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成!”趴在床上正在一堆凌乱的被褥里找腰带的岳西听了赢素的话马上回了身皱着眉头说道:“我就说是谁把韩阳春在咱家的事儿给捅到韩相那里去的,原来是出了你这么个家贼!”
    “为夫成不成娘子不是才试过嘛……”欢好过后,赢素原本绯红的脸色更红了。
    他眉眼含情地望向岳西,只把岳西看了个张嘴结舌!
    岳西没有想到皇帝陛下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过火,连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毫不费力地说出来。
    “消息是早就透露出去的。”赢素把斗篷披上站在床边轻声说道:“那个时候为夫总是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便想快些把朝里的几个老东西解决掉……倒是没有想到韩其如此能沉得住气。”
    “真是奇怪……”赢素看着她发了会儿呆,而后才接着说道:“往日为夫蛊毒一发随时都会死去,可我并不畏死……只想给你们母子安排好后路……”
    “如今你我夫妻一体心有灵犀,为夫不再惧怕毒发命不久矣,可我现在却总是怕自己活不长……”
    谁会嫌幸福的时光太长久呢?
    低头,对上岳西望向自己的目光,赢素温柔地笑了,他捧起她的脸来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好好和孩子们在家过年,外面的事情有我。为夫定能护你母子周全!”
    周全?
    岳西很想说:世上根本就没有万全的事情,否则今天韩其也不会摸准了你不在家弄这么一出突然袭击了。
    可是……好像男人的面子更得多照顾着些……
    “你也多注意些,遇事不要急躁,不是说了,你媳妇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岳西也对着他笑笑,伸手拢过斗篷上的两根带子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嗯。”赢素微微抬起下巴,轻声应了。
    “你母后的病好些没有?”
    裕仁皇太后没把岳西当做儿媳看,岳西也同样不愿叫她一声‘母后’。
    “老样子……”赢素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他对于母亲的感情是十分纠结与矛盾的。
    早几年,他蛊毒频发整天要死要活,那时在赢素的心中是痛恨着裕仁皇太后的。他甚至想过若有一日自己活不成了也定要拉着母亲一起下地狱!
    如今,他有了岳西,也有了两个儿子,再看母亲的时候,赢素心中的感觉复杂了很多。
    时过进迁,经历了些事情之后,人总是会慢慢的变化。这些变化通常是无声无息而又痛苦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变得柔软甚至连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都有了温度,也让他在极不情愿中原谅着母亲……
    娘子曾经说过: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看问题,那么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试着这样做了,果然觉得心里平静了很多。
    “你不回宫吗?”瞅着魂游天外的皇帝陛下,岳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今儿不忙?”
    “怎么会不忙,明日还要到太庙祭祖,晚上就要斋戒!”赢素回了神,偷偷看了娘子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否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斋戒?”岳西眼神往乱糟糟的床上一瞟:“斋戒还来这么一出?”
    “都是娘子的过错……”赢素轻笑着在她鼻尖上捏了捏:“红颜祸水……总是诱惑朕……”
    “呸!”岳西从褥子下面摸出扫炕的笤帚来对着他比划道:“你就是属猪八戒的,惯会倒打一耙!”
    “哈哈!”赢素转身快步朝着房门走去,神色轻松:“为夫要赶紧回宫去了……”
    开了房门,他一手挑着帘子忽然又对着岳西眨了眨眼:“初一……娘子,等着我!”
    房门关上,屋外的棉门帘子落下,还是从缝隙里挤进一股凉气来,激得岳西打了个冷颤。
    房间里似有若无地飘散着二人欢好后留下的味道,她歪歪斜斜地坐在床上,整个人慵懒得不想动弹。
    院子里影影焯焯地有人说话,岳西随意的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才发现天色竟暗了下来!
    岳西心里一惊,赶紧提起精神来下了地。
    冬天本来就是昼短夜长,如今又是年底,家里临时添了不少人口,零零碎碎的事情也够她忙活一阵,被赢素按到床上胡天胡地一番不知不觉就过了快两个时辰,岳西一边赶紧把自己收拾利落一边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真是的……”
    她弯腰捶了捶两条大腿,只觉微微有些发酸:“比看一天孩子还累……”
    “当家的。”看见岳西开了窗从里面探出头来,云画赶紧说道:“秀珠才走,夫人说让您得了空去她屋里呢。”
    “嗯。”岳西点点头,叫住正要回屋的云画:“把孩子们叫起来吧,午睡也够久了,当心晚上他们两个又不睡觉闹腾咱们。”
    “两位小主子早就起来了。”云画笑着说道:“府里小孩子多,小主子们一起来就往后面跑,霞染和莲伺候着呢。”
    “哦,忙你的去吧……”岳西听了挥挥手,自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您看天阴的,眼瞅着又要下雪了,我帮主子把屋里的窗户关了吧。”云画看着岳西往院子外面走以为她急着见楼夫人忘了关上窗子。
    “不用关。”想起那一屋子的‘肉味’岳西脸上稍显不自在:“我热!”
