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说开了?”赢素瞟了岳西一眼,把儿子又往怀里抱了抱。
    小东西屁股上如同长了尾巴,扭来扭去的坐不住,意意思思的要往岳西身上爬。
    “没有动手,没有红脸……还不算愉快?”岳西自动忽略太后娘娘被气得脸色惨白这件事笑着回道。
    赢素单手把一直朝着娘子抛媚眼儿的赢老大抱稳,点头道:“听说,娘子和孩子们若不能一起回家,有人就要把别人家的孩子的腿砍了呢。”
    “嗤!小人!”把赢小二放在座子上让他单独坐好,自己则把手里的金钗装进了马车的暗格里:“既然跑去听壁脚,为什么不进去坐坐,就不怕我真和你母后打起来?”
    “娘子不会的。”赢素笃定的回道。
    “那你方才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岳西才坐好,赢大和赢二便一起对着她伸出了小手儿,岳西只好把两个孩子都抱了起来,一条腿上放一个:“我不过是吓吓她罢了,也省的以后你母后总是肆无忌惮地用她是你娘的身份欺负我,难不成我还真会对个没了亲爹亲娘的孩子动手?”
    “自然是更不会。”听出她语气中不快的味道,赢素笑着依偎过去,一家四口挤在一起,他伸臂将自己的妻儿都拥入怀中,而后心满意足地叹了气:“娘子心善,当然不会对那个没了爹娘的孩子动手……”
    岳西看了赢素一眼,没有接口。
    以杀止杀,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在岳西内心深处是非常排斥杀戮的……
    但她可以慈悲的对待明成的孙子,赢素却不能。
    帝王所要维护的是赢氏皇族的江山稳固,为了这个稳固,坐在龙椅上的他只能铁血,杀戮,斩草除根……以及拉拢收买可用的人……
    这些可以被称作阴谋,阳谋的东西,赢素要烂熟于胸,并且不待个人情绪的去执行,那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
    只可惜啊……
    赢素又不自觉地叹了口,他现在已经很难泯灭人性地而毫无愧疚并且义无反顾地去做这些了,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她……
    侧头在娘子的发间吻了吻,赢素轻声问道:“不如……大年夜,娘子也带着孩子们进宫吧?如此我们一家也能过个团圆年。”
    “唉……”岳西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才说道:“太后病的不轻。我这个时候带着孩子进宫怕是会给她添了心病。”
    但凡有病的人若是再心绪郁结,怕是更难痊愈。
    裕仁皇太后并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所以岳西才会这么说。
    尽管赢素从小到大与母亲都不算亲近,可母亲就是母亲,这点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可以毫不动容的把舅舅沉进海河,但却不能对母亲的生死不闻不问。
    “就依娘子吧。”赢素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一家过了十五再一起过年……”
    ……
    马车在西厢村岳府后院停稳,赢素先下了马车,岳西把一个孩子轻轻地抱给他。
    路上有积雪,从皇宫到西厢村,马车走得很慢,小东西们摇晃了一路,现在都已经睡着。
    “等一下!”叫住转身要走的赢素,岳西把一条毯子盖在孩子身上连小脸都一起遮住:“天凉,别让孩子受了风寒。”
    夫妻两个抱着孩子一前一后地才进了院子,霞染和云画已经迎了过来把小主子接了过去:“当家的,郑先生来啦,高伯陪着他在前面说话呢。”
    “嗯。我过去看看。”看着孩子被抱进了他们的屋子,岳西对赢素说了一句之后又匆匆去了前院。
    “郑兄。”才迈上正屋的台阶就听见从屋里传来郑宝才大笑地声音,岳西也不由得跟着一笑,进门就和对方打了招呼。
    “还下着雪,你还带着孩子出去?”郑宝才见了岳西就拿出大哥的派头来,先说了她一句。
    “不是快过年了吗……总得准备准备。”岳西才把身上斗篷脱了,高公公便接了过去亲自挂在衣架上。
    “这是……去串门子了?”郑宝才盯着岳西身上的新袍子嘀咕道:“还别说,这墨色穿在兄弟你身上就是俊!哥哥都瞅着眼馋。明儿我也做一身儿去!”
    岳西笑了笑,坐在了一边儿的椅子上:“正说明天要去趟铺子呢,您就过来了。”
    “对了!这一打岔正事儿都忘了!”郑宝才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起来:“兄弟,知道哥哥今儿是干嘛来的么?”
    岳西摇摇头。
    “哥哥是来给你道喜的!”郑宝才满脸带笑地说道:“就你从我家抢走的那头驴当爹了!昨儿大半夜它马媳妇给它生了一头小马骡,还是公的!”
    岳西一皱眉,心道:驴宝气当爹却来给我道喜,郑兄这话说的简直了……这跟我有毛关系啊!
