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
    俩人走得很近。
    他手指很冷,她的小手却是热乎乎的,暖洋洋,纤细又柔软。
    不时会有接触,肌肤的触感那么明显,她没有避开,却也自始至终没有来拉他的手。
    鹿念想,如果是真的,就凭他那样说话,那一辈子就都那样吧,也一辈子别想牵她了。
    女孩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走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俩人已经近在咫尺的手。
    想起那两人交握的双手。
    ……忍受不下去了。
    他身子已经违背意志,反手直接握住了她近在咫尺的小手,紧紧的,完全收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十指相缠,极其亲密。
    他耳尖红了,有些狼狈的看着前方,却一直没有松开。
    他等着她甩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开发。
    一天一个新发现。
    逼迫他,调戏他,就逼得他主动,说情话,说想要。
    念念(悄悄话),“我发现,你真的好敏感。”
    四四崽,“……”
    念念你这样搞下去,迟早要把你男人憋坏了。
    四四崽是真的妻奴。
    追妻还得追一阵子,不过基本是甜甜的追妻了,以后也都会说清楚滴~念念会再好好宠他的。
    第48章
    赵宅。
    江文茵终于被劝了回去,尽头的屋子门紧紧闭着,赵听原陪着赵如澜往外走,男人眉头紧锁着。
    赵家现在鸡犬不宁,走在路上,上下都没有几人说话,气氛凝滞得可怕,原因无他,还是因为那赵家最受宠的小公子。
    赵权过得很养生,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花园打一个小时太极拳,随后,回来喝一壶茶,听曲子,这个作息维持三十年没变过了。
    等他打完,回了房间,赵如澜恭敬的在赵权面前站定,“爸。”
    赵权瞥了他一眼,“还不愿意吃饭?”
    “嗯。”赵如澜点头,犹豫着开口,“爸,如果雅原真喜欢陆家那个女孩子,不然,就算了吧。”
    赵权吹胡子瞪眼,“怎么算了,这一辈子的事情,他现在是幼稚不懂事,等以后明白事情了,肯定就会后悔怪我们,许家女儿哪里不好了,叫他出去见个面,不是叫他去豁脑袋。”
    赵如澜没吭声。
    赵权固执了大半辈子,他也习惯了,只是还是心疼同样倔强的小儿子而已,
    赵听原说,“爷爷说得对,雅原是年龄太小了,被妈惯得太厉害,迟早得成熟,爷爷都是为了他好。”
    赵权舒了口气,“你也就比雅原大了两岁,他怎么还就那么不晓事。”
    他对赵听原说,“下周公司和名恒谈的那个单子,你去负责,”
    赵听原眼底蔓过喜色。
    “还有,你婚礼的事情。”赵权问,“清悠现在状况如何?”
    “我昨天刚陪她去过医院。”赵听原说,“一切正常。”
    “早点结婚生了孩子也好。”赵权说,“以后奋斗事业的时候,就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了。”
    赵家父子两离开前,赵权到底还是叫住了赵听原,“你去劝劝你弟。”
    赵家老头子倔了一辈子,现在也实在拿小孙子没办法了,“许家那个不行就算了,他爱出去见谁就见谁,叫他别再这样下去了,闹得一整个家,像个什么样子。”
    赵如澜面上蔓上喜色,赵听原说,“好,我马上去告诉他。”
    赵权骂了一句,“那孽障。”
    赵家东边屋子尽头,有一间小房子,门紧紧闭着,屋子只有一件窗户,屋内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简朴到可以说是简陋的地步,和赵家别的地方的画风格外不一致。
    赵听原问守在门口的帮佣,“雅原还是不肯吃东西?”
    帮佣点头,“也不愿意说话,什么都不做。”
    赵雅原小时候身体就不好,哪里受得了这种折腾,江文茵这几天都哭过好几回了,赵家上下闹得不可开交。
    那天,是赵权亲自把赵雅原从陆家带回去的,叫他去和许家小女儿见面。
    爷孙俩爆发了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争执,赵权气得差点没心脏病发作,最后叫人把赵雅原关在这小屋子里,学校都不准去了,叫他反省好了再出来。
    赵听原打开门。
    屋内光线很昏暗,赵雅原果然在睡觉。
    那张漂亮的面孔很瘦了很多,很苍白,他皱着眉遮了一下光,冷冷的看着赵听原。
    赵听原抽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雅原,我刚去见了爷爷了,他被你闹得很伤心。”
    赵雅原冷冷道,“我也被你们弄得很伤心,这你怎么不说?”
