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本也该回去了。我回去后会好好撑起光王府,一定不会叫您失望的。只是不明白圣人为何忽又不见我了,要我回光州,莫非是圣意有其他安排?”
    栖迟笑了一声,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你说的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你只需记着,圣人不会将光王府还给你了,永远不会。”
    李砚错愕抬头。
    “所以你要做足最坏的打算,至于其他的,待你回了光王府再说。”
    ……
    伏廷返回房中时,李砚已经离去。
    房里安安静静,栖迟坐在案后,眼睛望着床上,却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看了一眼,床上是睡着的占儿,正睡得香。
    他走过去,掀了衣摆,在她面前坐下。
    栖迟回了神,将筷子递给他,推了面前的酒盏到他跟前。
    伏廷扫了一眼,说:“这时候还叫我喝酒?”
    又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她一想也是,轻轻一笑:“不喝算了。”
    伏廷迁就她情绪,还是端起那只酒盏喝了一口,中原的酒太温太淡,他根本喝不惯。
    栖迟看见他嘴唇上沾了酒滴,凑过去,伸出根手指替他抹去了。
    伏廷捉住她那只手,看着她:“担心李砚吗?”
    她想了想,轻声说:“不担心。”
    他问:“那怎么在这里发呆?”
    “我在等你。”她眼睛动一下:“有话要与你说。”
    “说吧。”伏廷松开她手,等着她往下说。
    栖迟想开口,唇启开,又合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从他鼻尖往下扫过,落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忽然凑过来,亲了一下。
    伏廷眼中一暗,手一伸就将她揽住了,低头贴在她耳边:“这就是你要说的?”
    栖迟仰起头,胸口不自觉地起伏,低低唤他:“三郎……”
    只开了个头。
    伏廷没等到下文,手已伸到她腰下,将她搂了过来。
    小案被推开,伏廷忽而瞥了一眼床上的孩子,松开她,起身过去,将孩子抱了出去。
    栖迟跟着站了起来,心口急跳,思绪空着。
    伏廷很快回来,合上门,走过来,一把就将她抱住了。
    窸窸窣窣的解衣声,栖迟被就近放在高桌上,连她都难以解释为何忽而这般急切,手扯着他的衣襟,腿紧箍住他的腰。
    下一刻,便如同被撷住了心绪,周遭骤停了一般,只剩下面前男人的脸。
    奔涌的,剧烈的感受一股脑涌来,冲得她几乎要软倒。
    伏廷欺在身前,紧紧拥着她,呼吸一声沉过一声。
    她双手下意识地想找东西扶一下,最后什么也没扶到,只能扶住他的肩。
    扶不住,干脆又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灯火投着人影,他们从桌上,又移去别处。
    最后回到床上。
    ……
    直至灯火暗下,栖迟自帐中伸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又被拉回去。
    她攀着伏廷的肩,轻抚着他背后的疤,靠在他耳边,轻声喘息着说:“我想随阿砚一同回光州。”
    伏廷搂着她,偏过头看她一眼:“这才是你要说的话?”
    她点了点头:“嗯。”
    伏廷没做声,难怪她说不担心,原来是做了这个决定。
    栖迟不再说话,安静地窝在他颈边,等着他的反应。
    耳边,能听见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伏廷在心里迅速思索了一番,权衡了一番:“也好,圣旨要你休养,在光州休养也一样。”
    栖迟唇动了动,又合住。
    ※
    第二日一早,行馆内外便忙碌起来。
    栖迟起身时,伏廷已然起身在外安排。
    她坐起来,仍浑身酸软,看一眼四周,昨晚放纵的痕迹还在。
    手抚平了床榻,她披了衣裳起了身,赤着脚走到桌旁,取了笔墨,坐下来,对着纸默默坐着。
    圣人已对光王府绝了情,对安北都护府却还没有。
    她很清楚。
    如同她对李砚说的,既已决心回光州,便要做最坏的打算。
    ……
    半个时辰后,栖迟出去,车马已准备妥当。
    她自袖中取了枚印章,递给身后的秋霜:“封好了,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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