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星很小就被送进了幼儿园,半岁的差距在小孩身上表现的是非常明显的,不过陆颃之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仗着力气大欺负他,他看着戴了橙黄西瓜帽的一班小豆丁跑出来,最高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他儿子——有时候基因作用就是很讨人厌。
    “爸爸!爸爸!”陆向星露出他缺了门牙的大大笑容,平时都是奶奶接他比较多,“我们说好了今天你带我去接妈妈的!”
    陆颃之被从小就很会撒娇的小孩弄得心化成糖浆,一把将他抱起举过头顶,在幼儿园门口扎堆的家长里格外显眼,“袅袅好乖。”
    陆向星被抱着笑得成甜糯米团,可听父亲这么说就又突然地捂紧自己的嘴,眼睛滴溜溜地转,示意陆颃之不要暴露这个总让他有点害羞的小名。
    陆颃之将他抱进车后座的儿童座椅,孩子十分早慧,会乖乖地自己系紧安全带,小腿因为即将见到妈妈而活泼地扑腾着,“爸爸,快走快走。”
    顾星颉从工作室的大楼出来,就看见陆颃之站在不远处,落日熔金将他斜斜照了一身,就像镀了层玫瑰色的光边,她加快脚步,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抱了满怀,“忙完啦。”他说。
    风将耳朵吹得很热,像有节铁皮火车从脑中轰隆隆穿过,彤云就在天上写着字,她张了张口还没讲话,被留在车里的陆向星就自己解了安全带落下车窗,整个小脑袋探出来,脖子都伸出大半截,“妈妈,妈妈!”他对她拼命地挥手。
    “走吧。”顾星颉就轻挣开往车那边走,听见陆颃之在后面微忿地发出轻啧,不禁心里暗笑,有时候孩子过于聪明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向星一路上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和前座的父母讲今天哪个小朋友拿了好厉害的玩具,午睡的时候谁谁捣乱被罚站啦,妈妈我好想你。大多是陆颃之配合着讲述的事件做出反应,顾星颉听到最后一句时转过来笑着和他说“妈妈也很想袅袅的”。
    他们俩基本没有对话,仿佛有种粘稠的异质在驾驶座和副驾之间流动着,被吸进去再呼出来,就逐渐催生出燥热感,欲颓的夕阳在眼里都像要喷薄着跳跃,烟霞云层撕扯着乱蒙住他们的口鼻。
    顾星颉拿出手机,看白天时和陆颃之的对话,“今晚,今晚总行了吧,想死我了。”每个字都渗透着都是馋渴的具象化,她的回复是“行”,烫人。
    下半高峰时段总有点堵车,陆颃之脾气逐渐变坏,手轻轻拍了下方向盘,简直归心似箭。顾星颉看他一眼,他才泄气似地坐正,声音却仍还在极力扮演一个父亲,“袅袅回家要先做作业。”
    “嗯嗯!”陆向星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今天要做手工,画画,还要背古诗和乘法口诀表——”说着说着就瘪了嘴,忽闪着眼睛用一种可怜的口吻说,“爸爸,今晚我想吃你做的滑蛋虾仁,好不好?”
    “好,”陆颃之答应得很爽快,“袅袅要乖。”
    终于到家,电梯间里他就变着法儿地想往她身边蹭,可实在又碍着陆向星正抱着他腿天真无邪抬头看他们,于是进门一换好拖鞋就把催着儿子去卫生间,盯着他把手洗净,再把他塞进了自己的小卧室,“做作业要专心,妈妈忙这么多天很累了,不许乱吵。”他在嘴边比了个“嘘”的动作,看陆向星乐颠颠地去翻小书包,才为他关紧房门。
    陆颃之几乎是用跑,推开卧室门那一刻,顾星颉正自觉地弯腰脱下半身裙,上身只余烟灰色胸衣,尾椎骨漂亮蜿蜒着凸起在腰上,青白半透的身子就像海底塞壬焕出冷光,裙子在腿间褪下摩擦的过程都让陆颃之担心会磨破薄薄的皮肤。
    顾星颉近日正忙于截稿日,为了保留可怜的睡眠时间与他约好不做爱,算来已有五日。
    陆颃之不知自己是怎么挨过这地狱般的五天,除了性欲一起增长的只有克制力,又很痛恨为何仍像个男高中生整日想做,或者他该痛恨顾星颉,毕竟他每日只想做她,是她睡着闭眼呼吸勾他,坐着低头吃饭诱他,短信回个“嗯”“好”“行”撩他,偏偏冷酷地不给他,坏透了。
    他落了锁。
    顾星颉察觉身后逐渐袭来的滚烫气息,也未有转头,只蝉脱壳般慢匀匀任裙子滑落到脚边,展示她细细直直的两条腿,就算她知道待会儿它们就将被屈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像水草绵绵缠上陆颃之的腰和背。
    被抱紧了,陆颃之就像一只追踪猎物数日终于发动捕食的野兽将她揉进怀里,手法可称之粗暴地探进她的胸衣和内裤里,开始摸她嫩嫩的胸和湿湿的肉户,他急促地吻她,顺着后颈突出的骨头一节节向下游移嘴唇,再灵巧地以牙叼着解开了对大多数男人而言复杂的搭扣,“哒”的一声,胸衣就和内裤一起掉落到地板上,晕成团灰色精魂。
    “真的想得要死了,”他支了一条腿蹲下去,恨不得将脸埋进两瓣桃肉里,生产似乎只让这里变得稍稍丰润了些,可仍称不上有多少肉,小小颤颤地被他抓在手里摩挲着,“来,腰趴下去,老公给你舔舔逼——也想我了吧,没摸就出水了,在车上就发骚了吧。”
