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飞檐走壁
“好！”陈壮想都没想就点头了，他一点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点头！
“你们想想清楚吧，我大哥找你们做的事儿很危险！”林晚秋站了起来，对几个人道。
“村里的老弱妇孺等着粮食，这些……已经值得我们豁出命去搏了！”陈壮说的是实话，他们手中有鉄锥有刀，若不是他忌惮江鸿远，这会儿早就扑上去抢了。
在活命面前，道德底线会一直降低，陈壮他们现在坚持的唯一底线就是不吃人，而不是伤人杀人！
林晚秋不吭声了，江鸿远这个时候又把最后两只烤兔子干进了肚子，他抓了一把雪将手搓干净，这才满足地揉了揉肚子。
“晚上跟老子一起去探官仓，敢不敢？”江鸿远挑眉问陈壮。
陈壮点头：“敢！”野猪这种东西，他们得七八个壮汉才能对付，还不一定能保证不受伤，可是眼前的男人……他们只两个人就猎杀了一头大野猪，还有狍子和野兔。
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对于强者，有时候信任是盲目的。
特别是在他们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更何况在他看来，眼前两个男人的气度都很不一般，陈壮不敢深想，也不敢多问。
“这件事就你们知晓就好了，不要泄露出去。”江鸿远警告道。
“您放心！”陈壮道，“我们不会说的。”他们不傻，要是让官府知道了会牵连村里人的。
想了想，陈壮又道：“大哥，您……您能不能教教我们打猎？”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十分期盼地看向江鸿远。
可江鸿远却摇了摇头，几个人的眸光顿时就淡淡了下来。
江鸿远道：“你们愿意跟着老子做事儿，缺不了你们一口吃了，只要有本事，跟着老子也能挣下一份前途。”
闻言，几个人眸里熄灭的火焰顿时重新燃烧了起来。
“跟，咱们都跟着大哥！”几个人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还不知道江鸿远的名字，张口就跟林晚秋喊大哥。
“你们忙去吧，晚上山脚下的土地庙见。”江鸿远扔下一句话就跟林晚秋走了。
等瞧不见两人的踪影了，几个人就兴奋地奔向野猪，这才发现在野猪下面还压着两个空麻袋，旁边儿放了半麻袋的粮食。
陈壮几个人红了眼眶。
就冲这个，事儿还没开始办就先给吃的，这个老大就跟得！
他们把野猪收拾出来，再埋到雪里，打算冻硬了再带回去，这样的话就血腥味儿就不会很浓重，也不会有血水滴流出来引人注目。
野猪和狍子肉他们都没舍得吃，将东西收拾好装进麻袋之后，他们就继续去挖鱼。
江鸿远和林晚秋并没有真正地离开，两人一直等着他们拖着猎物离开，回到自己个儿的地盘。
这是一个山坳，里面搭着不少棚子，林晚秋数了数，有一百多个棚子，每个棚子里都住满了人，也就是说这个山坳中至少聚集了五百来人。
而且看这些人对陈壮的态度，陈壮就是领头的，在这帮人中有在极高的威望。
“难怪陈壮会反。”林晚秋和江鸿远并肩站在山巅，瞧着山坳中明明有气无力但还是挣扎着跑出来迎接陈壮的人道。
他有反的能你，可别小看了这几百人，几百人一站出来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再加灾民本来就怨声载道，都要过不下去了，只要有人振臂一呼有这么多人先站出来，就有更多的人附庸过来。
“远哥，这个陈壮你了解多少？他是你要找的人么？”林晚秋问，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江鸿远道：“我对他了解不多，但能确定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陈壮。陈壮是带着人在幽州第一个反的。
然后云州和平洲的人也跟着响应了，后来陈壮将这两洲的人聚集在一起，当了头儿，号称壮王，正式跟朝廷对上。
这也是豁出去了，不打就得死。”
“那他可靠么？”林晚秋问。
江鸿远：“我们现在是要让他看明白目前的形式，让他带着人回乡，不给张建业杀良立功的机会。至于他可不可靠都无所谓。”
顿了顿，江鸿远又道：“我觉得陈壮这个人应该跟云州和平洲的灾民头头有联系，把他用好了，就算是咱们找不到寺庙来赈灾，赈灾的问题也能解决。”
林晚秋想想也是。
瞧着他们把带回去的粮食拿出来煮了肉粥，然后山谷中的每一个人都喝了一碗，林晚秋就觉得这个陈壮的人品还是有几分的。
而且山谷中的人分工很明确，负责保存看管粮食的，负责烧火熬粥的，负责分饭的……有条不紊，也从侧面证明了陈壮的领导能力。
晚上到了约定的时间，几个人如约来到山脚下的土地庙。
江鸿远和林晚秋到的时候，他们正紧张地等在土地庙前。
