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浅柔想了想,她是在唐玉哲五岁时被唐逸找回的,唐玉哲如今二十三了,他们确实领证有了十八年,“嗯。”
    “柔柔…”男人低声念出她的名字,像每个纠缠不休的深夜,耳鬓厮磨那般,“我爱你…”
    木浅柔心念一动,侧首看向驾驶座的男人,眸子流光水闪的倒映着男人俊美的容颜,“我知道啊……你每天都要说一遍,不用特地强调。”
    唐逸俯身过来咬了木浅柔唇瓣一口,补充笑了一下,“还有谢谢……谢谢你的朝夕相伴……唐逸不枉此生!”
    最动人的情话,不在乎说了什么,而在于听的人心里感知到了什么。
    比起不枉此生的告白,楼上靠窗而立的男人要显得清寂孤独许多。
    盛九看着楼下的黑色轿车驶出视线,这才将窗帘拉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毛料如何?”
    那边的唐玉哲还在盛京最大的玉石毛料市场看货,他道:“看了几家,还没看到特别中意的。”
    盛九点头:“不在乎价钱,我只想要最好的。”
    唐玉哲道:“这边黑市等会有个毛料拍卖会,应该能有所收获。”
    “小心,多带点人手,那边鱼龙混杂。”
    “嗯。”
    挂了电话,盛九踱步回到主卧。
    小姑娘睡的香甜,睡相也是安静,乖巧的窝在里侧,偶尔小嘴巴会做出吞咽的动作。
    盛九俯身过去,在她额角亲了一下,手指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掖好被子这才去了卫生间洗漱。
    夜深人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没什么焦距,只觉得恍惚错觉,好似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自己。
    有些许的陌生,也有些许的廖瑟,无处可逃。
    ☆、1362 他爱上她,是她的一场灾难
    他就这么看了会儿,捧起一捧水泼向镜面,刹那间那镜中人影支离破碎。
    洗完澡,还在擦头发上的水时,周正打来电话。
    他拿着手机举步走出了卧室,站在客厅的窗口,接通。
    “九爷,秦鸩跑了。”
    盛九猝然眯起了凤眸,薄唇微末的抿成一道冷线:“他倒是能折腾,不是说伤的很重?连床都下不了的。”
    周正道:“他也没伤的多重,就是失血过多。送去医院输完血后,他就缓过来了。晚上值班的医生去给他换yào,就发现他人没了。”
    盛九若有所思:“没有回秦家吗?”
    “秦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听说他出事了,也都在掘地三尺找他呢。”
    盛九沉吟了片刻:“这事你先不用管了,你按照我发给你的邮件将手头上的军政跟上头jiāo接一下。”
    “是,九爷。”
    盛九挂掉电话,看着盛都繁华夜景,想起四年前那个有雨的冬季。
    他回国陪七七过圣诞,秦鸩回国相亲,他们坐同一航班,秦鸩表示要在京城浪dàng几天然后再回南洋。
    当时,他表示可以安排秦鸩的衣食住行,对方欣然接受。
    七七来接机,那时候她还不到十五岁,亭亭玉立的立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那时候,秦鸩就在他的身侧,只对他邪魅的说了一句,“小九,你看,这就是我想要的媳fu。”
    当时,他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揍了他一拳,这事就没再被提起过。
    后来秦鸩在京城逗留了三天,那三天,他声色犬马的流连京城夜店,有次喝醉酒保将电话打到他这里,他只好将人接了回来。
    那晚,下着大雨,他将秦鸩接回了盛公馆安排在客房。
    那夜,从七七房间传来尖叫声。
    他踹门而入,就看到头破血流躺在地上醉的人事不省的秦鸩。
    那夜,秦鸩就被他丢出了盛公馆淋了一夜的雨,至此以后,他们兄弟情分和师徒情分,恩断义绝。
    ……
    想到这,盛九不禁想起三年前七七飞机失事的那夜,秦鸩跑过来质问他,他们因为争执在暴雨倾盆的夜晚打了一架。
    第二天,秦鸩就退役了。
    秦鸩退役的三年,几乎像是消失在他的耳目里。
    可如今细细推敲起来,秦鸩三年前的突然退役,其实不难猜出缘由。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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