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位叔叔表情,是虞儿哪里表现的不好吗?”
    陈上虞生怕自己在嘟囔着的话会让这三位叔叔听见。想打个哈哈希望能够搪塞过去。
    “我家虞儿又哪里表现的不好呢。小小年纪,竟然也愁上眉头,是我们做长辈的失职,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只要能说的出,我们做长辈的就是不要这把老骨头,都给你办到。”
    大长老调整了一下情绪,也为自己的失态打个圆场。
    说出去走走的话是自己听错了吗?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事需要问明她的父亲。直接问会很不妥。
    “实不相瞒,虞儿却有一事相求,万望三位叔叔成全!”
    陈上虞绕过桌椅,跪在了地上,显得很是虔诚。
    三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顿了一会。二长老说道:“有事起来说话吧。”
    陈上虞站起来,面对着三位长老,道:“虞儿这次巡游部落边陲,误伤了一个长辈,现在,生死未卜,虞儿知晓大叔叔那里有一神药,能让人起死回生,虞儿恳求大叔叔可以给到虞儿……”
    “说的是神火草?”
    二长老有点吃惊地问道。
    陈上虞点了点头。
    “那,要救的那个人呢?”
    “被我安排在兽人遗迹的怀南院子里。”
    “不是部落里的人?”二长老紧接着问道。
    “是外姓人。”
    “是一个人?”
    “不是。五个。”
    “神火草部落里只有三株,如何能救得五个人?”
    “一株就可以。其他人都无大碍。”
    二长老朝大长老看看,然后看向陈上虞,“你知道的,神火草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拿出来治病的,更何况,还是针对外族人,你的这种请求我们三位都不会答应的。”
    “让五个外族人进入,是你的父亲给你的权利吗?”
    三长老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严重。
    “不让外人进到部落里,这是我们部落里谁都了解的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大长老也有点按捺不住,声调带有质问的口气。
    三位长老突然之间,轮流问话,陈上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珠儿这个时候拿上来的装有香饼的盒子放在桌面。只听大长老说道:“拿下去!要么,从这里丢下去。或者,最好,扔掉!”
    珠儿听到这话,看了看二长老。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说的话没有听见吗?”
    大长老对着珠儿,厉声呵斥道。
    “听见了。但是,觉得不是很对的命令。所以,没必要一直迁就和服从。”
    陈上虞淡淡地说道。对于大长老的反应,陈上虞觉得需要做出对抗。
    因为,这种事情如果以讨论的方式来解决,根本行不通。规矩在这里是死命令,如果想违拗的话,那就必须不计后果的反抗。
    “虞儿,说什么呢?”
    二长老赶忙打着圆场道。
    “香饼是虞儿喜欢吃的东西,如果,香饼都得不到大家的尊重,那么,我,陈上虞也没有自己做一个简单的决定的权利。这就是我认为的迁就和服从,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命令是死的,而行为的好坏可以被改变。所以,不是对的命令就不需要迁就,也不需要服从!”
    珠儿听到小姐姐来帮自己说话,赶忙跑到陈上虞身后。
    “虞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可以说你大叔叔的话是不对的命令呢?”
    三长老觉得今天的圣女太过反常。
    “虞儿从小受三位叔叔照顾,也承蒙三位叔叔抬爱,学了一些道义廉耻。今天,虞儿冲动伤人的事是虞儿做的不对,所以,虞儿需要为此承担必然的后果。虞儿觉得这样做起来会令虞儿心里踏实。只因伤人太重,才不得以带他们进到部落里,来此恳求三位叔叔能够给予神火草。只要那人无性命之忧,虞儿必会让他们离开部落。”
    陈上虞又一次俯身,深深地给三位长老鞠了一躬。良久,都没有起身。
    有一只飞鸟从草堂前飞过,落在了青色的栏杆上,闲情信步地走了几步,在经过大长老身后,突然,停住了步子,还没来得及振翅起飞,脖子一歪,突地冒出一股鲜血,重重地跌下栏杆,顺着水流被冲刷到了山崖下边。
    此刻,大长老的脸色很不好。但他似乎又不知道如何发泄。他的术攻已经启动,而那只无忧无虑地飞鸟每次经过都会淡然飘逸,而这一次没想到竟然会有性命之忧。
    “对于对错,对于不合理的命令,你现在都有能力职责了!无论对错,无论命令合理与否,你都不可以有任何借口这般行事!”
    大长老语气很缓,但说的很是严肃。俨如,这个疼爱的孩子做的事情放在其余任何人身上,此刻的结局肯定会被术攻所伤。可是,面对陈上虞,大长老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虞儿知错,还请大叔叔给予帮助。”
    陈上虞抬头,看了一眼三位长老,继而,又深深俯身。
    “救死扶伤是重任,虞儿能够有这般想法,大叔叔也不怪你。神火草是部落圣药,取神火草需要经过祭坛的请示才可以行得通。今天天色已晚,明日请示过祭坛意思,神火草就是圣药也是救命的药,大叔叔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自然会知道这个理。”
    “大叔叔是答应给虞儿神火草了。”
    陈上虞一下子激动起来,她甚至忘了她这个大叔叔的言外之意。
    “那有什么不能给的。只要是虞儿的请求,大叔叔说过了,只要是大叔叔能够做到的,就是付出性命也给虞儿办到。只要虞儿开心,你们这三位叔叔怎么做都可以的,何况,就是一株神火草,没什么的。”
    大长老起身,把命星盘放在了怀里,然后,对着其他两位长老说道:“虞儿如此能够明白事理,是我们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刚才虞儿说的话多好,就算是命令,那也是死命令,可以改的。为了这么好的虞儿,规矩为什么就不能更改呢?你们两个表个态,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娃儿任性了,我们管不住了。”
    二长老的言外之意是这次陈上虞的行为是任性,任性的被娇惯的孩子做错了事情是可以被原谅的,毕竟,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所谓的教条,只要把规矩看得松弛一些,自然什么都好。
    “任性?好好好,那……三长老说说。”
    大叔叔听到二长老的话,差点忍不住心里的翻腾。
    “带外人进到部落里疗伤,这本身就是禁忌,是不可能被原谅的事。就是圣女以身犯险,换做是我们三个也不敢如此放肆。我不清楚大长老为什么可以对虞儿你格外开恩,但以我的想法,现在,就应该把他们那些人关起来。擅闯兽人部落的罪名可是需要付出命的代价的。不然,这以后传出去,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三长老觉得这事细想起来,确实有点与想离开兽人部落一样地惊险而且严重。
    “这……”大长老故意拖长话语。“虞儿说话很有道理,你三叔叔说的话也是针对这个事情说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看法,做为大长老,我觉得救人可以,神火草也可以给,但是,老规矩虽然陈旧,但是它也有自己的权威性。不能说改就改。不如这样吧,把他们安顿在兽人窟里。时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明日早,自然把神火草给他们,让他们越早离开越好。虞儿,你看这样如何?”
    “那个老者的伤太重,虞儿担心他会挨不过今天晚上……”
    陈上虞有自己的打算。尽管,她表现出来的态度让人看起来很诚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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