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宗仆转过头不再看我,走到窗户边上说:“那个接听电话的人很可能会从这里跳出去,录像可能看不到什么。而且,你就算真的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又如何?人海茫茫,何处去寻?”
    我知道他说的在理,可还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招呼小花生收拾东西走。
    开夜车上了高速路,月华如水,照着路两端的盐碱地散发着淡淡的青釉色。
    对爸爸的担忧已经完全冲走了我的困意,路上一点也不敢耽搁,时速不下一百公里。
    小花生听我的安排,捧着手机在后座上看监控视频。张宗仆则一直望着窗外的盐碱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刚亮时就奔到了德令哈。德令哈在蒙古语中意为“金色的世界”,是改革开放中崛起的高原新城。
    在一条巷子前我缓缓停了车,想去买些早餐。小花生一听到吃的就两眼放光,趴在我的腿上也要跟着去,我的大衣正好把他遮住。
    我就让张宗仆在车上等着,一边推门下了车。巷子破旧脏乱,老旧电线横七竖八地悬在头顶,被两根歪斜的电线杆子支撑着。
    虽然破旧,却人烟味十足,铺子前蒸笼冒着白气儿,散发着一股包子香味,小花生在我大衣下面小声嚷着要吃包子。
    我暗叹一声,也不知道张宗仆把这小花生留下来是做什么用,这简直是个好吃懒惰还很废材的小吃货。
    等老板打包的空闲,我看见边上的发廊卷闸门被打开,一个挽着头发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没什么,不过我看到那女人的脸,不由得有些吃惊。
    那是个很好看的女人,个子高挑,白皙的鹅蛋脸上一双桃花眼眸。顾盼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意,却绝不轻浮,看她走路的姿态更是风情万种。
    我身为一个女人,眼睛竟然也都看直了。
    直到老板在一旁叫我,我才反应过来,接过包子时还有些走神。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看到我有些失神的样子,笑嘻嘻地对边上那美艳女人打趣说:“燕子姐,你这勾魂的手段不分男女的?”
    那叫燕子的女人睨了中年大叔一眼,转眸看向我,我顿时有些尴尬,就对她笑了笑。
    她也对我一笑,我心里不由得一颤,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却听她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夜路疾行,不辛苦吗?”她声音婉转,很轻也很清晰。
    我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停步疑惑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她又是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出小巷上车,却发现张宗仆的目光透过车窗,正与那女人对视。
    那女人笑得轻淡,就是这样温润的笑,却让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觉得好像是一种挑衅。
    重新开车上了高速,我从后视镜瞟了张宗仆一眼,他依旧是面无表情。
    “刚刚那位你认识啊?那么含情脉脉地对望。”
    他抬头从后视镜中与我对视,不知是不是故意避重就轻,说:“我们将要经过一片鬼域。”
    “鬼域?”
    “你开车直走,不要分神,其余的事情jiāo给我。”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紧张起来,知道一会估计又会遇到什么超自然的现象,握紧方向盘看向道路前方。
    副驾上的小花生正吃着包子,忽然叫了一声:“不好!”倏忽一下化为白烟一缕,钻进了葫芦。留下半个包子在车座上打滚。
    我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猛然听到一声悠长的呼啸,只见道旁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
    远处天边一条抖动的黄线迎面翻滚而来,越滚越大,渐渐变成漫天黄沙在空中狂舞,太阳被遮成一个忽强忽弱的亮点。我吃了一惊,这分明就是沙尘暴啊!
    我看了张宗仆一眼,见他正神情严肃地盯着窗外的飞沙走石。哎!没文化真可怕,连沙尘暴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鬼域!
    飞起的砂砾打在车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外面是天昏地暗,狂风大作,当真是风吹石头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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