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系的都是斜的。
    此时酒是彻底醒了。
    他进了门来,手里托着一只鸽子,一边跑一只手已在鸽腿上解着,到伏廷跟前时,正好解下鸽腿上的竹管,递过来:“三哥,阿婵传回了消息。”
    伏廷按在腰上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迅速接过去。
    竹管中塞的不是惯常的纸条,而是一截布条,看起来是来自一截衣角,上面写的是暗红色的暗文,应是以枝条蘸着血迹写的,足以看出事出急切。
    曹玉林根本来不及寻找纸笔就飞鸽传书而来。
    伏廷看完上面的字,脸色一沉,将布条塞给罗小义:“盯着全境,随时回报!”
    话未毕,人已疾步出门。
    罗小义来不及追他,便展开布条看去。
    暗文是伏廷治军后自创的一套传讯方式,为了防范突厥,将军级别及以上与特地训练过的斥候才能看懂,罗小义自然是懂的。
    一看完,他已大惊失色,当场就嚷道:“刚才我在外面听见有人说只有那几州中招,谁说的?边境的幽陵也出了这等事了!”
    曹玉林传来的消息说,从他们经过的那条捷径上,就出了几户病患。
    她的消息,先于幽陵都督一步送到了。
    长史顿时噤声不敢多言,想起大都护方才转头就走,没有留下与他算账,又生后怕。
    罗小义也知道为什么伏廷走得这么急了,他们一行可是刚从那条捷径返回,这一路都带着他嫂嫂,沿途甚至有时还入过一两户的胡帐里讨过热水来给他嫂嫂喝。
    若是其中哪户恰好就得了病症,如今他嫂嫂还有了身子……
    这么一想,连他也急起来了,若非伏廷让他盯着消息,他恐怕已经跟上去了。
    也难怪伏廷叫他盯着全境,从古叶城里救出的那些人早已各自离去,散入各州,也是自幽陵而散的。
    虽然他们被幽陵都督送走时走的是官道,但为防万一,还是需要留心。
    好在北地的管控向来是进来容易,出去严格,倒是叫罗小义心中松了不少,否则叫那些人随意散入了中原各处,才是麻烦。
    他顾不得多想了,赶紧派人快马去各州询问消息。
    ※
    都护府里却是风平浪静。
    过午后,大夫例行来给栖迟请脉。
    栖迟有钱,历来也不会委屈自己,既然有了身孕,该调理调理,该滋补滋补,只要不像新露说得那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是配合的。
    大夫每日来请脉过问是必须的,所用一切yào材补品也都是顶好的,可以说金贵得就快赛过宫中那些怀了龙嗣的贵人们。
    她倚在榻上,由着大夫请完了脉。
    一切如常,大夫报完,便要告退。
    伏廷陡然自门外走了进来。
    他出现得太过突然,高大的一道人影蓦地就现了身,大夫拿着yào箱刚站起,吓了一跳。
    栖迟也诧异地看了过去。
    不是叫人传了话说今日也要忙的么,怎的忽然又回来了?
    还没问出来,伏廷眼扫到大夫身上,说了句:“出来。”转头就出了门。
    栖迟更觉莫名,就见大夫忙不迭跟着他出去了。
    门外,伏廷走至廊柱下,回过头,压着声问:“你确定夫人身体无恙?”
    大夫忙道:“已禀告过大都护,夫人的确无恙。”
    伏廷站着,唇抿了又抿,才又开口:“下去候命,要随叫随到。”
    不由分说地下了命令,他又进了房。
    大夫惊愕难言,不明所以,忽而听见外面有仆人在喊:“快,奉大都护令,关闭府门,所有人不得外出!”
    ……
    外面那点动静栖迟也听见了,朝门外看去时,正好伏廷回来。
    原本又见,她还有些不大好意思,是难免又想起了他饮酒后的孟浪,可此时被这些动静一打岔,便忘了。
    她也懒得动,就坐在榻上不挪窝,看着他问:“这是怎么了?”
    伏廷这趟回府的速度前所未有的迅速,甚至胸膛还在起伏,那是一路快马加鞭所致。
    他没急着回话,先将房门合上了,走过来,端着案上的茶盏,灌了口凉水,放下后,一只手撑在案头,眼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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