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尖锐,凝视着前方。
    他身旁的女人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哥,怎么了?”
    眼前没有人,车也渐渐走远,周景川眼中闪过自嘲。
    但停顿几秒后,他又忽然上了车,迅速调转方向,沿着记忆里刚才那辆出租车的方向去。
    周景川从未有如此强烈的预感,他觉得刚才那辆车里,坐着他魂牵梦绕的人。
    一整年的时间,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季善的朋友,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季善是真的去世了,死在那架飞机上。可周景川不相信,如果季善真的离开了,为什么一次也没入他的梦?
    他固执地找了一整年,他固执地坚信季善绝对没有离开他。
    车速越来越快,甚至身后跟了jiāo警。
    “停车!”后头的jiāo警异常执着。
    周景川烦躁地皱着眉头。可,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他再慢一点,连那辆出租车的车尾巴都看不到。
    车速快到一定的地步,当面临紧急状况时,车都不容易刹住。
    饶是周景川的车技再好,面对对面一辆同样急速开来的车,他还是没有完全的闪开。
    头直直地向前撞。
    ……
    季善动作利落,很快抵达了机场。
    恰好有合适的航班,季善立即买了票,去候机了。
    飞机落落起起,当季善再次坐上飞机,她亲眼看到临城一点点变成小小的米粒,最终飞机直冲云霄。
    季善抓住手掌,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掌心里。
    那个女人,是谁?
    这个问题,季善想了一路。而等飞机抵达目的地,这个问题暂时被她放在脑后,上头派了车来接她,她先回了宿舍换了一身黑色的正装,直接赶往了赵博文教授的葬礼现场。
    说是葬礼,不过是立了碑。几位同事一起给赵博文教授鞠躬献花,陪他走最后一程。
    明明她离开文叔还是精神矍铄喋喋不休的小老头,怎么一天之间,就变成墓碑上严肃的黑白照片?季善心如刀割,不知是不是因为临城看到的那一幕所残余的伤害跟此时此刻看到的冰冷墓碑产生的难过掺杂在一起,季善眼前发黑,浑身不舒服,心脏也疼到抽搐。
    “善姐,你要保重自己,赵教授将我们此行剩下的两年jiāo给了你,他说,他相信你可以完成这三年剩下的任务。”
    季善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聚集在尖尖的下巴处,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然后被阳光蒸发,消散。
    季善咬着嘴唇,用力地握住手,扑通一下跪在周博文教授的墓碑前。
    她声音喑哑,“文叔,您放心走吧。剩下的路,我替您走下去,您当年没实现的愿望,我一定回去帮你实现。”
    ……
    临城。
    周景川被从车子里抬出去,看着面前着急的好友,他蠕动嘴唇,“就说我死了,全世界放。或者,说我要结婚了,都行。她……没死,她吃醋跑了,让她……”话都说不成句,便疲惫地闭上眼。
    这一年,在温褚扬眼里,周景川表面上完美没有受季善去世的影响,他像是被注入了什么激素,不仅让公司在临城落户,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一举压下周氏,成为临城最强。
    可如今看着他疲惫的眼神,温褚扬忽然明白,这哪里是忘了,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工作事业不过是他缓解的一个手段工具。
    温褚扬按住鼻梁。
    他摇摇头,感情如此伤筋动骨,真不是个好东西。
    等周景川被救护车带走,温褚扬按照周景川的安排,多家媒体乱七八糟地报道,先是周景川车祸病危,没有效果之后,转而报道周景川再婚。
    只是,远在战火连天的草原,这些消息跟不进去。就算放的进去,传进季善耳朵里的也只有周景川再婚这种消息。
    因为这一年,温峥嵘暂缓临城事业版图的扩建,他小心翼翼地在医yào行业进入非洲,并逐渐扎根。
    ……
    时间流逝,光yin似箭。
    大草原上好不容易安稳一年,却在第三年bào发大规模的病du入侵。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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