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总长大人背后——“凤鸣楼你给我死!”
    却在即将抓住凤鸣楼时,被身后赶到的数人重重压倒在地。
    “放开我!”挣扎间,一根巨大的针管戳刺在了他的后背,冰凉的针尖穿破皮肉,将大量的麻醉yào剂打入了他的脊椎……
    刺痛和黑暗一同袭来,纷乱多彩的世界在此匝断,而下一轮迎接他的,是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
    因为企图刺杀总长的危险行为,罪无可赦的瞿临随后被关到了禁闭岛接受惩罚。
    刑期四个月。
    禁闭岛顾名思义,是个与世隔绝的海上小岛,专门看押特殊犯人的地方。这里完全封闭,别说人,连日光也照不进来,是名副其实的,森冷地狱。
    而作为一个看押教化小岛,岛上自然有各种刑具和各种“教化”人的法子,对人施加的折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岛上就像是切断了一切外界联系,包括流逝的时间。在分不清天日的牢房里,瞿临终于扛不住疲惫和痛楚,低下了头,昏死过去。
    他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像是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时间河流那样,逆流而上,与过往的一段时光,再次相遇。
    画面逐一清晰浮现,瞿临在熟悉的小洋楼外看见了亮灯的窗前一老一小相对而坐,埋头读书的身影。
    这时间,他像是被灯光吸引的飞蛾,带着满面风尘,不由自主地朝着光亮走去。而他刚一动,下一秒,他已经成了那窗中人,手中执笔……
    才入秋的天里,暑气还没完全消下去,有些炎热。傅云之不是很喜欢空调环境,常常就这样敞开了窗户,泡杯茶,一面吹着温柔的夜风,一面读书。
    傅云之的书房很大,光线明亮清晰,放了好几座书架,藏书丰富,汗牛充栋。整个房间整洁、安静,像一间图书馆书库,只在靠窗的角落安置了一方厚重的木质书桌。
    本来桌前座椅只有一把,自从两年前瞿临搬来之后,又添了一把。
    窗外是他精心打理过还跟野生野长没有区别的园圃,夏夜里虫鸣聒噪,这会儿声音到是小了不少,在草丛中窸窸窣窣,似是乐章将尽的余音。
    瞿临和他各据书桌一头,画面活像学生晚自修。瞿临对照着电脑屏幕翻译着论文,傅云之则带着他钟爱的老花眼镜,喝着红枣枸杞茶,津津有味地看一本考古游记,互不相扰。
    爷孙辈的两人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瞿临忽然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傅云之:“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请问。”傅云之从书中回了神,也抬头看向对面的瞿临。
    “你有想过人类的未来吗?”
    傅云之听见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没有即刻回答瞿临的提问,而是先探头去看了看他面前透明的屏幕,“怎么想到问这个?拿给你的文献里好像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不过他也说,“是考虑过的,在我年轻的时候。”
    傅云之感兴趣地看着瞿临,半开玩笑道:“怎么,瞿小同学也有关心人类未来的想法了吗?”
    瞿临没答,又问他:“那你也觉得,我们不该想这些吗?”
    “也?”傅云之抓住了这个潜在的重点。
    微弱的蛙声虫叫里,瞿临说:“前几天在课堂上,一位老师让我们以‘人类未来’为题做一个十分钟的presentation,但那天之后,院长告诉我们说,我们不应该去担忧那些太大的命题。他说从没有一个伟大的人是因为考虑未来考虑人类命运而名留青史,所有不凡的人都是首先从最简单、简单到日常生活中已经叫人忽视的细节和基本问题入手,如重力、磁场、光和热,这些才是实际并且能为人所看到、所实用的东西。至于什么主义、哲学、人类命运,都太空泛,且毫无意义,不是我们该为此花费精力的地方。”
    听完瞿临的大段复述,傅云之看见他脸上轻微的疑惑,像是启迪一个幼童那样耐心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几天,你却现在才选择来问我,想必你也是认真思考过的。”
    瞿临坦白承认:“我不知道,我觉得很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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