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登基至今,国内隔三差五就有旧朝廷的余孽兴风作浪。
    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漂泊无定,因此两年来一直未被朝廷全部铲除,久而久之便成为他的心头刺。
    在此前提下,和尚七弟数月前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从大悲寺还俗,不能不引起他的猜忌。
    猜忌旧朝廷余孽会去找还俗的七弟,拥戴他另立山头,与篡夺皇位的自己分庭抗礼。
    想想看,他们一来仗着个理字;二来当了十几年和尚的七弟年轻颜好禁欲系,招招都是必杀技,威力尤胜于千军万马。
    试问他不算危险人物,难道脸型嫩牛五方的自己算?
    连夜召白相进宫商议对策,精明能干贤惠的白相建议他以家人的名义接七弟进宫共同生活。
    让一个弑父杀兄的人跟“家人”挂钩,实属滑天下之大稽,转念又想,弑父杀兄自己都干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个毛线,果断下旨。
    七弟若不从,便是抗旨,自己更可以放开手脚给他安上各种罪名斩草除根。
    遗憾的是,七弟非常好说话地应诏住进皇宫。
    恐怕让你更想不到的是,你数月前“挂家人羊头,卖监视狗肉”的决定,倒方便了专注搞男人的南皇今夜的偷香窃玉之行。
    无晴所住的是他早逝母妃从前的宫殿,深夜暗红宫灯的照映下,闪着一层清冷陈旧的朦胧幽光。
    梵花停在殿檐宫灯下面,环顾左右环境,不满地拉下脸:没有侍卫站岗,没有侍从守夜,房子陈旧没有翻新过,那个口吃皇帝对亲弟弟就是这么刻薄的。(啥都没有你不是更方便?)
    这里要为北皇伸冤一下,他本来打算厚着脸皮、不畏流言蜚语地按一个加强连的规格派重兵镇守七弟宫殿,后来侧面了解到就是派一个加强营的重兵可能都干不过佛法高深的七弟。
    于是他就佛系了,随便派几个侍卫过来意思意思,要是碰到刺客啥的还能让七弟保护一下他们。
    所以他绝对有派侍卫!
    今晚是因为举行欢迎宴会的宫殿极其周边区域安保升级(开玩笑,里面待着三个国家的皇帝),需要大量侍卫,责任官员综合考虑到亲王殿下“不知道谁保护谁”的武力值,干脆就把这里的侍卫临时都调去真正需要他们守护的地方。
    至于房子问题,皇宫会缺他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吗?是他自己硬要住母妃住过的、原汁原味的老旧宫殿,怪他这个当哥哥的刻薄咯?
    梵花心里不分青红皂白好一顿腹诽北皇,往前走几步轻轻推开殿门,鬼鬼祟祟伸进去一颗脑袋,闻到一股混合梵香的老房子味道。
    大殿空旷,只有后头的内殿照出一圈昏黄灯光,眉头又是一蹙:搞什么,跟冷宫似的。
    侧身闪进去,关上殿门,走几步,折回来插上门栓,其他时候也不见她有偷香窃玉的时候这般心思缜密。
    术业有专攻嘛。
    正搬弄着门栓,内殿忽而传出一道温润嗓音:“是小安子吗?”
    搬弄门栓的大猪蹄子一僵,双眸贼溜溜地打转,咧开嘴角露出奸笑:本来你不出声朕还担心摸错宫殿来着,现在嘛……哼哼,等下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鬼子进村”,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精尽人亡”!
