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说完一手拿了剑,一手把她拽起来。
    栖迟手腕被他握着,跟着他一同走出去,才忍住了思绪,在这王府里,忽就想起了当初与他成婚时的场景。
    当年行礼时他也是这样走在她身侧,她面前遮着扇子,不好肆意张望,只能低头瞥见他一截衣摆,始终未能看清他模样。
    府中随处可见护卫,未免有些引人注目。
    伏廷知道她向来面皮薄,走了没多远便松开了手。
    栖迟默不作声,待走上回廊,默默重新将手伸了出去。
    伏廷手上一凉,察觉她的手主动碰了上来,看了过去,她眼勾着他,手指一根一根拨着他的手指,握住。
    他眼神便与她缠上了。
    新露和秋霜刚从房里点了灯出来,一左一右立在门口,远远见到二人相携而来,屈身见礼。再见到伏廷,皆是暗自替家主高兴的,不便打扰就退去了。
    伏廷进了门,将门一合,手中剑在门背上一靠,抵住了门,另一只手腕上一转,就将栖迟的手给反握了。
    她攀着他的肩,伸出根手指,指了指门说:“你还记得这外面是什么地方么?”
    伏廷问:“什么地方?”
    “当初你我洞房的青庐帐就在那里。”
    他不禁也朝门看了一眼。
    栖迟垫脚,在他耳边低语——
    亲我,三郎。
    伏廷一转头就凑了上去。
    栖迟抱着他的腰,手贴着,往里伸进去。
    伏廷浑身绷着,弦一般的拉紧,她主动起来会要了他的命。
    衣裳落了一地,他们近乎急切地到了床边。
    栖迟放肆的手触过一片紧实,被他绞去身后。
    她想腾出只手去拿了发上的钗饰,好不容易抽出只手来,刚抬起来便咬住了唇,如何也握不准发上的钗,发丝却已被自后而来的狠力撞散,搭在了她肩头,一晃一晃。
    ……
    入夜时外面落了雨,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棱上。
    伏廷坐起,看见栖迟披着他的军服,赤着脚坐在床头灯火里,露着一截雪白的手臂,在翻着手里的一本册子。
    留意到他眼神,她合上册子说:“随便看看。”
    伏廷知道她分明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一定是在想其他对策。
    “等有确切消息送来再说。”
    她点点头,将册子放下了。
    伏廷顺手扯了她身上的军服,她脸转过来,脸上微微的红,衬着身上的雪白。
    他看着,又一次伸出了手:“过来。”
    第八十七章
    雨过天晴。
    伏廷难得有睡晚的时候, 起身披了衣裳, 下了床,没在房里看到栖迟。
    床上乱糟糟的, 他看了一眼,抬手按了按后颈,心里回味的都是一整晚栖迟在他身下的柔情, 自顾自地一笑,将军服穿戴整齐了。
    桌上堆着厚厚的一沓账本。
    他去洗漱时, 随手翻了上面的一本看了看,入眼却是一笔多年前的账目了,上面详细列了商铺的分管与红利, 出账皆是大手笔,仔细算算,那时候她也不过才十七八岁。
    伏廷将册子合起来, 打量了一番这摞的厚厚的高度, 如此家业,叫他无端想起了她戴着的那个微不足道的珠球。
    仔细想想, 他还没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给她,以往是将全部身家都投在北地上了, 无暇想也无力想起这个, 如今再想想, 欠她的债都还没给。
    欠她挺多的。跟着他,她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伏廷收住念头,出了门。
    ……
    王府后花园里悬了一架秋千, 栖迟抱着占儿坐在上面轻轻地dàng。
    占儿乐坏了,坐在她膝头,只要一晃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后面在推的新露和秋霜也跟着笑起来。
    “我发现了,小郎君真是喜动,只要是动的时候他便高兴,将来不会和大都护一样是个练家子吧?”新露边笑边说。
    秋霜道:“你怎么就知道,将来他不是和家主一样身缠万贯的豪士呢?”
    栖迟听着笑了笑,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
    其实将来如何哪里重要,如今情境,只要能陪着他安然长大已经是万幸了。
    身后的两人笑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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