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白玉堂的拜把子好基友,包大人后来十分器重的得意门生吗?
    这大宋的世界,也太小了吧……。
    第六章
    回城东新街需经过一条旧街后的小巷,小巷口正好是个屠户的铺子,大道是青石板路,两侧银杏如盖,花香怡人,小巷却是泥泞不堪,襄阳王二人经过,还闻到一股血气肉腥,不由加快了步伐。
    然而这时已快半夜,迎面却来了个妇人,怀中不知所抱何物,走路走得急急忙忙,神色慌张。
    襄阳王见她走得费劲,本是好意,出口问了句要不要帮忙,没想到那妇人说话气喘,字儿不真,裴小虎顿时就起了疑心。
    裴小虎一人问话,襄阳王眼尖的发现妇人怀中抱的是个包袱,不过夜色太深,看不清楚包袱布料的颜色,隐隐却见包袱下面在滴着水。
    还不等襄阳王察觉出什么,裴小虎闻到包袱中隐隐透出的血腥气味,面色一沉,马上拿剑划开了妇人抱得紧紧的包袱。
    月明之下,远处依稀有灯火映照,只见里面赫然是一颗血淋淋发髻蓬松女子人头!
    妇人眼睛往下看见,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襄阳王也吓得够呛,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裴小虎镇定自若,不由分说的将妇人同人头一起带到了客栈,去见包大人。
    他们一回客栈,包拯同公孙策也并未休息,听到大厅传来的动静便都出屋来看,展昭跟在二人后头,也进了客栈。
    襄阳王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怖的场面,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刚刚夜市上吃的东西都快吐了出来。
    而那妇人跪倒在地,嘴中却是不断哀求,直说自己是清白人家,不是凶手。
    包拯看了裴小虎呈过去的人头,目光如炬,沉着脸喝道:“大胆妇人,竟敢草菅人命,杀人割头!”
    妇人哭得愈发凄厉,痛哭不止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只是到郑屠户铺内买猪头肉,什么也没带,是郑屠户用布包好递与民妇的。后遇这两位公子追问,打开看时,才发现是颗人头!”
    这妇人虽然没见过包拯,但却对包拯审她没有丝毫怀疑,只以为是哪个地方路过的钦差,正巧赶上了她这事。
    裴小虎在包拯看过以后就将人头盖住递给了张龙,襄阳王看不见令人作呕的对象了,心里缓和不少,暗中打量起了那个妇人。
    他原本也是怀疑她的,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她不过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妇人,应该是没有胆子杀人的。就算杀了人,也肯定不敢割了脑袋这么抱着到处走。
    这妇人站在众人围成的圆圈中央,带了银丝的长发绾成单髻,斜插一根木簪,虽然看着年纪不小,眼尾爬了些细纹,可看的出这妇人面容不带风霜,一点不似乡下人家那般穷苦沧桑。
    不过要说这妇人身上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也不对,就连襄阳王都看得出来,这妇人虽然大哭大喊理直气壮,从头至尾却不敢对视包大人的眼睛。
    要说包大人神色严肃不怒自威,这也就算了,可她摆明了是心虚有鬼,就连五讲四美气质如春风化雨般温润浸人的公孙策都不敢直视。
    说她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抬头多看他们一眼,也说不过去,毕竟襄阳王现在已经觉得她不是那种穷苦乡下的无知妇女了,不应该是胆子过小,愚昧无知的。
    她的身上的确也值得怀疑啊……
    襄阳王所分析出来的,包拯自然一眼也看透了,他审了这女人几句,知道她自称自己娘家姓文,嫁与了颜门为妻。自从丈夫去世,膝下只有一子,名唤颜查散,年方一十七岁。在白家堡租房三间居住。
    颜文氏平日里就做些针线活,训教儿子读书。儿子在东间读书,母在西间做活,娘儿两个将就度日,并无仆妇下人。
    了解了基本情况以后,包拯便令展昭去将郑屠户带过来,张龙赵虎则去白家堡搜查,并将文氏之子颜查散带过来。
    襄阳王一听这妇人的儿子竟然就是颜查散,心里一下明白颜查散和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颜查散这人的人品襄阳王是信得过的,毕竟书里都那么写了。
    颜查散借了书回家,喊了几声却没听到母亲回应,四处找了一通也什么都没找着,一时有些心焦,刚巧张龙赵虎来了,跟他简单说明了来意,颜查散当即放了书,诚惶诚恐的跟到了客栈。
    包拯坐在随从为他搬好的一张黑木靠椅上,众随从站在他身后仿若假人,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王爷府里养了一群吃白饭的,开封府包拯手下的护卫队可不是。
    开封府在天子脚下,虽然城中贵人官署多不胜数,开封府却谨守大宋律法,不论是谁犯法,包拯都不容情。
    颜查散被带进客栈之后,瞧见座上一身正气官威骇人的包拯,连忙恭敬的跪下来,磕头道:“草民颜查散,见过大人!”
    “颜查散,这妇人可是你的母亲文氏?”
    “回大人,正是家母。”
    “好!”
    “既是你的母亲,你可知她怀中所抱人头,是何人?你家与这人头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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