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笨拙而温柔地让人沉醉。
    霍长婴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背,回想起昨日自己和萧铎的**,只觉脸上发烧,轻轻挪动,便觉不可言说之处被牵扯地一阵尖锐疼痛,只让他倒抽了口冷气。
    发狠般捶打下旁侧萧铎的枕头,昨晚千钧一发之际,萧铎竟忽然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霍长婴心中又气又满足,忍不住回想起昨夜,虽说起初疼痛难忍,但到了后来就……
    想着脸上又是一阵发烧。
    转头正对上阿肥清澈的黑豆小眼:“美人天师,你脖子怎么了?”
    霍长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肥:美人天师,你脖子怎么了?
    长婴:……被狼狗咬的
    萧铎:汪!
    长婴阿肥:……
    最后还是拉灯了(捂脸)
    对了,今天母亲节,祝天下的妈妈们幸福快乐,么么哒~(转身就飞扑向母上大人怀中~~)
    感谢这周小天使们的地雷(羞涩捂脸),让乃们破费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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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婴香吻送出,啵~~(╯3╰)
    第51章 宫宴(一)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 让霍长婴猛地回头,动作间却免不得牵扯到了身体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间, 却正对上阿肥清澈的小黑豆眼。
    喉咙中那一句因伤口处疼痛的闷哼, 就这样生生咽了下去。
    阿肥看着皱成苦瓜脸的美人天师, 好奇地歪头:“叽?”
    霍长婴懒懒地趴在枕上, 抬手戳了戳阿肥触感极佳的小圆屁股,笑了声, 佯装镇定道:“没什么,蚊子咬的。”
    阿肥抬爪一边揉着屁股,边低头小声嘟囔着:“怎么冬日里还有蚊子,难不成是蚊子精?”
    霍长婴微微眯眼:“嗯?你说什么?”
    阿肥一个激灵,忙摆手:“没, 没什么。”片刻后,又低头小声道:“美人天师, 我想问你个事儿。”
    低头娇羞的小模样,却因阿肥吃得浑圆,生生将秀气的小脸团成了包子脸,毛毛一圈一圈地围着, 看得人手痒痒。
    霍长婴曲了曲手指, 忍下想要揉搓阿肥的冲动,又因为昨夜同萧铎一番你争我斗而酥麻了骨头,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笑道:“说, 今儿爷心情好, 没准儿就多提点你几句。”
    阿肥眼睛一亮,忙爬长枕上, 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柔软地枕头,小声道:“我想……我想要幻化成人。”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同蚊子哼哼无疑。
    霍长婴却是听见了,他笑了声,觉得有趣儿,“怎么,是觉得你那小鼠胃装不下那许多美味,像是桂花糕、乳酪、酥油饼……”
    话还未说完,霍长婴便听见“吸溜”一声,抬眼看去,就见阿肥小爪子擦着口水,一双眼睛精亮亮地闪着光。
    霍长婴嘴角一抽,正想屈指揉搓上阿肥柔软的毛毛,忽的“咕噜”一声从腹中传来,让他僵硬了动作。
    空气一时尴尬凝结,阿肥和霍长婴均顿住了动作。
    半晌,阿肥像是反应过来般,抬爪指着霍长婴笑道:“美人天师的肚子叫了,原来你和阿肥一样爱吃!哈哈哈哈!”
    霍长婴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额头,想着未免又有些害臊,昨夜两人在榻上厮闹到了半宿,到了后半夜他便已不胜,可他家阿铎不愧是长风将军,那体力真不是常人能企及的。
    这么一想,霍长婴心里竟没来由生出些面红耳赤的自豪来,这般好的阿铎,从此后是他家的了。
    侧眸瞥眼笑得前仰后合的阿肥,霍长婴唇角勾了勾。
    而那厢,阿肥正捧着肚子笑得起劲儿,完全没注意他背后悄然摸上来的手指。
    忽的,霍长婴一指头戳了上去,阿肥直接从枕头上翻滚了下去。
    “嗝叽——”
    阿肥懵懵地爬起来,却笑岔了气儿。
    霍长婴瞅着他笑了半晌,才道:“你想要幻化成人也不是不行。”
    “真嗝叽——的么?”阿肥瞪大着眼睛,打这嗝兴奋道:“嗝叽——阿肥想要变成比小仙人嗝叽——高的小哥哥。”
    霍长婴笑着瞥他一眼,道:“还想要比念君高,我看你啊,顶多是个足月的小奶娃娃。”说着,他从锦被间伸出手,掐了掐指,忽然奇道:“要说你的修为也是够了,怕是只欠缺个契机,”
    “或者说是机缘。”霍长婴抬手揉了揉阿肥背脊柔软的毛毛。
    阿肥歪头:“机嗝叽——缘?”
