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听明白的鱼溪,脸庞爬上浓浓的娇羞。
    鱼奶奶老脸也是一红,“反正就这个意思,奶不反对你私下处对象,也不反对你处了不结婚,就是小溪你得时刻注意着影响。”
    “这年月对咱们女人苛刻,没影的事都能传出三分浪,你稍微让她们闻到点腥味,她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奶可舍不得看到你被她们说。”
    “奶,我知道的,”鱼溪重重点头,随即咬着唇娇羞的问,“奶,你今天干嘛突然说这个?是不是和孟同志有关?”
    “和人家没关系,”鱼奶奶装的一本正经的否认,“不过你咋猜到人家头上了?”
    鱼溪红了脸,“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鱼奶奶虎着脸,“说实话。”
    “就、就是觉得他有时候对我有点好。”鱼溪立马说了实话,说完下巴埋进了领子里。
    鱼奶奶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嘴里吐出来的话带着严肃,“对你才有点好你有啥可羞的?眼皮子放高点,啥时候有人对你像蔻囡对你那样好,你再害羞也不迟。”
    鱼奶奶说到这,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就得照这个标准找,你以后要是分辨不出对象对你好坏,你就拿蔻囡做对比,能比过蔻囡的那才叫真的对你好。”
    “知道了,奶奶。”鱼溪当即脸也不红了,头也抬了起来。
    经过鱼奶奶再次教导后的鱼溪,从此找对象只有一个标准:这个男人对她的好绝对不能低于阿蔻。
    时隔多年,某人终于从老妻口中得知,当年追她之所以如此艰难的真相后,热泪洒湿衣襟,“奶奶,你坑我啊!”
    鱼奶奶满意了,拉着大孙女传授嫁人后该如何处理婆媳关系。
    鱼溪听的脑袋点成小鸡啄米,奶奶说的好有道理。
    直到买完东西的鱼河一等人过来,两人才止住话头,转聊别的。
    弄得鱼阿蔻好奇极了,两人到底聊了什么?回头她一定得问问奶奶。
    暂时压下好奇心,几人又热热闹闹的回村。
    刚走到家门口,就见李旧几人坐成一圈,围着站在中间的于蒙。
    于蒙正唾沫横飞的说书,身后的凌北归倚着树,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望着远方出神。
    明明凌北归和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偏偏气场给人是处在两个次元的感觉。
    鱼阿蔻木然着小脸,心里祈祷。
    小白脸肯定是路过的,绝对不是来给奶奶贺寿的。
    于蒙看到鱼家人,兴奋的挥舞着手,“鱼奶奶,我们来给你贺寿啦!”
    鱼奶奶迎了上去,“嗳!天这么冷都冻坏了吧?快进屋烤火暖暖。”
    “鱼奶奶你今天穿的太好看了,要不是阿蔻站在你旁边我都不敢认你,”于蒙亲热的掺着鱼奶奶的胳膊,“我们不冷,说小人书说的我们热血沸腾。”
    “对,鱼奶奶你老今儿个可真精神。”
    “比城里的老太太还好看!”
    鱼奶奶被哄得喜笑颜开,“你们光说漂亮话哄我,凌知青,你也快进来。”
    凌北归浅笑着送上祝福,“鱼奶奶寿诞快乐,祝您乐无忧、身无愁、福满门、寿无疆。”
    “好好好,承你吉言。”
    鱼阿蔻眼见着凌北归踏进院子,气成河豚。
    特喵的!小白脸干嘛要来?
    她们之间又不熟!
    这样一来,他不又吃到自己做的饭了?那她打着让他再也吃不到、急得抓心挠肺的主意不就泡汤了?
    不行,不能让小白脸来蹭饭!
    鱼溪看着妹妹气鼓鼓的小脸,温柔的问:“怎么突然这么气?是凌知青说的祝词不好?”
    “没什么,就是觉得天太冷了吹的我脸疼。”鱼阿蔻泄气的垂下肩膀,奶奶过生辰呢,自打脸就自打脸吧,只要奶奶开心就好。
    鱼溪拉着妹妹进院,“那我们进去,别站门口吹冷风了。”
    鱼阿蔻进了院子,发现凌北归依旧和别人的画风不同,众人都围坐在一起继续听于蒙讲故事,只有他静静地站在一旁。
    但就算他不出声,照样能把刚进来的她们视线吸引过去,因为小堂姐问起了他。
    “那个就是村里人经常说起的凌知青?”
    “恩。”鱼阿蔻心里咯噔一下,紧盯着小堂姐,“怎么了?”
    鱼溪疑惑,“不都说他长得很好看吗?”
    鱼阿蔻提着的一颗心放下,“姐觉得他长得不好看呀?”
    “好看,”鱼溪组织了下语言,“就是没我想象中那么好看,先前听人说附近的村里有几个女大姑娘都想嫁他,我就以为他长得特别特别好,现在见到本人觉得还没你好看呢,看来周婶说的对。”
    鱼阿蔻摸着自己的脸笑眯眯的问:“周婶说了什么呀?”
