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闭眼。”澄清的眸子如清澈的溪水一般,她就那般愣愣地望着他。
    顷刻间见她听话的闭上眼睛,贺泽嘴角也不禁上扬了几分,开始品尝她唇的甜美。
    若是以她为甜食,他定能欢喜无比。
    此时在远远一处地方,季风望着那雪地上的二人,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终于交差了。
    “你说贺泽这老东西,竟是让我在年三十给他送烟花,他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季风在一旁淮王宋霖站在一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平地上的二人,看样子哪里有什么气愤的样子。
    而且季风记得,前几日淮王忽而到贺府来,听得门主要烟花,淮王自己笑嘻嘻地跑到门主面前,说是自己有认识的朋友,烟花什么的包在他身上。
    本来门主不想让他去做,可他却执意要去,还说他朋友的烟花是最好看的,最能引得小孩子喜欢,门主才勉为其难的。
    今日本是不需要淮王来,可是他却以送焰火为由,占领了放烟花的一个机会。话是说着不放心焰火被人偷去,他自己来保管最为妥当。
    现下看着身旁的淮王,季风觉得这淮王与那老顽童确实有得一拼。
    “哎哟哟,怎么挡住了?”淮王看得尽兴,却没曾想到,后来他只能看到个贺泽的背影,正想要换个地方看得更为清楚。
    毕竟这是贺泽老东西,头一次动心了,他怎么能错过呢!
    对于小丫头这事,若不是小丫头身份被真实暴露出来,他还没想到这么快呢。
    谁知宋霖还没有有所行动,忽而他听得旁边不远处一块隐蔽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语气里还有些暴躁,“快快快,转过头啊!我老顽童看不见啊!”
    季风也听到这动静,当他反应过来时,宋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到了那一旁。
    “兄弟,有点巧啊。”老顽童瞅见宋霖突如其来的身影,瞬间怔了片刻,但很快也意识到宋霖的危险性,离他远了些。
    “好一个老顽童!”见到老顽童这厮,宋霖就想将他揍一顿,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在宋霖扑向老顽童之时,季风很明显地看到,被老顽童方才按在一处的地方,似乎有个人一样。
    乍一看去,见那人挣扎了几番,季风才瞧清,这人竟是门主派去的箭矢,看他到此,想必是有要事告诉门主。
    “不许放人走!我老顽童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已经被宋霖抓住小辫子的老顽童怒瞪了季风一眼,季风一时间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若是他没记错的话,箭矢似乎并没有得罪过老顽童。
    原来老顽童一直都十分关注于贺泽二人,上次见贺泽就要亲上小不点,他激动得双手都要颤抖,可谁知,竟是被两个家伙给打断了,气得他肝疼!
    今日又悄悄跟了过来,见气氛美好得很,眼见贺泽将小不点揽住,谁知老顽童竟瞧见了前来报告的箭矢。
    他可不能让箭矢这厮来破坏,所以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他给绑了。
    一而再,再却不能三了。
    作者有话要说:箭矢:做人怎么这么难,我只想报个信。
    作者:我的宝儿们都去哪儿了?(/哭戚戚)
    第46章
    “唔~”当贺泽将与她柔软的香唇分开,乔姝瘫软在她的怀中,声音也是软得不行,“原来夫妻间的事情这么累的呀。”
    贺泽望了眼怀中的小孩,想着日后等她再大些,怕是能做些夫妻间更亲密的事情,她会觉得更累。
    不过,他会给她好好补回来的。
    烟花已经消散在空中,周围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的明亮。乔姝轻轻抚在自己的唇上,发烫而肿了些的触感传来,眉头也不禁一蹙,带了些小委屈的语气道:“阿泽坏,姝姝的唇都肿了。”
    贺泽将她的小手放下,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她的樱唇,说话时也带了些宠溺,“再亲亲,便不肿了。”
    他抱着小孩,唇间似乎还遗留着她方才的甜。从未品尝过如此的唇,他一时间竟是有些意乱神迷,无意间将她不断索取。
    脑海里仿佛是她当时一时无措的小手,扑腾一会儿后,虽她不知该做什么,也任由着他去品尝。
    如此听话的小孩,若不是想到她身子娇弱,且还小,怕是他会控制不住。
    “新的一年到了,姝姝有没有想好什么愿望?”