    终于解了手痒的霍长婴心满意足地侧过头,打了个哈欠,“天机不可泄露。”迷糊间,他将自己埋入残留着萧铎气息的锦被间,蹭了蹭,忽然觉得两人这般,像极了过日子的夫妻。
    丈夫上朝,妻子候在家中。
    他前世出生帝王家,父皇母后虽恩爱,两人间但却总有着皇家的矜持与疏离,这些年他和师父走南闯北,却最喜欢寻常百姓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暖。
    唔,这样想着,他们间似乎还缺了个娃娃。
    忽而转头看向正努力止嗝的阿肥,霍长婴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浑然不觉昨日还自称郎君,今日便将自己自然而然摆到了妻子位置的霍长婴,想着他和萧铎未来的幸福小日子,笑着又睡了过去。
    自从那晚,两人间的关系有了实质进展后,萧铎无时无刻不牵挂着长婴,而霍长婴亦是如此,如胶似漆的腻歪劲儿直教人牙疼,加之两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常日里做事便都带上了几分春风得意。
    比如,霍长婴房中的牡丹花总离家出走,霍长婴问起,花妖则满脸鄙夷地瞥他一眼,理着自己的枝条,闲闲道:“这屋子里催|情的味儿,什么时候散了,我便什么时候搬回来。”
    霍长婴脸一红,只得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再比如,近日以赵程为首的众禁军将士们,纷纷觉得他们应该去找医馆瞅瞅,是自己患了眼疾,还是患了头疾,出现了幻觉?
    为何他们冷血冷情的萧将军,总瞧着干将剑柄之上那歪扭剑穗发呆,有时竟还能听见几声闷笑。
    众将士打了个冷颤,简直是毛骨悚然!
    而就在两人还沉浸在如新婚小夫妻般甜蜜里时,震动永安城的无面案子,也在花妖离家出走、众禁军将士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悄然落下帷幕,最终以悬案暂封。
    而善忘的百姓,很快便将不久前的诡谲气氛抛到脑后。
    因为,永安城迎来了新年。
    主街,摇晃的马车中。
    霍长婴靠着绣金软枕,双手抄在雪白兔毛手捂中,乌黑长发只用发带半束在脑后,正神情慵懒地听着萧铎絮絮叨叨讲着宫中事宜。
    除夕日,开宫宴。
    皇帝宴请群臣,臣子家眷宗室贵女自然也在其中。
    身为“家眷”的霍长婴竟也在其中,白日里需得同贵女命妇一同,陪王皇后赏梅踏雪,暮色降临,宫宴开席,才随同各自父亲夫君,入席饮宴。
    “那些命妇贵女说什么,你也不要在意,给你的饮食也尽量不要吃,这宫里……”
    “我晓得,”霍长婴撩起眼皮看眼正皱眉喋喋不休的萧铎,笑道:“少见你这般谨慎。”他伸出手抚上萧铎紧绷的手背,笑道:“宫中规矩来之前,长姐也同我仔细说过,我会小心的,再不济……”
    他说着眨下眼,挥了下手:“我这一身捉妖拿鬼的本事也不是白学的,总能自保。”
    萧铎蹙眉正想要在说什么,马车忽一颠簸,霍长婴跟着颠了颠,细微处的不适让他蹙了眉。
    “怎么了?”萧铎忙扶住他,将人圈到了怀里,让长婴枕在腿上。
    霍长婴不舒服地动了动,来回折腾下他倒抽口凉气,脱口道:“——疼。”
    “有什么问题吗?”萧铎下意识接道,话一说出口,低头正对上霍长婴的眼睛,两人一愣,才意识到方才究竟说了什么,登时均红了脸。
    霍长婴耳尖有些发热,他心说怪了怪了,这些日他们没少相处,少不得便也有些踰矩,昨日里两人笑闹着他实在困倦不行,便直接睡了过去,并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可白日里提及,却仍生出些面红耳热的羞赧来。
    马车晃动,四角铜铃轻响。
    萧铎不自在干咳声,却仍是将人往怀里圈了圈,让长婴枕得舒服些,自己红着脸,轻言细语地安慰着霍长婴的情绪,缓解着长婴的不适。
    回过神来的霍长婴惬意地享受着长风将军的揉捏,力道恰好,缓解酸痛。
    见萧铎似有心事,霍长婴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要说咱们都圆房了,你竟还脸红呢?”说着抬手飞快地捏了捏萧将军微热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
    磨人的周一……
    第52章 宫宴(二)
    前些日子, 永安城又又下起了雪,白雪皑皑,天气寒冷, 滴水成冰。
    从国公府到紫宸宫, 路途虽不远, 但萧铎任是命人在马车内生了炭火盆, 铺了锦缎软垫。
    他那时是怕长婴畏寒,如今, 却有些脸热。
    低头看一眼怀中笑着的少年,萧铎胸口涌上一阵难言的喜悦,这是一种全身心拥有朝思暮想之人的幸福感。
    九年过去了,他的长婴不仅回来了,原本秘而不宣的禁忌爱恋竟还得到了长婴的回应, 而且就在前两日,他们还——圆房了。
    这一切竟也让萧铎患得患失, 即便那次他在高句丽的成名之战,身陷万千敌军孤立无援之时,他也从未产生过这般惶恐的懦弱情绪。
    而如今他却是怕了,生怕一睁开眼温顺睡在他怀中的少年便不见了, 或者像九年前那般在他怀里冰冷僵硬了身体。
    那个记忆太过深刻, 如同扎在他心底的一把刀,如今拔出,依旧鲜血淋漓。
    是以,每晚他都疯狂地占有少年, 想将他的长婴箍进怀里, 融进骨头里,摸到怀中实实在在的人时, 他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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