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好几遍,毫无收获。昨天晚上燚燚她们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不可能没有出口的。
    我想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是我没找到的,岩壁四周是天然形成的溶洞石,石纹流畅,并无人工开凿的痕迹,四壁存在暗门机关的可能xing并不大。
    我闭上眼睛,回忆昨天夜里探灯光熄灭之后,我只听到几个轻微的脚步声,接着燚燚和老井麻绳就消失了。他们走的并不远,没有攀岩的动静,如果有暗道的话,一定是在地面上。
    我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查看地面,忽然听到张宗仆呻吟了一声,我转头见他双眉紧皱,两只手在轻微地颤抖。
    这一下我心中狂喜,能有这样的反应,总比他一动不动毫无生机要让我安心。我来到他身边,摸到他身上很热,衣服在不停地冒着水汽,刚刚被冰砸中,他的衣服完全湿了。
    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中,保持衣物的干燥十分重要。我曾经看到过一个野外探险节目,在南极极度的低温下,一位探险家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只为拧干衣物中的水,看似得不偿失,其实是求生的重要法则。
    我把张宗仆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他的外套湿透了,里面的衣服也半干不干,我使劲拧了几把,把衣物搭放在一旁。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不胜数,伤口边缘平整光滑,应该是什么利器所致。我为他擦干净血污,又揉捏他的手脚希望能促进血yè流动,不希望把他带出去后,还要因为组织的冻伤坏死而给他做截肢手术。
    把衣服给他重新披上,刚要起身去继续找出口,忽然后背被他的手臂收紧,一个没稳住跌在他怀里。我吃了一惊,刚要起身,就听到一声巨响,无数冰渣飞溅,打到我的脸上脖子里,又凉又疼。
    我扭头一看,就见一块巨大的冰块砸在洞中央,上面的冰顶犹在,只不过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光华流转。
    我现在可以肯定,冰顶上面是水。
    这样的情况其实更糟,是冰的话好歹还有角落可以躲,可如果是水……我不敢想象一瞬间浸入冰水是什么感觉,可能会引起血管骤然收缩,进而引发心脏衰竭。
    张宗仆的手臂又从我的背上滑了下去,我看着他,心里直着急:“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昏迷啊?没昏的话就起来帮我一下,这情况我搞不定。”
    他手臂微动,指尖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箭头。
    我心中一喜,忙问:“机关在那个方向?”
    他的手指在地面上敲了敲。
    我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爬过去,果然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的石块,好像是按钮。
    我看到按钮就习惯xing想去按,张宗仆在地面上轻轻叩击,就见他的手指顺时针画了几个圈。
    “是顺着转三圈的意思?”
    他又敲了敲地面。
    我连忙照做,捏着那一处凸石顺时针旋转,这个机关润滑方面做的不错,旋转过程十分流畅,几乎没有一点声响。
    我转过了三圈之后,并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正纳闷着,就忽然就觉得脚底下一空,整个人开始向下坠。
    我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什么也没抓住,就好像踩上了劣质井盖,一脚踏空落下去的感觉,可是我并不是笔直向下,而是斜着从类似台阶的东西上滚了下去。
    我摔得七荤八素,终于停下来后,觉得四肢都好像断了。还没缓过劲来,就听到又有什么东西在噗噗腾腾往下滚,随即那东西直接摔在我的身上。
    这一下几乎没把我给压死,上面的洞口瞬间闭合,一下子变成漆黑一片。
    顶上回dàng着剧烈的声音,应该是上面的冰蹦碎了。
    压在我身上的是张宗仆,我闻到了檀香的气味,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给推开,“你到底醒没醒?别玩我了行不行?”
    他这下不再纹丝不动,而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两个字。
    “点火。”
    我摸了摸四周,地面上好像有枯枝,他颤抖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我手里,是火柴。
    我拔下头上的发卡,摸黑从一截木枝上刮了些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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