    “周婶说凌知青是长得好,但姑娘们都务实,只有脸好看的话大家只会看上他而不是想嫁给他,想嫁他肯定是因为嫁给他以后,可以跟着他的户口回城,而且以凌知青的穿戴来看,家里肯定有钱。“
    “长得好家里又是有钱的城里人,还从不像别的男知青那样跟女娃勾勾搭搭,对女娃们冷冰冰的从来不多说一句话,这种不眼花花心花花的男人,周婶经常说她要是年轻几十岁她也想嫁。”鱼溪回想到周婶说这话时挤眉弄眼的怪表情就想笑。
    鱼阿蔻嘴角抽搐,周婶子是个颜控实锤了,怪不得给她送鸡蛋吃都不心疼的。
    果然就算时代不同,人类的本质也是复读机、真香警告、鸽子精和颜控。
    不过她敏锐的抓住一个点,“凌知青从来不跟别的女生勾搭?他私下里勾搭你们也不知道呀。”
    鱼溪瞄了眼院子里的几个男人,拉着鱼阿蔻进厨房说悄悄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村妇女们的通性,对这种和桃色有关的事最上心了,再加上有几户人家想把自己家的女娃嫁给凌知青,大家就盯得更紧了,生怕有人比她们早一步把凌知青拉回自己家做女婿。”
    鱼阿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点同情凌北归了。
    时刻被一群人在暗处盯着,只要想想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凌知青谁家都没应下,”鱼溪接着说:“周婶她们私下里说凌知青人品不错,看不上咱们农村的姑娘,也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吊着女娃们、或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而是坚定的说难听话拒绝,就是不想给女娃们留一点念想。”
    鱼阿蔻觉得不可思议,“你确定周婶说的凌知青是凌北归?”
    “对啊,就是他,现在站在咱家院子里的那个。”
    鱼阿蔻惊呆的嘴唇微启,为什么她印象里的那个凌北归是个渣男?
    每次碰到他时,他都在偏僻处和不同的女人约会,且次次都让自己倒霉。
    不可置信的喃喃出口:“凌北归会拒绝女生?”
    鱼溪打水洗手后去开碗柜,“是啊,听人说他每次拒绝的话都说的特别难听,难听到都把女娃气的顾不上被人看见,大哭着跑出去。”
    “对了,阿蔻家里多余的碗你放哪儿了?今天人多得把碗都拿出来。”
    鱼阿蔻脑内纷乱成毛线团,无意识的说:“在杂物间靠墙桌柜下面左边那个门里。”
    鱼溪拎着筐出去找碗。
    鱼阿蔻坐下来,仔细回想着她和凌北归的几次碰面情形。
    他身边确实每次都跟着不同的女生,抓贼那次她走了没看到,但另外两次的女生都是哭着离开,黑市的那个女生哭着走时,曾放狠话说让他后悔。
    那话听起来就像是女生发现凌北归劈腿,继而要报复回来。
    如今结合小堂姐的话来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凌北归拒绝女方,女方气转为怒?
    可万一就是劈腿报复呢?
    鱼阿蔻越想脑子里越乱,干脆不再想,起身去喊中场休息的于蒙。
    于蒙端着搪瓷缸,美滋滋的咪了口糖水,“阿蔻喊我什么事?是不是有哪个招式没听懂?没关系我可以再给你解释一遍,比如金刚掌,顾名思义就是…”
    鱼阿蔻嘴角抽搐着打断,“停停停,我是要问你其它的事。”
    “什么事?”于蒙遗憾的咂嘴,“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鱼阿蔻在心里斟酌了下语句,“谢谢你和凌知青前来给奶奶祝寿,我和凌知青不熟悉,本来想去问他喜欢吃什么菜,我好做几道出来以示感谢,但看他对我的模样十分冷淡,像是十分不喜的样子,我就想问你是不是我和奶奶哪里招待不周,怠慢了他。”
    “没有没有,他性子就是这样淡淡的,而且…”于蒙凑近一步说:“你千万别看他长得好看就凑上前问他,他很讨厌女人的。”
    “不可能吧?”鱼阿蔻故作疑惑,“我记得上次那群二流子找他麻烦时,说的是因他脚踏多条船才打他的。”
    于蒙愤愤,“那是二流子们为了劫财伤人找的借口,事情的真相是北归拒绝了那个女人处对象的要求,女人恼羞成怒下就找了群二流子,打着桃色事件的名号劫财伤人,要不是你,北归上次就折在那儿了。”
    “更何况以北归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性子,怎么可能脚踏几条船?他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有过好脸色,要不是他一直说自己身体没问题,我都怀疑他…”于蒙连忙止住嘴,说的太急差点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鱼阿蔻装作一点都没听懂的样子,笑眯眯的道:“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放心了。”
    脸上在笑,其实她心里愧疚的都快哭出来了。
    于蒙这个二货虽然有点不靠谱,但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二货从来不说假话。
    所以凌北归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是个渣男小白脸。
    这样看来,她不仅误会了别人,曾经还把好心借她毛衣的凌北归摔了个过肩摔,并且一直在心底腹诽他是个渣男。
    她错了,但现在该怎么办呀,她该用什么方式道歉呀?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给你们一个惊喜~
    误会解除啦!
    另,双十一的你们手手还好嘛?
    我要剁了我这双爪爪,然后我大概要啃半个月的馒头和青菜了…(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双手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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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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