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么,你莫哄我了,常常把我独自丢在白晨轩,无聊想起我了,来白晨轩打发时间。哼,你还是找你的蓝颜知己百里溪,找你的男妾白扁去玩罢。”
    慕容白冷笑一声,慢慢地掰开韩卿的手,拂袖绝情而去。
    韩卿追上去,抱住慕容白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哑着嗓子说道:“玉麟,别生气,原谅我好不好,我在山崖下时,一直再想还能不能见你一面。你不顾危险来救我,我真的好开心,好感动。”
    慕容白感觉有滚烫的泪水,流进自己的脖子里,心忽然软成一片,回过身抱着韩卿,刚想说些什么。
    “你们俩在做什么!”一声愤怒地怒吼炸在两人耳边。
    白扁在家估摸着韩卿应该下早朝了,刚出府邸就碰见抱在一起的两人,立刻炸毛了,一把拽过韩卿,像是捉奸般质问慕容白道。
    韩卿吓了一跳,心虚地瞟了一眼气势汹汹地白扁,弱弱地解释道:“我们真的没做什么!”
    “韩卿,你个混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偷偷摸摸跟百里溪有一腿,被我抓住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在我眼皮底下偷吃,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个男狐狸精赶出去,我是不会原谅你!”
    白扁红着独眼痛斥道。
    韩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慕容白心里的刚软化的那处柔软,立刻被眼前人狠踹了一脚,脸色立刻变了,顺着误会冷声说道:“白男妾,可不是我主动抱人,是你的男人主动送上门来!既然如此,那么白某人,今天就收拾东西搬出白晨轩。”
    “你!”白扁被他噎地气极了。
    “玉麟,白扁他误会了,你别生气。”韩卿听他要走,赶紧拉住他手腕劝说道。
    “我误会什么,你们昨晚猫腻在一张床上做了什么心里难道没数吗?眼里是没我这个人吗!”白扁看见韩卿还敢跟慕容白牵扯,怒火更加炽盛。
    “我们做什么,你能拦的住么!韩卿早就受够你这个独眼丑八怪了。”慕容白听白扁那话,觉得极其荒谬可笑,素来他不是善茬,凭自又往里面添了几把火,加大了误会。
    这下韩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扁听了面容立刻失了血,立刻拔出韩卿腰间的弯刀指着慕容白,眼睛盯着韩卿颤声问道:“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没有,我和他只是朋友,你想相信我,无论是你缺了一只眼睛,还是缺一条腿,我都不会嫌弃你的。”韩卿摸着白扁眼睛上的黑皮眼罩,真诚的灭后院里的火说道。
    “那真如你所说,你今天就跟慕容白断绝关系,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白扁冷声说道。
    “你别胡闹了,我都跟你说,是你误会了。”韩卿听见这话,立刻冷脸拒绝道。
    “好,好,好。你不赶慕容白走对吧,那我收拾东西走人,可以吧。”白扁狼狈地推开韩卿,转头进入公主府邸。
    很快场地上,只剩下慕容白和韩卿,慕容白轻飘飘地看了韩卿一眼,冷声说道:“韩公子,还是离慕某人远些吧,免得不清不楚,惹家宅失火。”
    慕容白不等韩卿说话,转身也没入公主府邸。
    韩卿只觉得两个女人吃醋,也没他们闹得惊天动地,不禁头痛非常,打算先让这件事情,先冷却一段时间。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韩卿接到通知说,慕容白搬出了白晨轩,紧接着韩卿收到白扁留下的一颗淫羊丸的解药和一纸离家出走书。
    韩卿胡乱地扫了几眼,只见上头写着:这颗淫羊丸的解药你拿好,即日起白扁休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虫。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恩断义绝,山水永不见!
    “胡闹!”韩卿撕碎那张两人恩断义绝的离家出走书怒斥道。
    这事情不知怎的,惊动了养病在闺的北寒婧,她从病床上挣扎起来,温柔地问道:“美人,怎么了?”
    韩卿看见她出门怕吹风,赶紧挽着她回屋里,把事情始末讲了清楚。
    北寒婧握着韩卿的手,责怪说道:“这事情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你娶了男妾,是该与友人之间把握好相处的分寸。
    白扁那孩子身世可怜,自幼父母双丧,师父师叔全走了,先如今还被耶律征毁容害瞎一只眼,除了我们便没有亲人了心疼他了。
    昨晚睡觉前,他还过来替我看病,握着我的手说了好些话,临走时红着眼睛留下一大叠药方,我还心说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你把人给气走了。”
    “他倒是幸运,还有你宅心仁厚替他说话,可怜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整日装着些小肚鸡肠,闹离家出走,劳我派人把他找回来。”韩卿心里也憋着股怨气,握着北寒婧的手,可怜兮兮诉苦道。
    北寒婧觉得好笑,摸着他的头发,化解家庭矛盾说道:“他正是因为在意你,才会如此,我们都爱你,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委屈你了,我韩卿娶你何之幸。”韩卿细眸极其温柔,双眼里满满地盛着北寒婧,那张日渐消瘦的脸。
    北寒婧把他抱进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眼满是将离别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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