    方才烟花盛开之际,便是新的一年到来之时,贺泽事先就让季风安排好了。
    “恩,姝姝想好了。”乔姝抱紧了贺泽,在心里又重重地把愿望说了一遍,小脑袋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觉得踏实得很。
    “姝姝许了什么愿望?”
    在他的怀里,乔姝摇了摇小脑袋,带着些俏皮的语气道:“姝姝不告诉阿泽,说了就不灵了。”
    感受到怀里小孩的动作,贺泽笑了笑,自然也明白她的愿望大致会是怎样。
    即使她告诉了整个天下,他也会让她愿望实现。
    凤眸望着她时,早已不是那冰冷的潭水,而是汩汩流动的暖流。
    “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见小孩泛了困意,贺泽牵着她的手便回了府去。
    而对于在远处观戏的几位,他也无意理会。因为他知晓,那里怕是并无安宁。
    虽隔着有些远,但是贺泽视力一向极佳,他们的情景如何,他也了如指掌。
    季风已经将箭矢松绑,他们二人看着厮打完全无形象的二人,都并没有要劝架的意思。
    若是从未见过这景象的人,怕知晓一个王爷与一个是先皇亲弟弟的老顽童打架,都会过来劝。但是这样的下场就是,他们打架的二人会觉得你多管闲事,从而明明打得不亦乐乎的二人,直接化敌为友,朝你揍来。
    所以,季风与箭矢听从门主的安排,一旦遇到这种事情,让他们自己打去吧。
    老顽童一向疯来疯去,和他待久了的淮王宋霖,也与他有了许多相同的习惯。这二人也是成了打打杀杀,有时候又恩恩爱爱的朋友。不过对于这二人,季风与箭矢是从未懂过。
    “走吧,季风。”箭矢揉了揉自己的脸,方才被那老顽童揍了一圈,可真是痛的。
    “好,那就先回去吧。”季风看着那二人,忽而想起今日他问门主,为何要让淮王过来,门主一向不喜他人太多事参和,尤其还是想凑门主热闹的人。
    后来门主说,会有惊喜。他当时不明白,那时看到老顽童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门主早就知道,老顽童会跟过来。
    众人皆以离开,雪地上只剩下两个老人家。
    “阿嚏!”寒风一吹,老顽童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快把我玉石还回来,要不然我就让你起不来。”宋霖已经将老顽童压制在雪地上,看上去甚是可怜。
    黑珠一转,老顽童脸上做出害怕的神情,恳求道:“小霖霖,我错了,玉石还给你,不过能不能先让我起来,雪地怪冷的哟。我这老人家可是比不了你的。”
    本来玉石已经到了宋霖手里,谁知一个不小心,又被老顽童偷走了。
    宋霖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见他无法动弹,也就松了些心,说道:“你先给我,我就放你。”
    “好,就在我背后的小袋袋里。”语气里尽是可怜,一副弱者的样子。
    然而趁宋霖去摸袋子的时候,老顽童瞧着空隙,从他制服的动作转而一个冷窜,他就反手抓住了宋霖,经得他一番动作,老顽童擒住了宋霖。
    “看你嚣张!”老顽童捋了捋胡子,重重踢了宋霖的屁股,笑道:“踹你屁屁。”
    随后见天色好像也不早了,而那些人都走光了,他才反应过来,他错过了什么好戏。
    “老顽童!”听得宋霖这暴怒,又经得风一吹,老顽童赶紧将那小袋子拿走,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再见了,我的小霖霖,新年好!”
    片刻后,雪地里只剩下宋霖暴怒声。
    他又让这老顽童给跑了!
