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想再拖下去,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真心实意将他看做父亲,还想着怎样与他的妻儿和平相处,就觉得胸口憋闷,着实浪费感情。
    虽然这样想,但到了酒店,她还是很紧张,贺幼霆没让她上楼,打了电话把沈庭毓约在了酒店的餐厅。
    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儿,餐厅几乎没有人。
    沈庭毓见到二人的时候还很奇怪:“怎么不上去?”
    贺幼霆没理他,看郁星禾:“你自己,还是我们一起?”
    “我想先自己。”
    “好。”
    两人对话奇奇怪怪,沈庭毓听的一头雾水,贺幼霆说完后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最远处的一张餐桌坐下。
    他叫了服务生,给远处那桌点了两杯咖啡,然后就抱着臂膀,静静盯着那边的动静。
    短短十分钟,贺幼霆眼睁睁看着那个公众面前一贯温文尔雅,成熟稳重的男人,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到慌张,最后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变得难以捉摸。
    他似乎在解释什么,但明显力不从心,说到最后,他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将手伸到郁星禾那边试图抓住她。
    贺幼霆站起来。
    他很快走到他们那桌,警告的瞪了一眼沈庭毓,然后坐到郁星禾身边。
    他一来,郁星禾杂乱的情绪顿时消散不少,她与贺幼霆对视一眼,没说什么,又看向沈庭毓:“我再问你一遍,这画的原作到底是谁。”
    沈庭毓额头上都是汗,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慌乱无序,毫无形象可言,“我是真的不知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能和盘托出。
    他确实认识郁星禾的母亲蒋红梅。
    但他不是蒋红梅的男朋友,只是她的邻居。
    那年沈庭毓还是个四处推销作品的无名小卒,租住在一个老旧楼房里,每天馒头花卷就着梦想吃进去。
    他知道对面住着一对情侣,但几乎没有jiāo流,因为那对情侣很奇怪,男的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怎么见出来过,女的除了上下班也很少露面,邻居都不认识他们。
    沈庭毓之所以知道她叫蒋红梅,是因为一次生病,去附近的医院,才知道她是那里的医生,这才说了几句话,勉强算认识。
    后来有一天,小两口吵架,蒋红梅夺门而出,她男朋友随后也追了出去,沈庭毓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们的门就那样大敞四开,沈庭毓无意间瞥见那个家。
    原来是同行。
    满屋满地的画纸颜料和架子工具,还有堆的杂乱无章的画作。
    他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沈庭毓意外地发现这个人的作品很有灵气,但这一行就是这样,有灵气有天赋是不够的,还需要贵人和时机,显然这位同行没有。
    他目光一转,看到了那副改变他命运的画。
    实在太美了,他几乎着魔一样拿起那副画仔细端详。
    如果这是我画的,就好了。
    他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句话的时候,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盯着那副画,一个念头渐渐萌生,没过多久,行动先于理智,沈庭毓花了几分钟把他们家翻乱,东西扔一地,制造出一个偷窃现场,除了那幅画,他还拿走了一些现金和另外几幅画做掩饰。
    做完这些,他将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他临摹了那副画。
    后来,听说对面报了警,据说蒋红梅什么都不要,一定要警方找到那幅画,阵仗闹得挺大,连警察都几次敲他房门了解情况,沈庭毓怕事情败露,想赶紧息事宁人,趁人不注意将那幅画偷偷放在楼道里,透着猫眼亲眼看见蒋红梅将它宝贝一样拿回去。
    再后来,他搬了家,再也没见过蒋红梅。
    他去了另一个城市,也终于因为那幅画被人赏识,出人头地。
    其实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处于一种特别焦虑的状态,很怕蒋红梅和她男朋友发现那副《影》的存在,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自此销声匿迹,从没有人找过他。
    没想到多年后,会有人拿着那幅画来找他。
    当时他心慌,恐惧,情急之下只能说自己就是原作以求自保,想找机会拿回那副画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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