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好不容易给小团小圆讲完故事,耐着性子给他们解释了一万遍为什么大灰狼会说话,大灰狼不是山里修炼出来的野狼精,等两个熊孩子睡了,这才从屋里出来,打算回自己寝宫里休息。
    儿童的问题太多,真的也很烦人。
    经过长廊到达寝宫门口时,襄阳王直觉认为附近好像有人似的,虽然呼吸很轻,但他这几日开始习武,五感较之前敏锐一些,还是听出来了。
    襄阳王还没推门,突然一人从梁上掉了下来,直把他压得四脚朝天。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襄阳王皱着鼻子将人扶起来一看,嗬!
    竟然是展昭!!
    襄阳王才给展昭扶起来,还没站利索,又一道人影直直落了下来,将他和展昭都压了个猝不及防。
    襄阳王撞到了鼻子,鼻血顿时涌了出来,连忙揪起面前不知道谁的袍子,往鼻端一堵,等他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白玉堂的外袍。
    血是没淌了,他却要死了。
    嘎哈啊!!
    他们猫和老鼠喝了酒就爱睡屋顶房梁是吗?睡也不回开封府睡,来他这儿算怎么回事啊!
    因为心里有愧,襄阳王先把白玉堂扶回了自己的床上,随后脱了白玉堂的外袍,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洗了,免得被五爷发现。
    然后他走到难得醉得不省人事的展昭面前,蹲下身,偷看了好一会才把展昭也扶到床上去。
    展昭醉了也是极有涵养的,连呼吸声都比白玉堂小很多,襄阳王恶向胆边生,想起以前看展昭换衣服时的情形,那完美的身材,便觉得今天又可以饱饱眼福了。
    就这么着,本是睡觉的点,整个王府却只有襄阳王没睡,不仅没睡,还忙得满头大汗。
    忙着脱展昭的衣服。
    襄阳王不断用“穿着衣服怎么睡得好”这种鬼话安慰自己直男的良心,把展昭脱得只剩了遮羞的衣物。
    欣赏完了展昭后,怕他冻着,这才一把将展昭塞进了被窝,和也只剩里衣的白玉堂呆在了同一床被子里。
    兴高采烈一本满足哼着小曲去洗衣服的襄阳王一点也没考虑到这样会导致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襄阳王一晚都是在椅子上度过的,一宿没睡好,大清早就去厨房帮老徐折腾早饭了。
    所以等他端着精心准备的早膳回到自己寝宫门口时。
    面对眼前的一片废墟。
    十分觉得自己没睡醒,走错地方了。
    白玉堂已经穿上了还没晾干的外袍,头发未束,手中握剑,站在被拆得差不多了的襄阳王寝宫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襄阳王。
    襄阳王还没从眼前的噩梦中醒来,展昭穿得略有些狼狈,从屋里也走了出来。
    他们二人见了襄阳王,下意识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展昭,他一醒来身上简直是不着寸缕,连白玉堂都比他好。
    所以当白玉堂直接就抓起剑向他攻来时,他还得一边穿衣服一边迎战,险些衣服都成碎片。
    展昭以后都不想喝酒了,再也不想了!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和白玉堂喝酒时出这样的乱子?
    要是换了之前和襄阳王喝那次……。
    展昭赶忙甩了甩头,猛地发觉自己竟然有了什么不得了的浮想,看着襄阳王呆若木鸡的脸,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玉堂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和脱得干干净净的展昭睡在一块,而他也脱了外袍,两人同在一个被窝里,他不免认为是自己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
    但他此刻对襄阳王多了份心思,哪可能认这帐的,想也不想,见到襄阳王了,马上就想逃。
    白玉堂和展昭心照不宣,展昭见他要走,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可襄阳王不让啊!!
    襄阳王出声喊住了白玉堂:“五爷!!你两到底干了啥!!”
    他这话的意思本来是他们两到底做了什么拆了他睡觉的地方。
    可落到心虚的二人耳中,却又成了另一种直击灵魂的逼问。
    白五爷脚步不停,轻功使得飞快,转眼间就没影了,空中只留下他临走时的一句:“五爷回陷空岛了!不会对展昭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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