    “骡子也分雄的雌的?”岳西小声问道。
    “当然了!”郑宝才诧异地看着她:“不过那东西就是分了公母也没用,都是不能再生后代的绝户头!这个兄弟你都不知道?”
    “咳咳!”岳西干咳了几声据实回道:“我确实不知……”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郑宝才大喜过望:“那这点兄弟你就不如我了,哥哥打小就知道骡子分公母!”
    “……”岳西闭了嘴,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少说为佳。
    “咱们库里那些石莼可没多少了,要不,咱不出货了,等着一开春再买个好价钱?”郑宝才身子一歪斜腰拉胯地坐在椅子上很没形象地说道。
    开春后正是北方青黄不接的时候,老百姓别说少见带叶的蔬菜,便是家里贮存的过冬瓜菜也吃的差不多,那时大多商家都会坐地起价大赚一笔!
    “完全不必!”岳西马上摆手道:“咱们太平局不指着这一样东西发财,大可不必为了库房里那点货落个奸商的骂名。”
    “也是。”郑宝才重重地点了头,转脸儿又问道:“那头驴你打算怎么着啊,就那么养着?”
    岳西瞪着他说道:“咱铺子里那么大的地儿都不能让我家驴宝气住着了?太平局百多辆车,还缺头驴?”
    “驴宝气……呸!”郑宝才笑着‘呸’了一口:“我跟你说啊,在铺子里你可别这么叫它!不知道的以为那头驴是我兄弟呢!”
    岳西单手敲着桌面不说话,笑模笑样地看着他。
    “我可没说兄弟你是驴……”郑宝才赶紧解释道:“哥哥真没那意思……”
    越描越黑!岳西心里暗自说道。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岳西便出了门,直奔了太平局。
    年底了,铺子里的人马就要歇下来过年,生意却越到年根越忙活!
    岳西先去马棚看了才落生的小马骡,见它寸步不离的依偎着母马一副可爱的模样,她心里喜欢,很想带回去给儿子们瞧瞧。一问之下才知道小马骡还要吃好几个月的奶,现在还太小,不禁折腾,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处理完太平局铺子里的事儿,岳西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孩子,没吃晌午饭就准备往回赶,才上了车,郑宝才就追了上来一手拎着一个孩子二话不说都给放在了车上:“兄弟,带回去吧,过几天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爹也过去!”
    岳西看着两个脸上都挂着两桶鼻涕的脏孩子倒是没有嫌弃,只是撩着帘子问道:“衣服呢?过年还有几天,总不能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给孩子带上!”
    “嘿嘿!”郑宝才对着赶车的驭夫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走:“放兄弟你那里,哥哥还给他们带什么衣服啊,你看着办吧……”
    腊月二十五把两个熊孩子领回家,岳西先把他们泡在热水里好一通洗!又从儿子的衣服里捡了几件大的暂时穿不上的给他们换上,狗子和狗蛋面貌立时变得焕然一新!
    想着过节总得给这俩孩子做件新衣,岳西让高公公开了后院的库房,她进去想挑块布料,让家里的几个女人帮着给做上。
    “这是什么?”岳西指着摆在墙边的一只大木箱问道。
    “这是陛下放在这里的,已经很多时日。说是只有当家的能打开。”高公公一边把铜锁挂在门环上一边说道。
    “哦。”岳西看了眼锁得严实的箱子没有再问,挑挑拣拣地选了几块布料拿着去了几位‘老姑娘’的院子。
    晚上等赢素回来,岳西想起库房里的那只木箱才有一搭没一搭问起,皇帝陛下马上拉着她就往库房走:“娘子不说为夫都要忘了此事呢,那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新鲜玩意儿,娘子一定没有见过!”
    ……
    “娘子你看!”箱子打开,赢素小心翼翼把一样东西拿在手里对着岳西显摆道:“这可是有人做梦也想得到的呢!”
    半箱子的珍宝闪得岳西的眼睛一亮,她慢慢地蹲下身子趴在箱子边上一件一件的看了过去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哎呀,咱都是两口子了,你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我要是不收又怕拂了你的好意……嘿嘿!”
    “那些东西虽然难得,却没有为夫这个好!”一见娘子的贪财模样赢素皱眉摇头,又把手里的东西特意送到了她的眼前:“娘子,你看看!”
    岳西瞟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马上将他的手推开:“火铳啊!这有什么,你这种单管火铳还是最最差的一种!火药出了管子又不能飞出多远就会爆炸,很容易对付的!”
    “!”赢素慢慢的放下了拿着火铳的手,若有所思的盯着岳西看去,满眼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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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俺最近状态非常不好,失眠严重,一晚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并且醒个无数次……
    尽量吃药调整了,医生建议我做点压力小的工作~
    其实俺好像没啥压力,就是前段日子过得过于紧张了,现在也没有缓过来……
    今天这个日子,贴文是必须的,有一句话也必须说:南海自古就是我们的!观音菩萨一直住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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