说是土地庙，其实就是个宽两尺高三尺的户外神龛，现在的破庙什么的都有人住。
他们手中都拿着柴刀。
一双双眼睛冒着期待的光。
江鸿远扔给陈壮一套夜行衣让他换上，然后跟其他几个人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大哥……我们跟着去呗。”
“我们能帮忙的……”
江鸿远也不废话，直接提溜着陈壮后领子提气远掠，林晚秋跟在他身后，三个人的身影转眼就消失了。
“他们……人呢？”几个人目瞪口呆，很久以后才回过神来。
他们吞了吞口水，“幸好咱们讲信用，要不然……”
“你瞎担心啥，他们不知道咱们住哪儿。”
“大侠啊……天哪啊，劫富济贫的大侠，让我遇到真的了！哥，你给我一耳光，让我感觉感觉是不是再做梦！”
“啪……”
“好疼，哎哟太好了，不是做梦！”
“是恩公，今儿没有那些肉和粮食，没有那一顿肉粥……少说得死五六个人。”
“大侠说跟着他做事儿咱们能有一份前程……”
几个人越说眼睛越亮，原本已经没有盼头的生活又出现了曙光。
比他们更震惊的是陈壮，陈壮好歹也有一米八几的个子，却被江鸿远拎小鸡似的拎着，被他带着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因为他的速度太快，那些巡逻的官兵差役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
第712章 夜访
官仓把守森严，三个人在官仓不远处的阴暗中停了下来。
陈壮看着眼前的架势，喘着粗气儿道：“大哥，这儿咱们摸不进去吧？”巡逻的士兵们举着火把，把周遭照得亮堂堂的。
江鸿远没接他的话，而是抬手指了几个手持火把的士兵：“这几个人归你，剩下的归我！”
林晚秋跃跃欲试：“好！”
“那就开始！”说完，江鸿远又提溜起陈壮的衣领，陈壮下意识地屈了腿。
他身材高大，要是不屈腿的话脚容易拖在地上。
接着，陈壮又见证了奇迹，只见两人隔空朝着火把拍掌，那些火把几乎同时就灭了。
然后他的身子一悬空，风在耳边过，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就进到了围墙里面。
进来之后，几个人再度隐匿在黑暗中，江鸿远和林晚秋故技重施，弄熄了毕竟路上的火把和灯笼。
没有人怀疑，都觉得是风大，毕竟火把灭的时候他们的确感觉面前有一阵风。
抵达第一座仓库，陈壮又见识了一把江鸿远单手拧断锁头，几个人推门进去，因为速度快，一点儿都没惊动远处看守的人。
林晚秋打开火折子，官仓中空空如也！
陈壮有些失望，因为他觉得有这两位在，一定能偷很多粮食出去，一趟扛个两包应该没问题。
可是……这才是第一座官仓，再往后看看吧。陈壮想。
结果，他们一连探查了五座官仓，每座官仓都没有粮食。
陈壮的心情沉重了起来，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晚秋道：“大哥，粮仓重地应该是避火的，可是你看这里，所有的粮仓外头都点着火把，一点儿都不怕走火……难道说……易洲城的官仓根本没有粮食！”
江鸿远：“还有几处粮仓，看完再说。”
“官仓真的没有粮了！”从官仓出来，陈壮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红。
官仓义仓都在一处，可是所有的粮仓里都没有粮食。
这真是难以想象，如果……如果十天后再没人赈灾，他就会领着人强闯幽州城，带着人开仓放粮。
可这仓是空的，粮在哪儿啊？
陈壮想着想着就觉得背脊发凉。
“朝廷……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他压抑地低吼，他带来的几个人也从满脸期待变成满脸悲愤。
“跟那些狗官拼了！”有人道。
“你瞎说啥，咱们去就是送死，还没进城门就被官兵给射杀了。”
“可是……”这人说着就看向江鸿远然后跟江鸿远跪下磕头：“求恩公带我进城，我只要能进城就行，我要杀狗官……”
陈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给拖了起来：“明子，你他娘的疯了么，进城多危险，你想进你自己去，别拉着恩公！”
“就是，你还有爹娘呢！”
“还没到最后一步……”
大家都劝他，明子哭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绝望地哭了起来。
江鸿远道；“我说过，你们愿意跟着我干，少不了你们的吃的！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陈壮等人闻言只好跟江鸿远告辞，回去的路上，有人问陈壮：“壮哥，咱们咋不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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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壮想都没想就点头了，他一点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点头！
