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瑾点点头,“你们呆着吧,我去让全叔准备。”
    两人站在原地,谁也没有说话,半晌过去,骆修崇才开口问:“瑄弟可是生我的气了?”
    傅承瑄没说话,只是低着脑袋摇头。
    骆修崇低头去瞧他,“回到京城我便去傅府提亲,可好?”
    傅承瑄瞟了他一眼,“我之前还在担心家人不同意我们的事,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骆修崇心中一片柔软,想起之前和皇帝的对话,当时心中的踟蹰全化作现在的欣喜,“我不想你是因为父母之命才与我好。”
    “可我一直都在担心我二人没有父母之命便。。。不名正言顺。”傅承瑄撇撇嘴,“你何时知道我们。。。我们的婚事的?”
    “小时候,在安阳,师父便告诉我了。”
    傅承瑄白了他一眼,“难为你憋这么久都不说,是不是把我蒙在鼓里,一直在看我的笑话?”
    “愿意看你,笑话倒是没有。”
    傅承瑄被他突然来的情话说红了脸,甩着袖子嗔怪道:“你还有工夫说笑!”
    “我没有说笑。”骆修崇上前拉住他的手,“我心悦你,自是想长长久久和你在一块儿,我也绝不会就这样和你厮混下去,必是要先提亲订婚,再走全礼和你婚配的。”
    傅承瑄心中杂乱,不知他说的这些是不是哄自己开心的,嘴硬道:“胡说什么,谁要和你成婚了。”
    骆修崇看穿了他,也不说话,只对着他笑。
    傅承瑄被看得发毛,“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找哥哥了。”说完,转身跑开了。
    晚上,傅承瑄把钟期也请来吃饭,傅承瑾和钟期本是同科,又一同被下放到临近的濮阳和安阳做县令,虽之前并未来往过多,但相见便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傅承瑾喝着酒,想起来自己科考之时,“还记得钟大人当年高中榜眼,又被左相收为门生,实在令我们这些考生羡慕得很。”
    钟期摆手,“哎,在下乡野出身,略识得几个字罢了,不如承瑾兄,出身书香世家。一次科考不足以评判个人学问多少,不过是运气使然。”
    傅承瑾笑道:“钟大人太过谦虚了,多少学子从童试开始,一轮轮选拔才有资格入殿。况且我看那年的那届的状元,并未在文章上胜你一筹。”
    傅承瑾这话说得虽然狂妄,却也并非虚言,当年的状元出身齐家旁支,当时又正是皇上忌惮齐家却又惹不起的时候,点了他当状元,也是稍稍给了齐家一些面子。
    “名次于我皆是镜花水月,如今当了父母官,能为百姓做些实事,也算没白白读了这些年的书。只可惜,”钟期脸色沉了下来,“如今安阳多妖,百姓人心惶惶,天色稍晚便归家闭户,却仍时不时有人命案子发生,钟某惭愧。”
    “这哪能怪钟大人。”傅承瑄道,“我和王爷前来,定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傅承瑾接话:“我在濮阳也略有耳闻,刚才又大致听了你们讲最近发生的事,以我来看,九花山上的魔物,恐怕是引起多妖一事的主因,之前的小妖们没有大妖庇护,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但如果这魔物能释放出妖力,便能将附近众妖吸引过来,九花山便成了妖怪的聚集地。虽说玄诚玄寂杀了许多小妖做阵,但仍然杀不尽众多的妖怪。”
    骆修崇点头,“兄长说得有理,现在我施法,未让那魔物彻底苏醒过来,但镇压着魔物的阵法已然不再稳固如初,到时可能还需要叫我师父前来,一同想办法加固阵法。再者,就是玄诚玄寂布下的阵,到底是用作什么,朝廷里,到底何人在暗地里搞这些手段。”
    傅承瑄看着他,知道他当着自己大哥的面未曾点明是骆修岚和齐家。他们背后的势力,才是令所有人忌惮的。
    没想到傅承瑾轻轻挑起嘴角,“在下虽在外为官,朝廷的风向也是略知一二。难道王爷真的认为皇家还是兄友弟恭?怡亲王领兵在外,齐家可是一点儿也没闲着,再者,怡亲王又与滇南世子交好,不,现在恐怕已然是滇南王了,这又是多了一层助力。领重兵回朝,可是大忌。”
    骆修崇没料到傅承瑾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兄长心思缜密,既如此,我便不把这皇家的脏恶事藏着掖着了,正如兄长所料,我们确实发现了六哥和齐家的一些动作,可现如今,并无确凿证据,皇兄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
    傅承瑾想了想,道:“圣上心思难猜,我看王爷您只管先把安阳的事调查清楚便可,其他的,待这些事都浮出水面,您还怕看不清楚?”
    傅承瑄在一旁道:“崇哥,你只管听我大哥的,我大哥从小主意最多,我和姐姐闯了祸便找大哥帮忙,总能免去责骂。”
    傅承瑾抄起筷子,抬手敲了敲傅承瑄的头,“你闭嘴。”
    傅承瑄像小猫见了老虎一般,立刻噤声,缩起头来。
    傅承瑾又道,“明日我和你们一同去瞧瞧那阵。”
    众人酒酣耳热后,便都留在了傅宅,傅承瑾拉住傅承瑄,眼睛盯着骆修崇,见他摸着鼻子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才拉住傅承瑄问到:“你们两个,晚上可在一处睡觉了?”
    “大哥说什么呢!”傅承瑄本来就红着的脸被傅承瑾这直白的问话惊得更红了,“我们。。。从来也没在一处睡觉过。。。”话说着说着便低了声音,一是说着这话实在羞耻,二是说着也实在是心虚。
    “你从小虽不爱读书,但礼仪廉耻总是明白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摇摇晃晃地进屋休息了。
    傅承瑄望了望骆修崇屋子漆黑的窗户,挠挠头,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暴露哈哈ヾ?≧?≦)o
    傅承瑄:没。。。没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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