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他身上。
    她掌中如触烙铁,用力掐了一下,如同发泄。
    他沉笑一声,愈发凶狠。
    有一瞬间,栖迟甚至后悔了。
    男人与女人竟可以如此贴近,近到深入彼此,密不可分。
    她仰头,急急地呼气吸气,身上觉不出冷,反而出了薄汗。
    “下次还敢不敢了?”许久,她听见他在耳边问。
    她努力转头,贴上他的耳,轻喘着回:“我也不知道。”
    又是这般回答,伏廷已不意外了。
    他又笑一声,咬牙,心说非制服了这女人不可。
    不知多久,栖迟才终于感到被他松开了一下。
    她轻轻动一下,却又被他抓住了脚。
    伏廷捞住她,一双眼黑沉,如狼似鹰:去哪儿?
    还未结束,他不说停,就没到停的时候。
    ※
    直至朝光照到眼上时,栖迟才悠悠醒来。
    睁眼的瞬间,便又记起昨晚的事,一张脸顷刻间红透。
    悄悄往旁看一眼,身侧无人。
    她竟像是松了口气,一手贴住脸颊,一手扶着胸前厚被缓缓坐起。
    已是日上三竿。
    床沿搭着她的衫裙,裙摆至腰处都已撕裂。
    她记得昨晚是被扔在了地上的,大约是他临走时帮她拾起的。
    也不能穿了,她心想他是故意放在这里的不成,反而叫她赧然。
    想着昨晚的举动,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大胆了,不自觉地清一下嗓子,竟已有些发哑。
    门推开,新露和秋霜走了进来,合上门后看向她,半遮半掩地笑:“家主醒了,早为您备下热汤沐浴了。”
    栖迟拉高被子,轻轻咳一声,二人便立即收敛了笑。
    她左右看一眼,问:“他呢?”
    新露回:“大都护一早起身入营了,和往常一样的时辰。”
    她若无其事地点头,脸上却更烫,心说这男人难道是不会累的,昨晚那般折腾她,今日居然还能起的那么早。
    新露和秋霜不多站了,转头去为她准备沐浴。
    栖迟以绸裹身,走入屏风,坐入浴桶中时,浑身仍酸痛难言。
    这种事,竟然是如此痛的。
    她手臂搭在桶沿,一身的气力仍未回来,颓然如倾。
    新露取了软帕为她擦着肩背,无意间扫到她腰上,吃惊道:“家主腰后竟青了一大块。”
    栖迟伸手摸一下,拧眉低语:“出去吧。”
    如此私密模样,不想再叫她们看见了。
    新露又想笑又心疼,忍住了,退出屏风。
    栖迟手抚过腰,又想起昨晚身上的男人。
    她想忍,一直死咬着唇不出声,直到后来,他手指捏开她唇,在她耳边说:想叫就叫,只怕你会哭。
    她不禁往下坐了坐,水浸到了颈上,也漫过了急跳的心口。
    看着水中映出自己泛红的脸,许久,才低低说出一句:莽夫。
    第三十三章
    日薄西山, 军营整肃。
    罗小义追着伏廷的脚步出了军帐。
    “三哥, 你今日好似有些不对啊。”
    伏廷一边走一边往腰上挂上佩剑,头都没回一下:“有何不对?”
    “今日入军中时我明明白白瞧见你往身上灌了三桶冷水, 不是不对是什么?”
    罗小义早就想问了,那一大早的,天还没亮透呢, 他一入营就瞧见他三哥立在军帐外,光着上身在往身上浇水。
    他险些以为眼花了, 那可正当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光是看着都要牙关打颤,也就他三哥能扛得住了。
    忍一天了, 直到现在要离营了才问出口。
    伏廷接过近卫送来的缰绳,翻坐上去,面不改色:“冲个冷水澡罢了。”
    罗小义忙也解了马, 坐上马背后上下一打量他, 什么也没瞧出来。
    心想难道真就是洗个澡?
    在那舒舒服服的都护府里不洗,到这军中洗什么?
    这么一看, 倒是看出他身上胡服有些不同,虽和先前那件相似, 却分明是簇新的, 奇道:“三哥穿的是件新军服啊, 原先还没看出来,莫非是嫂嫂给做的?”
    “少说些废话。”伏廷抛下一句,策马而去, 顷刻就出了营地。
    罗小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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