    殿后的“花姑娘”没听到回应,又说道:“我睡下了,你不必值夜,回去歇息吧。”
    现在可以说说七皇子宫殿这些狗奴才的问题了。
    无晴当十几年和尚下来,早已摒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族陋习,事事自力更生,又脸美心善,分到他殿中做事的太监宫女心里便乐得飞起。
    平日里偷懒成性、得过且过地伺候他不说,见他竟是如此温柔温顺的被动者,加上宫里都在传皇帝破例让弟弟住进皇宫其实是在监视他。
    这些狗奴才们便视他为阶下囚,做事越发目无章法,乱七八糟,比梵花登基之初在宫中遭太监嬷嬷鄙视的处境还要过分三分。
    就拿他将梵花错认成的小安子来说吧,今夜本该在他殿中值夜,却和姘头宫女躲到御花园假山的黑洞中大搞野战,搞嗨了直接不来值夜,心想反正亲王殿下是个心慈手软好拿捏的主儿。
    床帐后面的无晴面朝里侧躺着,各种负面情绪积压在心头,连带着薄被下起伏的身段也显得十分气馁和沮丧。
    叫小安子回去歇息后听着他的脚步声非但没有走远反而越走越近,便从床里侧回过头来。
    床帐外已然站了个瘦小黑影,理智告诉他黑影是小安子,心田却没来由鼓噪起来:“小安子,我说了我已经……”
    黑影一把掀起床帐:“是朕。”
    心墙震碎,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坍塌,轰然声连接着轰然声,墙后面迸发而出的光芒刺进他的双眼。
    梵花像只出笼的敏捷母兽,低喝一声,张开四肢跳上床,骑在他的腹上左右开弓撕扯雪白的内衬,粗暴地到处掐、使劲掐:“叫你擅自逃离朕的身边!叫你法力那么高强还能被女人扑倒!叫你连朕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猴急地扒下他和自己的亵裤,开始跟他秋后算总账。ρō18ē.νΙρ
    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屁股慢慢坐下。
    敏感的肉冠顶上一片柔软湿热,紧接着整个龟头被粘滑、湿润、火热的肉腔绵延紧密地包围起来。
    无晴发出燕子还巢的喜悦呻吟,阴茎在阴道的裹挟中越发硬挺,在意乱情迷中去摸她的脸蛋:“阿花,真的是你吗?”
    梵花的霸王之气耍得虎虎生风,抓住他的手腕扣在他的头顶:“碰过其他女人的手不许碰朕!”扭腰抬臀,不断耸动,放浪交欢。
    “嗯~我没碰其她女子。”每当她重重坐下,无晴就咬紧嘴唇,痉挛般发出一声低低的喉音。
    感觉到阴茎在她体内愤怒的膨胀着,龟头呼啸着劈开层层蠕动的肉褶,带着啧啧水声,一下下用力进出狭窄的福地洞天。
    重逢炮的快感如此强烈,让梵花几乎要瘫软在他身上。
    不当和尚的无晴已不用恪守什么劳子清规戒律,低吼一声,抱住她压在身下,分开她的大腿,粗大的阴茎狠狠一顶到底。
    尽管她的蜜穴已经得到充分的润滑和开拓,然而撕裂一般的插入仍使她惊叫了一声,手指紧扣着他结实的背脊。
    无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就是狂风暴雨地狠插。
    整整数月的思念,整整数月的欲望,现在都找到了宣泄的出路。
    梵花在一次激烈的进攻中被推上高潮,汁液沾满雪白的臀部,在他身下不停地颤抖,沉浸在无边的欢愉中,喘着大气断断续续、反复发出几个音节:“快、快一点……深一点……嗯……”
    无晴根本不想停下来,只想一个劲儿地和她欢爱,让情欲突破佛祖的束缚,激烈蓬勃地释放出来。
    梵花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喉间呜呜发出仿佛垂死一般快乐的呻吟。
    柔嫩的蜜穴不断收缩,强大的吸力把他的阴茎吮得欲仙欲死。
    梵花吐出他的肩头肉,在他耳边嗫嚅着吐出诱人气息:“给朕……小宝贝儿……给朕……灌满朕……”
    身体又是一阵痉挛,花芯喷出一大股温暖无比的热汁,浇灌在敏感的龟头上。
    无晴顿时打了个寒颤,强烈的快感从脊髓深处迸发出来,搂紧她瘫软的胴体,阴茎在她温暖柔软的阴肉绞缠下抽搐跳动,一股股乳白浓稠的精液有力地射进她的子宫。
    梵花勉力抬起头,湿热的唇寻找着他的唇。
    他们疯狂吻在一起,舌尖缠绵,传递着激情后的丝丝蜜意。
    光点停在床顶俯视底下两具世间最美丽的肉体疯狂地翻滚云雨,舍死忘生地交配,视觉震撼,音效洗脑,风景这边独好。
    他想,他找到想要据为己有的身体了,只是两具挑哪一具附身都对另一具感到不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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