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姜吕和田馨儿双双失踪,姜府中已经乱成了一团,田馨儿的侍女只好哭着跑去宫中去找大皇子帮忙。
    “你说什么!他们已经失踪了两日,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大皇子气的一巴掌拍上了身边的雕花木桌,木桌应声裂成了两半,侍女吓得够呛往一边躲闪着。
    “公主,公主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准我们进宫来禀告任何事情。”侍女哭得梨花带雨,大皇子更是上火,“不准哭,说,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妹妹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从小到大就算她调皮也不可能一个信得过的随从都不带就一个人出门,一出门还是两天。
    “奴婢只知道公主出门前,驸马的随从说她与驸马有些口角,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侍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大皇子。
    “你们是如何跟着你们公主的,她出门你们能不知道?”大皇子将一个水杯摔碎在了侍女的脚边,侍女不敢闪躲了,只好跪在原地深深地低着头,“公主,公主她出门的时候忘了拿披风,我回去拿了之后再到门口她已经走了。”侍女深知,一旦四公主有什么差错,这个一心护着妹妹的哥哥定会让自己的生活过的生不如死。
    大皇子来到侍女身边,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你们准备去哪?”侍女的脸随着身子在一起颤抖着。
    “玉酿馆,那是公主最爱去的地方,我们已经去找过了,店家说那日她并没有去。”望着大皇子凌厉的眼神,侍女眼角的泪不停地滑落。
    “带我去!”大皇子松开了她的脸,侍女随即倒在了一边,又马上站起身,行了一个礼快步向门外走去。
    坐在马车上侍女不敢抬头去看就在自己对面的大皇子,马车跑的很快,几个颠簸侍女只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马车停的时候,侍女才抬头,迅速的下了马车退到了一边。
    “大皇子,就是这里。”她用手指着玉酿馆的大堂,里面现在正是觥筹交错热闹的时候,大皇子几步跨进了店内,拔出了手中的佩剑。
    贰
    喝酒喝的正欢的人这才发现拿着剑站在门口的这个人,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朝墙角缩了去。酒馆夫人正在整理账簿,日益增长的收益正让她喜笑颜开,听着店内的说话声没了才抬头,这时大皇子已经将剑搭在了她的肩头。
    “这,这位官爷,有,有什么事好好说。”酒馆夫人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脖子上这颗脑袋就分了家。
    “说,四公主究竟去哪儿了!”大皇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酒馆夫人的头发已经被剑撩断了一截,掉在了地上,酒馆夫人感受到自己耳边的一阵凉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结。
    四公主曾经给自己警告过,一旦将她在寻找那个卖香料的女子的事暴露出去,她就要小心自己的性命了。如今四公主不见了,自己反倒被剑架在了脖子上,面前的人是谁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实情,今日怕是只能被抬着出酒馆的大门。
    “我,我哪能知道四公主去哪儿了,公主说要来的那日我被一个女子迷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呀。”酒馆夫人还想最后再掩藏一下,说自己人事不省是最好的办法。
    大皇子的剑已经从肩膀贴到了脖子,“别别别,我们一直在那女子那儿收购香料,公主,公主她从一月前就开始找我问起这个女子。我也不知道公主要找她干什么呀!”说着这话,酒馆夫人的脸上已经满是哀求和无奈。
    本以为替四公主办成了这件事就可以让酒馆有个强大的靠山,现在倒好,自己被迷晕了两次不说,现在还有人因为这件事想要要了自己的命。酒馆夫人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暗骂着愚蠢。
    “告诉我,这女子究竟是谁?”大皇子问出这句话,酒馆夫人索性闭上了眼睛,这些年虽然一直从她那里采购香料,但是她究竟是什么人,自己也只是好奇过,一直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要是知道她是什么人,现在会发生这些闹心的事吗?”酒馆夫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大皇子知道她不是在说谎。
    正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门外却匆匆跑进了一个姜府的家丁,“大皇子,大皇子,公主她回来了,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大皇子已经转身跑出了酒馆跨上马背。
    酒馆夫人睁开眼,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原来刚刚用剑指着自己的竟然是齐国的大皇子,自己这辈子也没想过,能跟这样的皇族有交集。酒馆的人见着大皇子上马离开,马上从酒馆中跑了出去,白日正好,酒馆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空空荡荡。
    到了姜府,大皇子疾步朝着门内走去,家丁都围在田馨儿房门口,见着大皇子来了立马退到了一边。“馨儿,馨儿。”他边走边大声叫着,走近里屋才发现躺在床上的田馨儿和坐在床边的姜吕。
    大皇子几步上前抓过姜吕的衣领,“这究竟怎么回事?”姜吕没看大皇子,而是一直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田馨儿,身子也随着大皇子的摇动而不停地摇晃着。看见姜吕这番样子,大皇子把姜吕推到了一边,坐到了床边。
    田馨儿睡得很熟,就像是她刚出生的时候,自己在她的摇床守着她那般,除了轻微的鼻息,没有更多的动作。“馨儿,哥哥来了,哥哥来了。”伸出手去抚摸着田馨儿脸的时候,才发现她脖子上的血印,看着自己最爱的妹妹成了这个模样,大皇子一下子站起身拔出了佩剑指着姜吕。
    “你可知道,当时父王说要给你指一门婚事的时候,田馨儿主动出来说她要嫁给你!你怕是不知道,田馨儿她喜欢你多久,在你身后给你助了多少力,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吕姓的人,能安稳活到今日!”大皇子这些话,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讲过,他的确不知道,原来这场婚事,是田馨儿本来就想要的。
    门外的太阳很是明媚,明媚过了,就变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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