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色之王的疯狂举动,导致了在场所有王权者的威兹曼偏差值集体升高,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威兹曼偏差值一直高居不下的周防尊,以及力量向来不稳定的沢田纲吉。
    他们两个的威兹曼偏差值先后突破临界点,以至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失去了控制,剑尖朝着它们的主人,也就是沢田纲吉和周防尊向下坠落了下去。
    沢田纲吉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想明白没有多久,竟然就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
    可是他却不似原来的那个样子,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这么从容的去面对死亡,甚至还对此又很多的不甘。
    这几个月以来的所有事情,一一的就在他的脑海之中闪过,就像是老一辈的人常说的回马灯,据说是人在将死之时会看到的自己一生所有的事情,能够看到,却没有办法伸手抓住或者是让它们停止。
    沢田纲吉,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就连意识也都模糊了起来,他抱着不甘陷入了黑暗之中,却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有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机会。
    沢田纲吉所看到的景象非常的昏暗,就算是凭借着王权者超乎常人的视力,他也只能看到四周模糊不清的景象,听见丝丝呜咽的风声,夹杂着轻微流水的声响。
    他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与平时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即使是刻意的去触碰一旁类似石壁的地方,沢田纲吉都没有办法感受到其中的冰凉。
    他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所以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就抬腿向前方走了过去,朝着有水流的方向试图找到这个地方的出口。
    沢田纲吉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因为是在黑暗之中,他的感知变得非常的迟钝,所以也只能够凭着猜测去想大概是三十分钟或者是一个小时。
    总之等到他看到黑暗之中的那条宽敞河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沢田纲吉的目光在四处看了看,除了空旷的一片黑暗之地,也就只有眼前的这条没有办法渡过去,看不到对岸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的河流。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旁不远处,逆着流动的波浪,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看不出性别和年龄的人划动着一艘小船缓缓的靠到了岸边上。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沢田纲吉缓缓地走向了河岸边上,看着那名从黑袍下面露出来的些许花白的胡须,大约判断出了对方的年纪和性别:“老人家,你能告诉我吗?”
    “嚯嚯嚯嚯……”
    苍老的笑声带着凉气,即使沢田纲吉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都觉得这样的笑声让他头皮发麻:“你的渡口不在这里,或许……你应当乘坐更轻的船。”
    “更轻的船?”
    虽然这样子的语言沢田纲吉从未接触过,但是或许是由于石盘的关系,他能够听懂对方的话。
    少年疑惑地看了看掌管着船舵的老人,已经熟悉了这种昏暗环境的眼睛看清了对方兜帽之下的模样。
    这是一位全身散发着野兽气息的老者,埋在凌乱的白色胡须和头发之下的面容,长耳尖牙,就连嘴唇都是歪向一旁的,看上去就令人毛骨悚然。
    “是的。”
    老人缓缓地抬起了头,在看清了沢田纲吉的长相之时微微的一愣,然后咧了咧本来就歪向了一边的嘴:“原来如此……”
    他缓缓的抬起了干枯右手,指向了另外一处的方向:“那边,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那边……”
    沢田纲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感觉有一些奇怪,不过还是点头向老人家道谢,然后走向了那个方向。
    走着走着,沢田纲吉的眼前忽然一亮,四周的环境也产生了变化,脚下所踩着的土地变成了坚硬的石板,遍布着奇特的花纹和字样,是他所熟悉的德累斯顿石盘。
    石盘的中央之中漂浮着一团金橙色的火焰,还有一团绿色充满了生命力的光球。
    它们两在沢田纲吉看过来的时候,也立刻飞到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
    出声的是橙色的火焰,声音听上去和沢田纲吉有几分的相似,而外表看上去也和他所使用的那种大空属性的死气之炎一模一样,却拥有着自己的思想。
    【我们不应该为了你使用谁的力量而争斗的。】
    绿色光团的声音听上去就要稚嫩一点,像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孩子。
    两者的声音之中都充满了对沢田纲吉的愧疚,让他很快就联想到了它们的身份:“绿之王权,还有死气之炎?”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我们。】它们这么别扭的承认着。
    “那么,我现在是已经死了吗?”
    【……】
    死气之炎和绿之王权沉默了一会,它们俩争宠争到害沢田纲吉的力量不稳,以至于被无色之王影响到掉剑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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