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严修筠虽然表面看上去,像他母亲一样与世无争,但是说到底,他和傅修远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相信,您永远也不会忘记,傅修远‘死掉’的那段时间,严修筠给您带来了多少麻烦。”
    吴雅兰的眼神一紧:“你想说什么?”
    “您何必这样紧张呢?我只是想在您最终的胜利前夕,回忆一下往昔……我说到哪儿了呢?哦……严修筠,他不断地给您制造麻烦,甚至在您给了他一些‘教训’之后,他仍然穷追不舍,他想把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都一个个地揪出来。”他笑了一笑,将手里颜色透亮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过去,或者说正在过去了……是谁说过,所有事情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好的,如果不好,那么说明事情没有到最后。”
    他说到这里,终于把那双桃花眼转过来,和吴雅兰对视:“您说是不是?”
    吴雅兰对他这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非常不满意,和他的目光相接,那种不满才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既然他要“回忆往昔”,吴雅兰也好像终于找到了兴师问罪的理由。
    她的脸色一沉:“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处理掉严修筠。”
    “因为,我想留下希望的种子,我想给未来多留一点可能……我也在等着好的结果。”他把手里的杯放在他们中间的矮几上,玻璃杯上装饰xing的多棱面同时映出了他们两个人的脸,“您会给我一个好结果吗?”
    吴雅兰的脸色紧绷,半晌,她避开了他的目光,重新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无边的夜色。
    “你想要什么样的好结果?”
    他仍然维持着和吴雅兰对视时的姿势,看到吴雅兰丝毫没有将目光转回来的意思,他一双桃花眼深了一深,似乎十分真情实感地笑了。
    “这就是我来找您商量的事情了。”
    吴雅兰一言不发,只等着看他到底要“商量”什么。
    “我理解您即将取得胜利时,那种迫不及待也不愿意节外生枝的心情,但是我仍然希望您了解,有些‘枝节’,并不是临时生出来的,而是那些枝节一直都在。”他说,“比如……让您下定决心,控制老爷子,并对傅修远下手的那件事。”
    吴雅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提起这件事,是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那人立刻否认并解释道,“毕竟,无论在外人看来,还是事实上而言,我和您都永远是‘同路’的。”
    “知道这一点就好。”吴雅兰冷然将视线转了回去,“那你还想说什么。”
    “作为‘同路人’,我只是想提醒您,既然这些‘枝节’在,傅修远和严修筠兄弟还在,您的胜利,永远都是不牢靠的。”他说,“老爷子现在没有醒,但是他一旦醒来,您唾手可得的努力,就都会飞走的——毕竟他很清楚您当年做了什么。”
    吴雅兰眼神一缩,透出凶狠的戾气:“那就让他醒不过来。”
    那人却笑着摇了摇头:“您的思路一向都太简单了,您最清楚,到现在为止,老爷子是没有遗嘱的。他如果只是仍然沉睡着倒也罢了,如果他如您所愿的成了那种‘醒不来’,那么‘耀康集团’,就大部分都会落到傅修远和严修筠的手里,虽然您未来会拥有更多,一个‘耀康集团’可能已经不值一提了,但是争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拱手让人,您甘心吗?”
    吴雅兰瞪着他,眼神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人早有所料,笑了一笑:“……如果他们再花时间追溯,翻出更多的证据,您现有的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办法保住的。我也就罢了,而您和老爷子没有婚姻关系,您的存在,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认的——您完全没有资格参与遗产分割。”
    “没有资格”四个字像一根针,直接戳进了吴雅兰的心里。
    她的指甲狠狠往手心一戳,眼神也狠狠地向那人看来。
    而这一次,那人并没有摆出那种“您别生气啊我们好好说”的随和态度,而是面无表情地扯了一下嘴角,冷然地给吴雅兰心底的不平再添火、y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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