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然而,在声情并茂,泪如雨下的皎月面前,苏霓锦的否认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沈氏叹息,让皎月先出去,她坐到苏霓锦身旁的凳子上,拉着她的手说道:
    “绵儿,你万不可再做傻事了。”
    苏霓锦的小名唤做‘绵绵’,据说是因为她刚生下来的时候,沈氏觉得她摸起来软绵绵的,这才给她取的小名。而现代,苏霓锦的名字就叫苏绵。看来冥冥中还是有注定的。
    “如今你父兄在外未归,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若你有个好歹,娘也活不下去了。你听娘一声劝,万事都不到要死的地步,无论出什么事儿,总有爹娘在呢。”
    沈氏一把搂过女儿,哭的是肝肠寸断。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人情冷漠倒是尝了个遍,却从未感受过父母亲情。只觉得被沈氏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太温暖了,让她忍不住鼻子发酸。
    苏霓锦从小不喜欢沈氏,因为她觉得沈氏是商户女出身,与那宣平侯府嫡长女出身的大伯母相比,沈氏的身份,简直上不得台面。
    苏霓锦虽然模样生的是一等一的好,但xing格却很一般,懦弱又无知,总拿自己和国公府那边相比,总是埋怨为什么她的母亲不是侯府出身的高贵小姐,为什么她爹只是庶出,而不是国公府嫡出,为什么她不像国公府的姐妹一样能够生活在美轮美奂的国公府里。
    为此,她经常与沈氏发生争吵,伤了沈氏不少的心。
    思及此,苏霓锦反握住沈氏的手,诚恳道:
    “娘,我先前没有要划自己的脸,皎月误会了,我昨儿吊在房梁上快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想通了,为了这么点事情寻死觅活,让亲者痛,仇者快,实在是太傻,您放心,从今往后女儿断不会犯这样的糊涂,定会好好活着。”
    沈氏听女儿说了这番话,连哭都忘记了,用帕子擦了擦脸:“你果真想明白了?”
    苏霓锦点头:“嗯,脖子快被勒断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再也不要寻死了。”想到原身从前对沈氏的各种不尊重和恶言恶语,苏霓锦又道:
    “娘,经过这件事,女儿已经知道谁是真正对我好的,从前是女儿不对,今后女儿再也不会叫娘伤心了。”
    对于女儿的转变沈氏觉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理解了,毕竟女儿是经历过一回生死的,大彻大悟都在一念之间,更遑论是经历过生死,只要她自己能想明白,沈氏也就放心了。
    好说歹说,总算把沈氏安抚好,心疼沈氏照顾她一夜未睡,苏霓锦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寻短见,把沈氏哄着去休息了。
    然后唤了皎月回来替自己梳妆,又是一番安慰皎月。
    这丫头也是被吓坏了,原主之前确实有过想要用发簪划脸的举动,虽然那是故意吓唬沈氏的,但皎月却当真了,昨天好在她机敏救主,要不然也没有苏绵什么事儿了。
    “小姐,那裴家太可恶了,拿了几句破诗出来就想污蔑小姐的清白。”皎月一边给苏霓锦梳头,一边愤愤说道。
    苏霓锦从镜中看皎月,问:
    “写的什么诗,你看过吗?”她是真想看看能让原主羞愤自杀的yin词艳曲是什么样的。
    皎月一愣,然后四处环望一圈,想了片刻后,走到内间,从苏霓锦的床边捡到了被撕成四片的碎纸,苏霓锦想起来昨天她上吊前确实撕过一张纸,内容不记得了。
    接过碎纸,稍微拼了拼,就还原了。
    “这是您昨儿从国公府拿回来的,据说是云小姐命人从外面特意抄录的。”皎月说。
    苏霓锦知道皎月口中的云小姐指的是国公府嫡长女,苏霓锦的堂姐苏黛云,昨日她便是去赴苏黛云办的花宴,苏黛云憋着坏,在宴会上故意纵着别人把这纸上的艳词读出来。
    可以说,苏黛云也是苏霓锦想不开自尽的帮凶。
    苏霓锦看着这纸上的诗句,什么‘衫薄纱透’‘冰肌玉骨’,什么‘素影袅袅’‘春闺梦’,什‘云雨’‘高台’就一个现代人的观感而言,这诗写的也太含蓄了,除了这诗的名字叫‘月下霓裳赋’,里面有个‘霓’字和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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