    “我的事情需要你们管这么多?”赵雅原说,“现在是清朝,还是二十一世纪?”
    赵听原说,“雅原,你自己想,自己在赵家长大,有没有受过赵家的恩惠?家里供你吃穿,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拿过来,想要做什么,都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爸妈这么宠你,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到这种地步?”
    他不觉得赵雅原有那么爱鹿念。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赵听原说,“你不要再那么叛逆了,出去和许措见个面,好好聊聊,她也不比鹿念差在哪里……”
    赵雅原眉眼成熟了很多,他淡淡的笑,挑起一边唇角,“哥,你真的是为了我好?”
    昏暗的灯光下,他笑容里多了很多陌生的意味。
    赵听原忽然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赵听原只好说,“爷爷说你可以出去了,雅原,别再闹了。”
    赵雅原从床上起身,似笑非笑,“哦,闹?你觉得我是在闹?”
    “你们别想绑着我。”他说。
    ……
    回了自己房间,赵听原只觉得烦躁。
    不久,佣人过来开门,“苏小姐到了。”
    “还在为雅原的事情掰扯呢?” 苏清悠已经有了大概两个月的身孕,温婉贤淑的模样,比之前稍微胖了一些,她在赵听原身旁坐下,柔声问。
    “嗯。”赵听原说,“家里上上下下都宠他,把他宠得不成样子了。”
    “雅原这么喜欢鹿念的吗?”苏清悠明显有些意外。
    赵听原说,“我了解雅原,就是和家里赌气,他少爷脾气太厉害了,只是借着鹿念这事儿发作而已。”
    “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明显不想再谈论这件事。
    苏清悠挽上他的手臂,“陆阳打算明天去医院见陆执宏和鹿念,晓冉也会和他一起过去。”
    冯晓冉是陆阳的未婚妻。
    “嗯。”
    等陆执宏彻底万劫不复了,陆阳掌了陆氏的权,这样他们可以继续达成合作关系,同时,得了陆氏的帮忙,对他的下一步,也有很大裨益。
    苏清悠家里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其实,如果当时鹿念愿意嫁给她,选择陆家,比苏家更好。
    陆执宏也就不用被闹到这地步了。
    “陆阳和你说了吗,那个新来的,叫邱帆的股东,到底想干什么?”赵听原说,“他不是宁盛背景?为什么对陆执宏那么感兴趣?”
    宁盛的老板鸣鸿,和他们非亲非故,没有任何恩怨,和陆执宏更是什么私交都没有,赵听原想破脑袋,也真的想不通邱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做对。
    苏清悠说,“暂时先交给陆阳办吧,下周我们再见一次面。”
    她在亲上男人的唇,赵听原搂着她。
    原本计划走得好好的,但是,现在,忽然冒出来,横插一杠子的宁盛让他非常烦躁。
    见他反应远不如平时,苏清悠眉心微蹙了一下,什么也不再说,右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肚子。
    *
    这次短暂的牵手并没有维持多久。
    秦祀的手温度很低,指节分明,指腹有薄薄的茧,能把她的手完全覆盖,让人觉得异常的安心。
    鹿念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生性凉薄,可以动不动把人扔下几年的男人,她竟然会觉得他让人很安心?到底是嘲讽,还是她的悲哀?
    俩人一起回了家,鹿念平静了挺多。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她已经怕了,不敢太投入进去。
    怕他再动不动就一走那么多年,她主动了那么久,最后换了这个结果。
    她觉得这个男人像风一样去留不定,也像一缕冰冷的薄云,叫人看不到心。
    “陆氏的事情,你不用考虑我。”鹿念轻声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秦祀也不欠她什么的。
    之前那个莽撞的接吻,说起来,还是她主动的,秦祀自始至终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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