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路过的几个金发女生回头看了好几眼,她们原本可能是警惕,但是看清了严修筠的长相后,则你推我桑地笑成了一团。
    江晚晴被翻江倒海的胃支配了全部感官,没注意到严教授在异国他乡,也能无端招惹芬芳。
    但是,“认怂”两个字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江四小姐的字典里的。
    于是她一昂头,强辩道:“反正人家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过山车吐成这样的!”
    严修筠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那为什么人家都在看你?”
    那几个女生还没走远,一边笑一边走,时不时还要回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两眼。
    江晚晴呕得七荤八素,没听清她们说什么,还真以为人家是在笑她,眼珠一转给自己挽了个尊,不讲理道:“都怪你站在我身边!她们一定以为……呃……我怀孕了!”
    然后就被严教授轻轻弹了脑门,不由分说地揪走了。
    江晚晴刚吐过,严修筠怕她不舒服,想带她先回去休息,结果她死活不肯,严修筠拗不过耍赖的江四小姐,只好陪着她沿着海岸线慢慢地走。
    冬日的海风清冷,幸而阳光明媚,江晚晴被海风吹散了晕眩感,又被阳光照得浑身暖融融,不一会儿就生龙活虎起来。
    海岸线的沙滩不是细沙,而是成片的鹅卵石,不远处的海域中仍有英国人冬泳,振翅足有一米的大海鸥在头顶盘旋,时不时发出小孩子笑声一般的尖叫。
    他们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海边传说中的留影圣地——一个烧毁的船坞。
    “啊,这个我知道,对面就是法兰西。”江晚晴看着远方的岛屿和灯塔,拉着严修筠站住,指着烧得只剩下一个漆黑框架的船坞,“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三百万英国士兵由此穿过英吉利海峡,抢滩登陆诺曼底,成功开辟了欧洲第二战场……”
    严修筠朝海里的船坞看了一眼:“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江晚晴一笑:“我编的啊。”
    饶是一贯波澜不惊的严教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江晚晴的理直气壮噎住了。
    “我小时候,基本都是郎玉堂带我玩儿,那个时候有什么可玩儿的啊,我又不可能跟他上房揭瓦,所以就bi他给我讲故事,他一开始还能给我讲点真格的,后来就是一本正经的胡编。”江晚晴对郎玉堂的鄙视溢于言表,“近墨者黑啊……”
    严教授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动了动手指,笑了:“你编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哎?”
    “我查了,距离此处不远曾是英国的海军基地。”严修筠道,“诺曼底登陆确实有从此处出发的船只。”
    这回轮到江晚晴噎住了,哭笑不得道:“你还真查啊……”
    严教授从善如流地收起了手机:“好,以后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的眼底满是温柔,江晚晴被他如此笑着注视,顿时觉得自己的胡说八道无所遁形,终于绷不住,笑了。
    她扯着严教授的胳膊离开了沙滩:“走了走了,不是说去看白崖。”
    白崖又称“七姐妹崖”,在海岸线的另一端,山势的波澜让她像七个手拉手的姐妹一般,守护着英国的南端,故此得名。
    江晚晴和严修筠坐了半个小时的公jiāo,在一片人迹罕至的荒郊下了车,又徒步穿越了一大片英式牧场,来到海岸边。
    江晚晴看着上山无路,下海无门的浅滩,这才傻了眼:“咱们是不是走错了?一二……不是说七姐妹吗,为什么只能看到两个?”
    “唔。”严修筠研究了一番地图,下定了结论,“我们下错了车站。”
    江晚晴:“……”
    此处只有一条路,他们只能原路返回方才下车的地方,等车好再前行一站。
    他们等的车……那叫一个慢。
    二十分钟过去,他们没等到要坐的车,反而等来了同样下错车的一对年轻夫fu。
    在国外的中国人可能有同样的气场,他们四个人一打照面,都笑了:“您二位也是中国人吗?”
    “是啊。”
    “七姐妹崖景区是从这边下去吗?”
    江晚晴忙拦住了那夫fu俩:“别下去,我们走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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