    冷风瑟瑟,一人独嚎。
    在半路上,乔姝已是困倦,最后是贺泽将她抱回来的。
    将小孩放在床上后,脱了她的鞋,贺泽欲要给她盖上被褥,谁知竟是被她先一步抓住了手。
    “姝姝要和阿泽永远在一起的。”睡梦中她展开笑颜,烛光下还能依稀瞧见被他吻了发红的唇已是好了少许,但是因得她肌肤向来幼嫩,一时半会也是消不了。
    茯苓与秋儿知趣地退出了房门,贺泽被她抓住了手,便未曾离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随后忽而见她眉头紧锁,嘴里喃喃道:“它会消失的,姝姝会好好的。”
    “它是何物?”不知究竟是什么,竟让她忽而如此担忧。
    “姝姝不能说的,不能让大家担心的。”当贺泽再次询问时,乔姝似乎不再呢喃地说着梦话,但是那本是该平展的眉,却依旧是那般。
    倏然,乔姝又低声道:“小牛哥哥,它不会再来了对吧?”
    小牛哥哥?
    似乎是在梦中所梦到的小牛哥哥对她说了些什么,少顷,贺泽见得她拧成一股绳的眉,竟是缓了下来,嘴角还浮现着笑意。
    瞧着眼前乔姝这般的变化,听着她所呼唤的人,贺泽脸也沉了些许,幽暗的黑眸如暴雨来临前的大海,朔风凛凛。
    可当他再望向乔姝时,那风雪却是化为了春雨。
    “日后只有阿泽,无需小牛哥哥。”贺泽见槅窗外等候的身影,将乔姝露在被褥外的手放回了她暖和的被褥里,临走之前俯下身,在她眼睛忽地一吻,这才离开。
    隐隐约约,听得她糯糯嗓音在呼唤着“阿泽”。
    书房内。
    “门主,兰花咒印所带来的坏处,便是在施咒十年后开始,每年的十一月十五发作,且每一年带来的疼痛便会愈深。而在发作后的第五年,将会变成每年两次,第二次则是在第二年的三月十五。”
    箭矢算了算时间,与前些日子有些吻合,欲要再说些什么,却瞧见泛着寒冰的黑眸,而眸中还有一丝箭矢一时未瞧清而一闪而过的情绪。
    一旁的季风在心中算了算,顿时也明白了什么。
    瞧着季风的神情,箭矢也不继续往下说,忽而想到另外一情报,“简一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了,若不是上次他潜入贺府,怕是也不会见到他。”
    箭矢将打听的情报告之贺泽,接着又道:“听说他曾经喜好修炼丹药,且也有一定的成就。”
    想起一事,季风忽道:“门主,前几年,浮云阁有一镇阁奇书被盗,且时间似乎与简一消失的时间差不多。”
    对于这本奇书,贺泽是知晓的。
    浮云阁,有着世间奇书,众人皆垂涎于它里面的宝物,听说每一本都价值连城,镇阁奇书,更是绝比重要。
    皆说浮云阁机关重重,数万人进去,最后也是以伤痕累累为结果。按理来说,致人性命,才能使人更为惧怕。但是听说这浮云阁不致他人性命,只是因为不想让外面贪婪之人死在它浮云阁,脏了这地。
    可是这本奇书,却在几年前被盗。
    “因为一些咒语是无解的,所以有些人便想通过药物来达到解除的作用。而这上面似乎就记载了一些前人研制解咒的丹药治法。”季风继续道。
    这个说法,贺泽自然也知晓。曾经那阁主就与他说过,只是他对那老头的话,却是丝毫不感兴趣。
    “季风,若是没记错的话,现下那少阁主,似乎留在一岛上,几年了还从未出岛过。”
    听得贺泽这一说,季风愣了片刻,倏地又是先前一般神情,他提及浮云阁,自然也会触及到他的身份,“属下忽而想起,表哥似乎是看过这本奇书,属下待会儿便写信询问。”
    小孩的咒一日未解,贺泽的心却是一日不安。
    光靠那隐世于岛中的少阁主,贺泽并不放心,“箭矢,简一可有消息?”贺泽知晓,无论是不是他偷的书,简一对小孩所中的咒都是知晓的。
    “回门主,有些消息,但是还未曾有太大的下落。且门主,安平侯的传闻似乎开始在一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开始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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