    顾星颉被说中,只能乖乖地伏下腰,腿跟着分得开了些,臀瓣间那个桃色瘾惑就濡湿着暴露出来,蚌肉渴极了开开合合,陆颃之就慷慨地贴上去,伸出舌头先狠狠吮了满腔糖汁,解解自己小旷的渴,才滑动着去舔吸肉瓣每寸,钻进洞口去突刺潮湿的肉壁,不忍心冷落任何角落地扫荡着。
    “好骚,”激烈的舔弄间他还有余裕去说话,露出沾了水液的鼻尖,脸色笑得无比痴迷,“星颉想让我怎么操呢。”
    怎样都好,顾星颉觉得身体里钻心地痒,这几日陆颃之的每次晨勃都害会她惊醒,却只能认命地下床工作,盥洗室里换下的内裤总沾着点点淫汁,肉户绞着着说饿死了,怎么还不给我吃。
    可还有儿子,醒着的陆向星简直是个微型的定时炸弹,害他们有时只能争分夺秒地做爱。
    于是她主动躺回床上,不想用那些耗时磨人的玩法,叉开腿露出那紧张呼吸着的逼,她直觉像是拆开一张粉红玻璃纸的糖果,透明又甜腻,“老公,快点。”她又像是哀求,又像是命令。
    陆颃之呼吸凝滞,觉得春光溅眼要让他毙命化灰,手机械地解开裤子,早就硬得吓人的阳具迫不及待地钻回了那个逼仄潮湿的家——是宣示主权钻回,不是外人做客钻进,他熟悉肉壁里的褶皱缝隙,知道哪儿是最骚最浪的一点,戳到她就会喷,说老公好舒服,还要还要。
    顾星颉被顶得浑身战栗,好像正一浪一浪地被连续的小高潮拍打神经,有时候做爱就像是他们身体之间的暴力革命,她软弱地被他夺取了政权,接受非常激进的改造,这样的诗意淫想让她低低喊出来,“陆颃之,就是那儿……要,我好想你,啊,啊再……”
    陆颃之发疯地往更深处插去,却发现最幽深的那个肉袋子避无可避地收缩起来,好像是委屈地哭,他几乎是啃咬一样她的耳朵,肩膀,看她的乳尖被摩擦得娇娇挺立,“没有老公不行吧?少挨一天操都要难受得偷偷夹腿吧?”他贴得更紧,想挤压到那颗骚肉蒂让她更爽,“你的读者知道你每天都得含着男人的东西,才写得出那些精美的文字吗?”
    顾星颉疯狂地摇着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她引以为傲的文学作品和这样淫浪不堪的性事糅合在一起呢,可这些羞辱的话让她夹得更紧,吃得更深,似乎在应和陆颃之。
    是的是的,谢谢你,我的缪斯,我的灵感之酒,我的情欲之神。
    我的,我的陆颃之。
    “啊,啊,陆颃之,我要去了……”她呼救,花瓣层层叠叠地闭拢,再被突然喷溅而出的爱液给猛地冲破开来,黏黏地浇满了他们交合的地方,她流下眼泪,高潮后的肉壁实在承受不住依旧猛烈的鞭笞,“不,不要了……再弄,我会……”
    “会什么?会尿吗?”陆颃之蓦地兴奋起来,好像一定要让她失禁一样更加用力地撞着,肉具被淫汁浸泡得舒爽无比,软绵绵咬住他。
    他熟练地换了抱坐姿势,只是他们的眼前不再是热带鱼缸,只能趁儿子睡后再去客厅鱼缸前偷欢,巡视领土,他狠心地摸上那个隐秘的尿道口,开始剧烈地拨弄那脆弱的肉,“那就尿出来。儿子都不会尿床了,谁知道妈妈会被操到喷尿呢?”
    顾星颉爽利到欲翻白眼,似乎就抛弃了那些羞耻,“陆颃之,我,我,啊——啊——”她颤抖着腰和腿,被陆颃之圈在怀里,挺着阴户喷溅出来,似乎已是寻常事了,她简直已迷乱颠倒,居然脱力瘫软着脸上虚虚浮出一个笑,任陆颃之射了自己满臀的白精,有种破碎的美丽,不断闪动变化,可永远年轻与放浪。
    陆向星非常委屈,他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作业时间,还听话地为闹出声响,将乘法口诀表背到九九八十一,结果推门一看,发现爸爸正在打开外卖盒子,里面的滑蛋虾仁一看就卖相一般。
    “爸爸怎么这样!”他气鼓鼓地吃着,脸气得通红,妈妈坐在旁边胃口一如既往的差,拿筷子的手都微不可察地发抖,他委屈大喊,“妈妈,你快批评批评他!”
    顾星颉脸色微变,又觉得愧怍又觉得羞惭,大人只顾着荒诞的做爱,居然糊弄小孩吃一道菜的请求,她看着儿子稚嫩的脸,道,“袅袅对不起。”
    陆颃之道,“你对不起什么,”他诚恳地半蹲到平视陆向星,无比认真道,“妈妈晚上一定会好好批评爸爸的。”嘴边带着餍足的笑。
    惨了   发现我不舍得完结   鹿妤:你不舍得小陆   你不喜欢新男主
    于是又写了一章新生活   其实大家当做番外看也可以啦(以后会有很多番外!)我发誓一定尽快完结   不出两章呜呜呜
    那个   那个(手圈成喇叭状放到嘴边)怕有朋友没有注意到   我已经开始更新文了!叫做《救命索》!如果喜欢颉颃的话   我觉得这篇文也会蛮适合大家看!希望大家能给我的小糊文捧捧场   请相信我的更新速度!
    还有   其实蛮纠结小顾称小陆为缪斯女神这个说法   可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案(我才疏学浅)(没有泥塑嫌疑)所以这篇才叫倒置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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