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然是人家夫妻俩一起是最好的了。
    说完真就麻利地走了。
    栖迟无言地站了片刻,回想连日来伏廷一切如常,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迹象也没表露。
    若非现在罗小义提及,谁能想到,这竟然还是他的生辰月。
    她转头唤了新露和秋霜,一同往后面禅房而去。
    秋霜跟着,以为家主与罗将军方才说了那么久,是有关眼前正棘手的事,却听她忽而问:“为人过生辰的话,要送什么?”
    秋霜不禁看一眼新露。
    新露反应快些,笑道:“以家主的财力,要送什么还不都是易事。”
    栖迟心想,是容易,但未必合适,否则何须一问。
    若是能叫他转开对自己商号的注意力,就是为他大cāo大办三五日又如何,根本不在话下。
    可那是伏廷,分明是不可能的了。
    ※
    天色将暮,伏廷将马拴在寺外,进了山门。
    寺中已无外客,僧侣们正在做晚课,念经声朗朗。
    他直接走去禅房。
    到了门前,先朝旁看了一眼,隔壁禅房的门紧闭着。
    他以为栖迟早早歇了,伸手推开自己那间禅房,走进去,却看见了女人模糊的身影。
    栖迟襦裙曳地,臂挽披帛,正站在窗边关窗,窗合上时,转头看了过来。
    “你这间好似比我那间还小。”她看了看左右说。
    寺中的禅房,自然比不上都护府,连摆设都没有,墙角一张床,门边一只搁盆的木架,就连吃斋用的小案都是为着他们来而特地添置的。
    她觉得她那间,却要比这间更敞亮一些。
    伏廷将佩剑竖在门边,马鞭扔在地上,说:“我看都差不多。”
    栖迟有意无意问了句:“今日可是也忙了那商户的事?还以为你不来了。”
    他说:“不止,诸事繁多。”
    忙到此刻,特地赶在城门落下之前,又来了这里。
    她不再多问。
    伏廷看了看她:“为何等在这里?”
    她回:“小义来找过你,他说三月就要过了。”
    “嗯。”他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若非罗小义言语认真,光是见他此刻说的如此轻巧,栖迟可真要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这回事了。
    “小义说,”她缓缓开口,盯着他脸:“你的生辰就在三月。”
    伏廷眼神在她身上定了定,嘴一撇,笑了下:“我早忘了。”
    栖迟点头:“小义说了,他说你连自己生辰在哪一日都不知道。”
    伏廷走去盆前,抄了水洗了把脸,一只手抹去脸上水珠,又扯正了军服领口,没作声。
    父母离世时,他才刚过十岁,自幼清贫,本就不怎么过生辰,往后也没了人能告诉他,多年下来,自然是不记得了。
    她倚在窗前说:“多可惜,你身为安北大都护,若每年都过生辰,光是礼金也应当是项不小的入项了。”
    他闻言朝她看一眼,险些要笑了:“北地都这样了,你竟还叫我这样敛财。”
    栖迟自是知道他干不出来这事,故意说的罢了,说完先自己笑了一下,转口问:“过了生辰,你今年多大了?”
    他看着她,似好笑:“我以为你成婚时就该知道了。”
    栖迟眼动两下,圣人赐婚,成婚仓促,她并未留心,那时心里只有哥哥的事了,只能说:“记不太清了。”
    他说:“再有两年就到而立了。”
    她听在耳里,料想他也不记得自己岁数,趁机问:“那你可知道我多大了?”
    伏廷只想了一瞬就回:“比我小四岁。”
    成婚时看到的,仍有印象。
    他们成婚时都已过了寻常人成婚的年纪。
    他是因为北地,一直无暇顾及婚事,故而拖了多年。
    李栖迟,他想应当是因为曾与河洛侯府有婚约,所以未能早早议婚。
    栖迟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他真知道。
    她看了看他,心想很少有人能在他这年纪就做到如此高位的,不过寻常人在他这年纪,膝下早已不止一个孩子了。
    她不想了,伸手指了一下小案,岔开了话:“那是为你备的。”
    伏廷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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