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险些没一钩
    子割破他脸。
    幸亏伏廷挡了一下,那一钩子勾到了他颈上,差些刺穿了下颚,也叫他们逮着机会跑了。
    眼下倒是看不太出来了,最早几天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了,吃喝都成问题。
    若非如此,当初在客舍,也不会连全是女眷的内围也不放过搜查。
    罗小义忆起当时,看他三哥在那屏风里待了那么久,还以为真就抓到人了。
    倘若不是他三哥及时抬手拦住了,众人说不定已经抽刀进去了。
    谁承想,里面的不是探子,倒是他屋里头的。
    他又凑近看了看伏廷渗血的脖子,拧眉说:“三哥,依我看,不如就花一笔去买了那好yào来,你可是大都护,怎能有伤一直拖着?”
    一早就找人治了,但大夫说了,要好得快就要用几味稀yào。
    金贵yào都在那金贵地方,别说yào材本身,就是运来北地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三哥将钱都投入军中了,根本不在意,只用些寻常伤yào应付了,不几日,就又如以前一般喝酒吃肉。
    若非他一直不让他多说多动的养着,只怕还要更糟。
    眼下,是万万不能再耗了。
    伏廷感觉颈上血还未止,用手按住了,听到这话只刮了他一眼。
    罗小义心一横,从怀里摸出那印信,道:“嫂嫂没要你的钱,不如就先动些老本去买yào好了。”
    他知道伏廷的脾气,原本是不想告诉他这事的,但现在顾不得了。
    何况人家是两夫妻,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果然,伏廷看到那印信,脸色便沉了:“你没给她?”
    罗小义忙道:“嫂嫂有钱,并不在意的。”
    她不在意就觍着脸用她的?
    伏廷劈手将印信夺了过去。
    罗小义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
    书房内,灯又多添了两盏。
    李砚到底乖巧,几句话就被栖迟给安抚走了。
    新露和秋霜暂时还不敢让她多走动,刚刚拿了衣裳过来,就在这里给她换了。
    栖迟看着她们将那身沾了血迹的衣裙捧出去的,早已皱得不成样。
    是那男人之前将她死死按在怀里,给揉皱了。
    她斜斜倚在榻上,捏了盏刚刚煎好的热茶汤,小口小口地抿着。
    嘴里被伏廷灌下去的苦味总算是被压下去了。
    觉得已好差不多了,刚打算走,外面有人来了。
    栖迟抬头,看见伏廷长腿窄腰的身影入了门,灯前顿时多出一道长影。
    在他身后,是紧追而至的罗小义,脚步追得急,一脚已跟进了门,连忙扒住了门框,头朝里伸了一下,又悻悻然缩回门外去了。
    她看得分明,仰头,目光转到伏廷身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手在腰里摸一下,递到她眼前来。
    是他的印信。
    栖迟伸手,两指自他掌心里捏了,问:“给我的?”
    伏廷说:“凭这个可取你的花销。”
    栖迟朝门口看一眼,这下就明白为何罗小义是那个模样了。
    他对娶进门的人倒是不吝啬。
    这么想着,竟觉出他一点好来了。
    她抿去唇边的笑:“岂不是要我用你军中的钱。”
    不等伏廷回答,门外罗小义便嚷道:“何止是三哥在军中的钱,还是他扛着伤都不肯动的钱!”
    伏廷冷声:“滚。”
    不知怎么,栖迟一下就想起了先前在他颈上见过的疤。
    抬眼去看,他衣领遮着,那疤斜的一道往上,连到下颚,确实是新伤的模样。
    下颚处,不知何时已贴上了张褐纸皮子,映出一小块黑色的膏剂印子来。
    想来刚才他是去用yào了。
    她抬高声音:“什么伤?”
    是在问罗小义。
    外面声音回:“说出来怕县主嫂嫂吓着,那可是铁钩穿肉的伤,险些要刺入三哥的喉咙,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
    伏廷脸绷着,双唇抿成一线。
    若非面前还有个女人在,他已经出去将罗小义踹走了。
    栖迟唇抵住茶盏,下意识的遮了下脖子。
    之前他将她按在怀中时力气大的很,若非罗小义开口,谁能知道他还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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