    “啊?”冷风吹得云画哆嗦了下,她抱着双臂搓了几下赶紧回了屋:“什么天啊,当家的还热……”
    ……
    出了自己住着的小院,岳西又往边上走了几步,直到身子完全被院墙遮住云画看不到她之后才停了下来。
    天,阴得厉害。零零星星的有雪花飘落,眼瞅着又是一场大雪,空气潮湿而阴冷。
    岳西回头往母亲住的方向看了看,叹了口气。
    不用等着楼夫人开口她也能把母亲想问的话猜个*不离十。
    可韩其的态度,她又能和母亲说什么呢?怎样都是惹母亲伤心一场……
    沉思片刻之后,岳西还是决定先去房看看。那里住了几家子人家,虽说不是生疏的人,但她作为此间的主人总得过去露露面招呼几句。
    西厢村的院子极大,从岳西住的地方走到房去还得走一阵子。
    靴子踩在又落了一层薄雪的小道上有些滑,远远的看见高公公正带着阿修和厨房的大师傅往道上撒土。
    几个人干得热火朝天一张嘴都是喷云吐雾的,见岳西过来忙停了手里的活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高伯,您年岁大了,这些活让阿修做就是了。”岳西笑着点了头又拍拍阿修的肩:“大小伙子,多干点别委屈!”
    “我和鹏哥都说了不让高伯出来,可我们劝不动。”阿修在岳府几年是高公公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跟他也最亲。
    岳西一开口他也赶紧理直气壮的附和道:“当家的都这么说了,您还不听?”
    “呵呵!”高公公温和的一笑,对着岳西说道:“不赖他们,是我愿意动动,总是待在屋里这把老骨头都要待散了……”
    但凡人幼小的时候都羡慕大人,幻想着快快长大,好能‘随心所欲’的活着。而当人真的上了岁数,却又最怕一个‘老’字!
    高公公亦是如此,他怕老。
    岳府里数他年纪最大,岳西又对他格外的照顾尊重,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下人使唤。因此他便更加地怕自己成了废物,有朝一日再成了大伙儿的累赘!
    但老这种东西并不是你怕了它就来了,因此岳西开口一句‘您年岁大了’便让他越发的不愿服老:“当家的,这些小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能行!”
    “那就由着高伯吧。”岳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对着阿修和大师傅阿鹏瞟了一眼,提步接着往前走去,不再管闲事。
    “您打我干嘛啊?”身后阿修压低了声音小声嘀咕道,
    “让你小子再说我老!”高公公余光看着岳西的身影渐渐走远才咬着牙说道:“搁在二年前,这点活儿我一个人就干了,还用得着你们……”
    岳西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回头。她暗自一笑,心情豁然开朗!
    家里有老有小,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地才是过日子,有滋有味的这样挺好。
    小花园里孩子们的笑声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这让岳西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又扩大了不少。
    她没有犹豫,直接越过了房的两进院子去了小花园。
    花园里的雪并未打扫过,厚厚的,天鹅绒一般盖在地上,上面有一串串孩子们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的延伸向各个方向。
    这里除了几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孩子,还聚集着几个穿着厚厚棉衣的女子。
    柳画楼背身站在花园的门口俊脸沉着,似乎是在生闷气。
    “让孩子们欺负啦?”岳西看着他调侃道:“说说,那几个秃小子谁打你了,我给你报仇去!”
    柳画楼不想笑,没绷住劲,还是笑了:“看当家的说的……”
    “柳公子是在和愚兄生气。”面朝花园方向立着的韩阳春回身对着岳西说道:“妹妹来找愚兄报仇吧。”
    “你这个人呐……”柳画楼伸出冻的通红的手指去虚指着几步远之外的韩阳春骂道:“当家的,他是您的兄长,我管不了他了!”
    “嗯?”岳西一挑眉,狐疑地望向这二人。
    “他……他拉着我过来……过来……”柳画楼义愤填膺的开了口,连着几句话之后又结巴起来:“说是……说是……”
    “愚兄说,让他好好瞅瞅,要是有对了眼的就去和我妹子说,早点娶个媳妇!”韩阳春轻描淡写的接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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