北寒坚,冷静地说道:
    “你再不叫人救他,更加没法解释,他武功高强,连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我若不出狠手,恐怕今天陷在敌营里,谁也走不了。”
    “啊征,说的也没错,我们赶紧叫人,趁乱逃出去吧。”北寒坚见萧景煜还存有一口虚弱气息,起身扫了一眼外面闻声而来的士兵,开口说道。
    “行,赶紧叫人。”百里溪也不是个纠结的人。
    北寒坚故作慌张,出门大喊:“不好啦,皇上遇刺,快来救驾!”
    士兵们慌乱地跑进龙寝里,百里溪趁机指挥说道:“不好了,刺客刺伤皇上逃跑,你们一拨人去抓刺客,一拨人赶紧叫人去御医,皇上若是出事情,谁也活不了。”
    士兵们闻声而动,分出几拨,百里溪说罢,抓着北寒坚的手混入去找御医的队伍中,消失在人海里。
    耶律征刚想一起混入队伍就被人抓住手腕,拖入抓刺客的队伍中,那军长说道:“你别逃,你见过刺客的样子,跟我们一起去。”
    耶律征悄无声息地收起衣袖中,渐露的匕首,赶忙热心的样子,认道:“好咧!”加入了寻刺客的队伍中,绕了个大的圈子,费了很多劲才脱身。
    慕容白在营帐中得到,萧景煜病危的消息,立刻跟北寒坚他们闹掰了。
    慕容白拂袖,冲着北寒坚他们发怒说道:“既然,各位都是擅自行动的人,不听慕某话的人,那道不相同互不相谋,我退出这个合作。”
    耶律征冷笑着不善道:“慕容白,出这个注意的人是你,怎么伤了你旧主,你又责怪在我们身上。我们本就披着一张皮互相谋利,现如今萧景煜奄奄一息,我们没有什么好怕他的地方了。你要退出就退出吧。”
    “恕慕某不能奉陪!”慕容白一把掀翻大家中间的兵行布阵图,愤怒的离去,北寒坚和百里溪紧张地叫了他一声。
    耶律征望着含怒离去的慕容白,一双带着嗜血光芒的桃花眼,对剩下的两人,冷冷说道:“还要退出的人,请自便。”
    百里溪是既想退出,又舍不得退出,现在谁都可以预见即将胜利的局面。可是面对耶律征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帮着对付汉人心里又难受。
    北寒坚要救韩卿回北寒,更加不可能退出了。
    耶律征双手按住桌面,俯身对两人做出合作的动作,说道:“现在不离开的人,就是同一条蚂蚱,赢了有好处大家一起享,输了大家谁也不要怨谁。”
    “行。”北寒坚率先握上耶律征的手,百里溪犹豫了一会儿,心里作定主意也握了上去。
    萧景煜遇刺病危,战场上本来有利的局势,忽然颠转过来,不过牧云士兵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萧景煜伤情严重昏迷数日,伤口感染严重,还欲逞强留下,被颜子衿强行送回牧云,接受大夫的治疗。
    此刻在金阙阁内,萧景源把下巴亲密地磕在韩卿的腿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忧愁地说道:“父后爹爹,渊儿,最近每天都在做噩梦醒来,梦见父皇在战场上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你跟我一起去白莲庙求白莲娘娘,保佑父王凯旋归来吧。”
    “上战场哪有不挨刀,我还被人砍过头呢,起来,试一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韩卿手指灵活的穿针引线,用金剪剪断最后银线后,抖了抖衣服说道。
    萧景渊惊喜地换上衣服,开心地活动身形,惊讶非常:“父后爹爹,你没有量过渊儿的身体,怎么衣服做得比宫里的裁缝还贴身舒服。”
    韩卿看着光鲜靓丽的小家伙,手撑着下颚,细眼微笑地眯起,宠溺地微笑道:“喜欢吗?”
    “喜欢,穿着好贴身,款式也新颖漂亮。”萧景煜跑上前,“吧唧”响亮地亲了一口韩卿的面颊,欢喜地抱着韩卿嚷嚷道:“父后爹爹,渊儿好喜欢您,我还是第一次穿别人给我亲手做的衣服。”
    韩卿闻言摸着萧景煜的发髻,微笑说道:“怎么以前,没有人给你做过吗?”
    萧景渊闻言忽然情绪有些低落下来,垂下眼睛说道:“父皇是待我极好的,教我学文习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很精通,可是他很忙。
    母后,也是待我好的,只是常常一个人闷闷不乐,坐在屋子里一整天,经常我叫她时,她都不理我,我想尽办法斗她开心,母亲也是强颜欢笑。
    宫里只有我一人,渊儿没有弟弟妹妹,觉得好孤单。幸好,父后爹爹从北寒回来陪我玩,您教我习文练舞,教我琴棋书画,还会给我做衣服,跟父皇一样厉害。我有两个爹爹,我从没这样开心过。”
    韩卿随着萧景渊的描述,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抱坐在自己怀里,问道:“难为你这么懂事,那萧景煜和你母后有没有打过你,骂过你。”
    萧景渊摇摇头,欢喜地说道:“父皇的脾气可好了,从不打骂我。我要是犯错了,他会有理有据地谆谆教诲我,让我知道错误。
    至于,母后她不会打我,除非是我做危险的事情,才会凶狠地骂我,可是经常骂着骂着跟我说对不起,让我觉得好愧疚。
    母后有时候很可怕,经常阴晴不定,经常会在我面前打骂下人,我好害怕,在她面前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犯错误。”
    孩子的眼睛和心是最干净的,敏感的,韩卿惋惜妹妹对孩子疏落,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想道萧景煜才是对你最好的。”
    “父后爹爹,父皇人真的很好,对您也是千万般宠爱,您为什么老讨厌他。”
    萧景渊不解,韩卿摸着亲生儿子的头,复杂地说道:“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算了,看在他把你教养的那么好份上,我勉强接受他。”
    “啊,真的太好了,等父皇回来我就告诉他,父后爹爹接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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