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得淋漓尽致。
    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斟酌付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至于付出之后是否会得到同等的回报,她却从来都不在乎。
    话已至此,两人分庭抗礼,剑拔弩张,早已退无可退。魔尊从容地摁住茶几站起身来,墨袍迤逦如水,语气平静地道:“得罪了。”
    易尘心里一凛。
    几乎来不及思考,易尘已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并指指向魔尊的眉心,将自己一直藏在手掌心中的律令打了出去:“缚。”
    易尘开口,与聆心石发出来的声音不同,易尘只觉得吐字出口的瞬间,心中的慌乱就被一双无形的手拨散,含在喉中的语调平静得异样。
    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口,几乎让人心中横生出无所不能的傲慢,而易尘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契字写就的“缚”字浮现于空中。
    那古拙沧桑的方块字一如其意般虬结,宛如缠绕在一起的绳索,那泛着金光的律令轻飘飘地朝着魔尊印了过去,如泰山崩塌般缓慢跌宕。
    朽寂魔尊看着那泛着金光的契纹朝着自己而来,不必过多的思考,就迅速果决地收回了原本要去拉易尘的手,如流星般后退。
    他步伐行云流水,看似优雅实际快如鬼魅,在金字烙印而来的瞬间足足变换了十几种身法,却逃不过这一道来自天道的制裁。
    文字是一种十分奇妙的存在,它将世间万物一切有形或无形的事物化作了可以被记录下来的契纹,从古至今一直流传。
    ——文字里藏着红尘的万千造化。
    易尘开始正式修行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天道时,并没有一步登天地去硬啃谦亨给她留下的那些难以动用的戒律力量,她从汤诰留下的书中知晓,天道与修士不同,身为万千生灵头顶之上的浩瀚苍穹,天道却从不修习凡人的道。
    尘世有道途三千,可天道修习的并非道统心法,他们修习的是yin阳造化。
    ——生死、yin阳、因果、缘法。
    对于这份可能穷极易尘一生都无法悟透的大道之理,易尘选择用最简单的“文字”来进行表达。
    一为“真言”,二为“律令”。一个靠说,一个靠写,但是若是以天道的身份说出真言或写出律令,这就会在此世形成既定的事实。
    简而言之,天道说“缚”,那在因果的运算中,魔尊就的确是被束缚了起来,不管过程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这已经“发生”的因果。
    朽寂魔尊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被泛着金光的律令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魔尊敛了袖站定在原地,姿态优雅看不出半分狼狈的模样,只是清清淡淡地夸赞道,“倒是不曾预料到,您已领悟了造化之力。不过短短五年,您的进步实在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看样子即便是作为天道,您的天资依旧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一击得手,易尘却没有放下警惕,她握了握汗湿的手掌心,面色不变,心底却生出些许的困惑。
    ……五年?她怎么记得,几个月前才刚刚见过魔尊呢?
    现在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易尘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小叔子,就听魔尊出声道:“嫂子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嫂子最好想清楚了,如果您让我活着回去,我是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很感激嫂子顾念情分的心慈手软,但是我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放弃我的初衷。可是,您那双干干净净只曾烹茶调香的手,也做不出来杀人这种事吧。”
    朽寂魔尊微微勾唇,他清逸的眉眼一旦舒展笑开就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只有此时,才能分外清晰地将他与少言分辨开来。
    “还是说,嫂子为了兄长,就能摒弃自己所有的坚持,狠下心来……杀死与兄长生者相似面容的我呢?”
    仿佛无心的、又仿佛恶意的轻笑,谁也猜不透这位魔尊的心底究竟在思忖着何物。
    易尘恍然,她总觉得朽寂魔尊有种说不出来的眼熟,原来是因为他与少言足足有七分相似,不相熟的人难免会把他们两兄弟认错。
    面对魔尊蛊惑般的言语,易尘却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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