“你们想想清楚吧，我大哥找你们做的事儿很危险！”林晚秋站了起来，对几个人道。
“村里的老弱妇孺等着粮食，这些……已经值得我们豁出命去搏了！”陈壮说的是实话，他们手中有鉄锥有刀，若不是他忌惮江鸿远，这会儿早就扑上去抢了。
在活命面前，道德底线会一直降低，陈壮他们现在坚持的唯一底线就是不吃人，而不是伤人杀人！
林晚秋不吭声了，江鸿远这个时候又把最后两只烤兔子干进了肚子，他抓了一把雪将手搓干净，这才满足地揉了揉肚子。
“晚上跟老子一起去探官仓，敢不敢？”江鸿远挑眉问陈壮。
陈壮点头：“敢！”野猪这种东西，他们得七八个壮汉才能对付，还不一定能保证不受伤，可是眼前的男人……他们只两个人就猎杀了一头大野猪，还有狍子和野兔。
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对于强者，有时候信任是盲目的。
特别是在他们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更何况在他看来，眼前两个男人的气度都很不一般，陈壮不敢深想，也不敢多问。
“这件事就你们知晓就好了，不要泄露出去。”江鸿远警告道。
“您放心！”陈壮道，“我们不会说的。”他们不傻，要是让官府知道了会牵连村里人的。
想了想，陈壮又道：“大哥，您……您能不能教教我们打猎？”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十分期盼地看向江鸿远。
可江鸿远却摇了摇头，几个人的眸光顿时就淡淡了下来。
江鸿远道：“你们愿意跟着老子做事儿，缺不了你们一口吃了，只要有本事，跟着老子也能挣下一份前途。”
闻言，几个人眸里熄灭的火焰顿时重新燃烧了起来。
“跟，咱们都跟着大哥！”几个人也是有眼力劲儿的，还不知道江鸿远的名字，张口就跟林晚秋喊大哥。
“你们忙去吧，晚上山脚下的土地庙见。”江鸿远扔下一句话就跟林晚秋走了。
等瞧不见两人的踪影了，几个人就兴奋地奔向野猪，这才发现在野猪下面还压着两个空麻袋，旁边儿放了半麻袋的粮食。
陈壮几个人红了眼眶。
就冲这个，事儿还没开始办就先给吃的，这个老大就跟得！
他们把野猪收拾出来，再埋到雪里，打算冻硬了再带回去，这样的话就血腥味儿就不会很浓重，也不会有血水滴流出来引人注目。
野猪和狍子肉他们都没舍得吃，将东西收拾好装进麻袋之后，他们就继续去挖鱼。
江鸿远和林晚秋并没有真正地离开，两人一直等着他们拖着猎物离开，回到自己个儿的地盘。
这是一个山坳，里面搭着不少棚子，林晚秋数了数，有一百多个棚子，每个棚子里都住满了人，也就是说这个山坳中至少聚集了五百来人。
而且看这些人对陈壮的态度，陈壮就是领头的，在这帮人中有在极高的威望。
“难怪陈壮会反。”林晚秋和江鸿远并肩站在山巅，瞧着山坳中明明有气无力但还是挣扎着跑出来迎接陈壮的人道。
他有反的能你，可别小看了这几百人，几百人一站出来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再加灾民本来就怨声载道，都要过不下去了，只要有人振臂一呼有这么多人先站出来，就有更多的人附庸过来。
“远哥，这个陈壮你了解多少？他是你要找的人么？”林晚秋问，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江鸿远道：“我对他了解不多，但能确定他就是我知道的那个陈壮。陈壮是带着人在幽州第一个反的。
然后云州和平洲的人也跟着响应了，后来陈壮将这两洲的人聚集在一起，当了头儿，号称壮王，正式跟朝廷对上。
这也是豁出去了，不打就得死。”
“那他可靠么？”林晚秋问。
江鸿远：“我们现在是要让他看明白目前的形式，让他带着人回乡，不给张建业杀良立功的机会。至于他可不可靠都无所谓。”
顿了顿，江鸿远又道：“我觉得陈壮这个人应该跟云州和平洲的灾民头头有联系，把他用好了，就算是咱们找不到寺庙来赈灾，赈灾的问题也能解决。”
林晚秋想想也是。
瞧着他们把带回去的粮食拿出来煮了肉粥，然后山谷中的每一个人都喝了一碗，林晚秋就觉得这个陈壮的人品还是有几分的。
而且山谷中的人分工很明确，负责保存看管粮食的，负责烧火熬粥的，负责分饭的……有条不紊，也从侧面证明了陈壮的领导能力。
晚上到了约定的时间，几个人如约来到山脚下的土地庙。
江鸿远和林晚秋到的时候，他们正紧张地等在土地庙前。
说是土地庙，其实就是个宽两尺高三尺的户外神龛，现在的破庙什么的都有人住。
