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还有来自后背的暗箭。
    无论如何,齐晖都不会容许他凯旋。
    但谢之瑛不惧,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谋士一一离去,谢之瑛坐在书房内,点了一个火盆,将一些不该留的书信、密账本一一烧掉。
    烧完这些,他突然提笔,写了一封信,可写着写着,他突然地蹙眉,忽然间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抬手盖住了眼睛。
    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似笑非笑的唇上,微微颤抖的手上。
    片刻后,他放下手,眼睛红而湿润,脸上再无笑意。
    他将那写了一半的信甩入即将熄灭的火盆,火舌猛然掠起,将其吞没。
    临行前,齐晖城外为将士送行,一身铠甲的谢之瑛与他作别。
    “陛下小时候曾问过臣,何为明君。”
    那时小太子齐晖还不知道谢之瑛其实是自己的异母兄长,那时齐晖还没有把谢之瑛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那时,谢之瑛是十七岁的状元郎,是小太子的小夫子。
    那时他对年仅六岁的小太子齐晖道:“不偏听,不偏信,不因一己私情、一时意气决策国事,将百姓视作国之根本,知其所惧,予其所求;将百官视作治国利器,知其所缺,展其所长,便是明君。”
    如今,谢之瑛是三军主帅,是手握兵权,随时有可能bi宫夺位的皇长子。
    他问齐晖,可曾记得小时候,问过他如何做一个明君。
    而立之年的谢之瑛对已经及冠的齐晖道:“您该长大了,陛下。”
    齐晖没有接话,目光沉沉地看着谢之瑛,“你该出发了,谢元帅。”
    谢之瑛微微一笑,纵马而去。
    两人皆知,这便是永别。
    下了戏,被大家坐等bào猛料的李瑜躺在沙发上,枕着时寒声的腿,一起刷微博。
    至今还有人不断@他,讨论《我和我的好朋友》最后一期节目bào什么料。
    坐在旁边沙发的汪晓光简直没眼看。
    外人传说时先生寡言少语,不喜近人,不好相处。
    可汪晓光第一次和时先生正面接触,是接到时先生电话,听他说要给李瑜打造公关团队的时候。
    那时时寒声态度温和,语气真挚,以致汪晓光怀疑那些传言夸大其实。
    之后汪晓光特意向花逸青打听过时寒声。
    按说,有身份有权势的大佬,哪怕身上再有上位者的气势,不好接触,但多多少少会有些脾气和癖好——不管是真的有,还是别人瞎揣测——只要有,就有能够套近乎和结jiāo的路子。
    可时寒声没有。
    他太低调了,常年隐居乌山,连私人聚会都很少参加,许多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他太冷淡了,甚至不屑于和你说话,听说时先生参加集团例会,都是助理代为发言。
    有人觉得他太过狂傲,可以他的身份,没必要放低身份对任何人热情相待。旁人即使不满,也奈何不了他,兴许哪天还要弯下腰求他。
    他从不发怒,没有人见过他生气,甚至有股东在集团例会上对他大放厥词,时寒声也只是摇摇头,让保安将人请出去,转头却是“天凉王破”的结局。
    汪晓光也不是没有见过有身份有权势的投资人,但没有听说任何一个像时寒声这样,冷得像冰,寡得像水。
    这么……没个xing。
    对,就是没个xing。
    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像一个假人一样。
    ——至少从花逸青那里打听道的内容,时先生是这样的。
    且不可否认,这种严密的包装,给人带来一种神秘感,让人不敢亲近。
    但此刻冷得像冰,寡得像水的时先生,正拿着手机,给躺在他腿上的李瑜念微博评论,在李瑜笑得打滚的时候,也微微翘起唇角。
    汪晓光眼角一抽,他进来坐下五分钟了,这两个人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李瑜拿回手机,转发了预告片的一条评论。
    “要让大家失望了,我没有什么料可以bào。”
    @李_瑜:料猛不猛,看了节目就知道【jiān笑】//@大胖吃二胖:啥都不说了,下周六坐等李瑜的料。//@我和我的好朋友:第六个好朋友@杨婉y_w。
    “竟然还有猜我和婉婉姐弟恋的哈哈哈,他们肯定不知道婉婉已经有竹马的男友了!”
    “真的假的?!” 汪晓光突然出声。
    李瑜一惊,坐了起来,“汪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汪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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