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韩卿摸着脸上湿热的口水,气的眉毛倒八竖起,手下的刀势更加的凌厉,但是叶远山身形飘逸如仙,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刀势来玩耍,甚至间接地偷吃韩卿身上的豆腐,惹韩卿更加跳脚。
    这个人不简单,慕容白站在边上默默观察,很快估计出这人的武力水平,至少与他平级,
    甚至可能更高一些。
    远瞧叶远山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约在二十五六岁上下,但是近瞧,他眉眼指尖却又存着天真无邪,那么岁数可缩减为24岁上下。
    倘若,叶远山知道自己与慕容白同为21虚岁,只大了六个月而已,被他判断成26岁的老大叔绝对会吐血身亡。不过,谁叫他不管是身体还是相貌,一贯长得少年老成。
    当初,韩卿以为身量接近成人的叶远山,年纪应当比自己大四岁或五岁,结果叶远山本人亲口澄清,比他大两岁而已。
    这个打击让长得“老”的叶远山,又默默地消化了好一段时间。
    正在韩卿与叶远山打得难舍难分之际,看守耶合华的人跑出来报告道:“韩公子,你的人要绝食,说死前要见你。”
    韩卿闻言立刻收刀,奔向船舱里面,顾不得身后的轻薄之仇。
    叶远山正玩得开心,韩卿忽然不奉陪,悻悻地从船顶上使轻功下来,刚想跟去看看,胸前却拦了一只手。
    “敢问兄台,你这是什么意思?”叶远山笑眯眯地弯眼,看向眼前长得颇英俊男子和气问道。
    “花郎是我的人,请不要招惹。”慕容白身如拔松,星眸正经严肃的说道。
    “如果说我偏要招惹呢?”叶远山见韩卿被人宣誓主权,歪头毫不在意的微笑说道。
    “拔剑吧。”慕容白对这等无赖懒得多言。
    “呵呵,是为美人报仇么,恐怕不能恕你愿了。”叶远山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推开慕容白结实的胸膛,兴致缺缺地离开说道。
    叶远山向船仓走去,忽然,脖子后面架了一把锋利的长剑,正是慕容白贴身爱剑“如虹”。
    “小兄弟,你怎么比花郎儿还爱较劲呢,这以后怎么相处?”叶远山小心翼翼地低身,避开脖子上冷剑,转身对说不通的人,摊开手无奈地说道。
    “对决吧。”慕容白神情肃穆,长剑一直指着叶远山的脸,冰冷地说道。
    “行吧,行吧,你来吧,我就不用剑了。”叶远山算是服了,摆开架势,敷衍的顺从慕容白的报仇。
    慕容白见他不用剑,便也收起自己的剑,严肃以待的冲上前对决,两人招式对往间,叶远山挑了挑眉说道:“小伙子,身手不错呀!”
    慕容白严肃对敌,不想跟他搭言,叶远山絮絮叨叨地就啰嗦抱怨开了:“我跟花郎儿关系可黏糊了,以前每晚我们脱光衣服睡同一被窝,我们互相亲亲抱抱,好不甜密,他现在可凶了,都不许我碰他。”
    慕容白眼神越来越凌厉,本来收着的实力不自觉的放了出来,这却正中叶远山下怀。
    叶远山与他边过手,边微笑调侃道:“小兄弟,你可是吃醋了?”
    慕容白不言一语,不搭一句,叶远山继续说道:“你别看花郎儿看起来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其实熟起来后啊,可软乎了,对你就会掏心又挖肺到至死不渝,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花郎的好,又何需你讲,慕容白心里说道。
    叶远山继续道:“不知花郎儿,有没有跟你讲过,他喜欢妹妹韩嫣,要娶她妹妹当妻子?要是没有她,在我和花郎之间横插一脚,我早就把花郎儿拐回家当夫人了。”
    “闭嘴。”慕容白一拳揍向叶远山那张猥琐的脸。
    慕容白听他左一个花郎儿,右花郎儿,明明知道韩卿现在已经跟他断了联系,可心里听他嘴里讲韩卿的往事忒不是滋味。
    叶远山见慕容白脸色越来越臭,微微一偏身子,逃向船仓里得意地甩言说道:“我不跟你玩了。”
    慕容白一拳落空,气了个哆嗦,面色难看极了。感情他认真打了半天,在这家伙眼睛里竟是玩闹。真不知道花郎以前怎么会交这种游戏人生的朋友。
    慕容白走进耶合华的船仓里,叶远山那家伙早已经蹿到韩卿身边,把着耶合华的脉,装作神医似得说道:“这小家伙一时半刻死不了,你莫自己累坏了。”
    韩卿这才松心些,对着枕在他腿上的面色苍白至极的耶合华,一顿臭骂说道:“你不许胡思乱想,什么客死他乡,不要再想什么临终遗言了。”
    耶合华清澈的眼底亮起光芒,对着叶远山虚弱的问道:“我真不会死吗?”
    “嗯,只要你乖乖吃饭喝药,就不会死。”叶远山那家伙装作一副医术很厉害的样子安慰道。
    原来是,耶合华晕船的厉害,加上高烧被病痛折磨地神智有些迷糊,想到长途漫漫,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糟糕,越得自己会客死异乡,想着趁神智还清楚点想交代遗言。
    “好了,这下你总该把粥吃了吧。”韩卿无奈地舀起一勺菜粥,像是哄小孩子似地温柔喂进耶合华嘴里。
    耶合华其实晕船,什么都吃不下,就算吃了也会吐,但是韩卿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就像一个亲哥哥一样关心爱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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