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看,却愣了。
    好几张飞钱。
    这在她眼里是零钱?
    ……
    伏廷出去看了眼日头,再回来就见曹玉林从里面出来了。
    “三哥放心,嫂嫂已睡下了。”
    他点头,看了眼那扇小门,问:“你进去这么久,与她说什么了?”
    曹玉林犹豫一下,道:“嫂嫂问了我一些往事罢了。”
    拿了钱的事没说。
    是栖迟jiāo代的,反正要做的不是坏事,她也就答应不透露了。
    伏廷在先前栖迟坐过的那条横木凳子上坐下,解下腰后的刀,拿在手里。
    一只手的拇指抵着刀鞘,抵开,又扣回来。
    曹玉林看他像是在打发时间,只是为了等那位嫂嫂休息。
    她追随伏廷的日子不比罗小义短,却还是头一回见他在除战事以外的事情上如此有耐心。
    直到新露出来报:yào已煎好了。
    伏廷才起身,将佩刀又扣回腰后,入了柜后那扇小门。
    ※
    栖迟浅浅地睡了一觉。
    这小屋只有门能透入光,她睡得不好,很快就醒了。
    忽而感觉有人进来,抬眼看见男人的身影,他手里还端着yào碗。
    伏廷走到她跟前站定,将yào碗递过来:“喝了。”
    栖迟立即嗅到浓郁的yào味,蹙起眉。
    他看见了,想了起来,她怕苦。
    他手往前送一分,几乎要抵着她唇:“苦也得喝了。”
    栖迟退后一些,扫了他一眼,如同刮了一刀一般,是想起了他曾灌yào的举动。
    她一只手来端碗,说:“我自己来,免得叫你再逞凶。”
    伏廷想笑,看她虚软无力,怕她端不住,没放手,说:“就这么喝。”
    栖迟又看他两眼,手伸过来,摸到了他端碗的手。
    他手指稳稳托着碗,一动未动。
    她心里又腹诽一句石头,连他手带碗一并托着,低下头,就着碗口,一口一口喝下去。
    伏廷看着她喝完了最后一口,手上被她碰过的地方有些热,是她手心里在发热。
    他看一眼她脸色,说:“再歇片刻吧。”
    转身要走,身旁人影一动,栖迟已经站了起来。
    “我歇够了。”她说着,身轻轻晃一下,顿时靠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并非有意,她也没想到坐久了起身后竟会晃一下。
    但只一瞬的功夫,便又听之任之。
    她的肩抵着他的胸膛,头挨过去,软软地说:“我病了。”
    所以靠着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伏廷的脸在上方,她也看不见,只觉得他下巴抵在自己额角,一定是在低头看着她了。
    腰上忽的一紧,是男人的手将她扣住了。
    栖迟一怔,紧接着却被扣得更紧了。
    伏廷的手臂搂着她,手掌紧紧压在她腰后,往下,甚至快要碰到她臀上。
    她一时没料到,反而惊住了。
    他将她搂得紧紧的,头更低,声沉着:“你想病得更重?”
    那把声似就在耳边,栖迟的心口一下一下跳快了。
    她抬起脸,在这幽暗的屋子里看着他的脸,似也看不清,想反问一句:如何就病得更重了?
    外面忽有脚步声在接近,很快就到了门口,传出李砚低低的声音:“姑姑,可好些了,我能不能进来?”
    栖迟闻声收敛,伸手推了一下伏廷。
    他手却没松,还是扣着。
    她又推一下。
    “姑姑?”李砚大概以为她睡着了,声更低了。
    “何事?”伏廷终于松了手。
    还不想真叫她的病加重。
    李砚听到他在,声高了些:“姑父,小义叔让我来问问姑姑如何了,何时可以走。”
    伏廷看着她:“你到底还歇不歇。”
    栖迟抚一下衣摆,轻轻摇头,看他一眼,唇抿着,缓步出门去了。
    他看着,心想仿佛是他欺负了她一般。
    到了外面,李砚已经等去门口了。
    曹玉林在柜台后坐着,他不认识,所以也无话可说,只能站在门口。
    栖迟拢一下披风,在凳子上又坐下来。
    曹玉林自柜后站起身,看了一眼栖迟,觉得她脸上红似退了些,又似更重了,道:“嫂嫂若觉得

章节目录


衡门之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天如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天如玉并收藏衡门之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