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声音很低沉,跟樊墨涯的有几分相像,又有几分不同。
    “白扁,是你吗?”韩卿立刻认出黑袍人的身形跟白扁很像,激动地上前一步,被樊墨涯扯了回来。
    “呵!就凭这几句话,谁会信你,你有什么证据?”樊墨涯有恃无恐地问道。
    “这头就是我的证据。”黑袍人猛的摘下头上的斗篷,一张布满伤疤地英俊脸胆,显露在众人面前,除了他矮了点,瘦了点,区别开樊墨涯。
    那是张极其英俊端庄的脸,布满交错狰狞的疤痕,原本的银色双眸,现在变成独眼银眸,另外一只眼睛凹陷下去,显得空洞洞的。
    韩卿惊讶地瞪大眼睛,捂着嘴不敢置信,对面的毁容的樊墨涯就是自己爱人白扁,但是他眼里的内容是那样熟悉。
    墙头上的人看见假的“樊墨涯”,立刻把弓箭对准了白扁。
    正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忽然响起几声响亮的拍手声,北寒坚在侍卫护卫下,缓缓地进门来,有趣地说道:“没想到慕爱卿给我抓刺客,抓到一个朝廷的重大逆贼,我回去可要好好赏赐你。”
    北寒坚眼睛扫向劫持住的韩卿,故做疑惑地说道:“皇姐夫,朕记得你当初可砍了逆贼的头颅回来,现在怎么又出现一个樊墨涯?”
    “报告皇上,樊墨涯会催眠术,是他控制了臣,臣什么也不知道!”韩卿立刻义正言辞地把自己的责任摘地刚刚净净。
    “嗯,朕也是这样想的,一切都是逆贼的错,只要你这次杀了樊墨涯戴罪立功,我就不会责怪你!”北寒坚顺着韩卿的话,笑眯眯地丢下话道。
    正当大伙在说话的时候,樊墨涯不动声色,盯向白扁,不动声色地使用出移魂大法。
    “呃!”挟持住韩卿的真“樊墨涯”,猛的浑身一震,立刻被洞察力敏锐的韩卿脱手,侍卫们冲上去把他压制在地上,站在慕容白身边的假的“樊墨涯”,别有深意地笑了。
    “樊墨涯,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韩卿拔出侍卫地刀架在樊墨涯身上,红着眼睛愤恨地骂道。
    “唔……唔……”白扁使劲地摇着头,激动地指着慕容白身边的樊墨涯,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少在那装聋作哑,赖皮蛇快杀了他,替我报仇!”真的樊墨涯在旁边激愤地怂恿道。
    “唔……唔……”我是白扁。
    白扁看见韩卿举起刀,痛苦捂着脖子使劲想说出话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急得额头上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白扁看见樊墨涯幸灾乐祸的表情,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使劲地向众人表达,樊墨涯是对面的人,可是没人懂他。
    白扁看见韩卿冷酷无情砍向他的脖子,哀恸地看着韩卿。
    韩卿看见“樊墨涯”眼睛里,忽然出现熟悉的眼神,心里莫名一动,锋利地刀势及时一顿。
    “花郎,怎么了?”
    慕容白见韩卿忽然停手,上前不解地问道。
    “不对,不对,他不是樊墨涯?”韩卿奇怪地蹲下身,左看右看默默流泪说不出话的“樊墨涯”,转头看向“白扁”,看着真假樊墨涯,忽然吃不准谁是真的白扁。
    “赖皮蛇,他会催眠术,你被又他催眠了,快杀了这个谋害我的逆贼啊!”在韩卿正在混乱时,“白扁”上前握上韩卿的手,把刀举起来对准“樊墨涯脖子,在韩卿耳边又开始怂恿说道。
    “樊墨涯”拼命地摇头,使劲向韩卿传达意思。
    “樊墨涯,你快认罪!”
    “白扁”严厉地看向樊墨涯,独眼不动声色地使用出催眠术,“樊墨涯”瞳孔微微涣散,须臾后,竟然爽快地承认道:“我樊墨涯,认罪。”
    韩卿心里忽然开始不舒服起来,看着自认罪行的樊墨涯心里漫上种恐怖,脚不住往后退。
    他刚开明明在樊墨涯的眼里,看见了白扁的影子,是不可能认错。
    “赖皮蛇,你看他认罪了,快杀了他啊!”
    “皇姐夫,你难道舍不得下手,可需要我帮忙?”北寒坚在旁边笑眼眯眯地说道。
    “花郎,怎么了?”慕容白看着韩卿脸上不断变幻颜色的纠结样子,疑惑的问道。
    “不,不,他不是樊墨涯,你,你,你是樊墨涯!你们都是樊墨涯,你们都不是樊墨涯!”韩卿左右相看,痛苦地蹲在地上,抱住头混乱地说道。
    “皇姐夫,你别头疼,在我看来他们两个说不定都是假的,我不如帮你全部杀了吧!”北寒坚抽出怀里的剑,用布悠悠地擦拭着,猛然搭在了樊墨涯的脖子上,眼神冷酷残忍。
    韩卿心头一跳,北寒坚竟然把真假白扁,想全部杀死!
    “我看樊墨涯诡计多端,他会催眠术,说不定催眠白扁自认罪行,既然难分真假,不如先暂时把他们两个全部收押起来。”
    慕容白见北寒坚宁愿错杀也不愿错放,皱起眉头,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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