他们手中都拿着柴刀。
一双双眼睛冒着期待的光。
江鸿远扔给陈壮一套夜行衣让他换上，然后跟其他几个人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大哥……我们跟着去呗。”
“我们能帮忙的……”
江鸿远也不废话，直接提溜着陈壮后领子提气远掠，林晚秋跟在他身后，三个人的身影转眼就消失了。
“他们……人呢？”几个人目瞪口呆，很久以后才回过神来。
他们吞了吞口水，“幸好咱们讲信用，要不然……”
“你瞎担心啥，他们不知道咱们住哪儿。”
“大侠啊……天哪啊，劫富济贫的大侠，让我遇到真的了！哥，你给我一耳光，让我感觉感觉是不是再做梦！”
“啪……”
“好疼，哎哟太好了，不是做梦！”
“是恩公，今儿没有那些肉和粮食，没有那一顿肉粥……少说得死五六个人。”
“大侠说跟着他做事儿咱们能有一份前程……”
几个人越说眼睛越亮，原本已经没有盼头的生活又出现了曙光。
比他们更震惊的是陈壮，陈壮好歹也有一米八几的个子，却被江鸿远拎小鸡似的拎着，被他带着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因为他的速度太快，那些巡逻的官兵差役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
第712章 夜访
官仓把守森严，三个人在官仓不远处的阴暗中停了下来。
陈壮看着眼前的架势，喘着粗气儿道：“大哥，这儿咱们摸不进去吧？”巡逻的士兵们举着火把，把周遭照得亮堂堂的。
江鸿远没接他的话，而是抬手指了几个手持火把的士兵：“这几个人归你，剩下的归我！”
林晚秋跃跃欲试：“好！”
“那就开始！”说完，江鸿远又提溜起陈壮的衣领，陈壮下意识地屈了腿。
他身材高大，要是不屈腿的话脚容易拖在地上。
接着，陈壮又见证了奇迹，只见两人隔空朝着火把拍掌，那些火把几乎同时就灭了。
然后他的身子一悬空，风在耳边过，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就进到了围墙里面。
进来之后，几个人再度隐匿在黑暗中，江鸿远和林晚秋故技重施，弄熄了毕竟路上的火把和灯笼。
没有人怀疑，都觉得是风大，毕竟火把灭的时候他们的确感觉面前有一阵风。
抵达第一座仓库，陈壮又见识了一把江鸿远单手拧断锁头，几个人推门进去，因为速度快，一点儿都没惊动远处看守的人。
林晚秋打开火折子，官仓中空空如也！
陈壮有些失望，因为他觉得有这两位在，一定能偷很多粮食出去，一趟扛个两包应该没问题。
可是……这才是第一座官仓，再往后看看吧。陈壮想。
结果，他们一连探查了五座官仓，每座官仓都没有粮食。
陈壮的心情沉重了起来，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晚秋道：“大哥，粮仓重地应该是避火的，可是你看这里，所有的粮仓外头都点着火把，一点儿都不怕走火……难道说……易洲城的官仓根本没有粮食！”
江鸿远：“还有几处粮仓，看完再说。”
“官仓真的没有粮了！”从官仓出来，陈壮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红。
官仓义仓都在一处，可是所有的粮仓里都没有粮食。
这真是难以想象，如果……如果十天后再没人赈灾，他就会领着人强闯幽州城，带着人开仓放粮。
可这仓是空的，粮在哪儿啊？
陈壮想着想着就觉得背脊发凉。
“朝廷……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他压抑地低吼，他带来的几个人也从满脸期待变成满脸悲愤。
“跟那些狗官拼了！”有人道。
“你瞎说啥，咱们去就是送死，还没进城门就被官兵给射杀了。”
“可是……”这人说着就看向江鸿远然后跟江鸿远跪下磕头：“求恩公带我进城，我只要能进城就行，我要杀狗官……”
陈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给拖了起来：“明子，你他娘的疯了么，进城多危险，你想进你自己去，别拉着恩公！”
“就是，你还有爹娘呢！”
“还没到最后一步……”
大家都劝他，明子哭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绝望地哭了起来。
江鸿远道；“我说过，你们愿意跟着我干，少不了你们的吃的！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陈壮等人闻言只好跟江鸿远告辞，回去的路上，有人问陈壮：“壮哥，咱们咋不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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