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举便被风吹散了。
    “队长……”盛廉洲喉咙哽咽,“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耗子。”
    在场所有人一愣。
    许执也明显怔住了,“什么放弃?耗子怎么了?”
    盛廉洲抬起手背一抹眼泪,“他们都说……都说队长你只看成绩,不看其他的,就像当初……就像当初你对林西南——”
    “盛廉洲!”宫长晴厉声打断,“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盛廉洲:“难道不是吗?林西南当初成绩那么好!谁不知道他是队长唯一的竞争对手,怎么偏偏林西南现在不在队里了!还不是因为他——”
    “你给我闭嘴!”宫长晴气的脸红脖子粗,甚至要伸手抽盛廉洲耳光。
    是许执拦了下来,他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没有因为盛廉洲的话而面色羞愧甚至不自在,也没有因为宫长晴的失控而生气。
    他只是淡淡看着盛廉洲,“先说耗子。”
    盛廉洲吸了吸鼻子,到底是小孩,不管怎么样能依赖的人也只有队长一个人。
    “耗子爸把他妈留下的所有钱都输光了,现在要让耗子入赘一家有钱的,不让他训练了。”他说着眼泪又掉下来,“耗子说……说队里能顶替他的只有我,让我好好准备年后的比赛,把每场比赛,都当成两个人的比赛。”
    他说着,一个大男人呜呜呜地捂脸哭了起来。
    盛廉洲和关荣昊的情分陆伊不太了解,但是队里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俩家庭情况差不多,有时候甚至连身体素质都差不多。入队以后两个人就是上下铺,平时过着“我内裤没干先穿你的”“你饭卡没钱了先花我的”的生活。
    训练队的生活不比别的生活,枯燥,无聊,乏味,能牵扯人心的,只剩下那一点队员友情。
    而盛廉洲和关荣昊的感情,又何止只有队员友情这一点。
    宫长晴看着捂脸痛哭的盛廉洲,忽然觉得这两年队里真是多事,没完没了的突发事件,没完没了的心里崩溃。
    她险些也失控,努力压制了情绪的翻涌,才扭头对许执说:“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
    “去。”许执一只手把盛廉洲从地上拎起来,“打电话。”
    盛廉洲声音闷闷的,迷茫地“啊”了一声。
    许执:“打电话,现在。问他在哪。”
    “哦。”盛廉洲连忙掏出手机,电话还没拨出去,关荣昊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盛廉洲忙不迭接通,然后就听到了关荣昊异常冷静的声音,“我不去队里了。”
    盛廉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有的话堵在喉咙,“为、为什么?就算退队,你也该见我们一面啊。”
    关荣昊:“不了。”
    盛廉洲不依不饶,“关荣昊!”
    关荣昊被一嗓子吼的情绪bàozhà,“去干什么!去让你们看看我有多失败吗!我不仅失败,我他妈还要坐牢!!”
    盛廉州一懵,手机被许执抢走,“耗子。”
    关荣昊一听是许执的声音当即就崩溃了,他扯着嗓子嚎,绝望又不甘,“队长……队长……队长我完蛋了……我这辈子都完蛋了……”
    *
    陆伊原本只是想和自己忽然矫情起来的男朋友玩场情|趣,结果情|趣没玩成,还牵扯出来更麻烦的事。
    她扶额,简直不敢想象许执现在什么心情。
    车厢里暗淡无光,男人的侧脸隐在黑暗里。沉默将他的侧脸线条刻画得更加棱角分明,甚至多了几分锋利。
    他眉眼垂着,手背上青筋凸起。
    陆伊轻轻握了上去,许执抬头,与她对视。
    陆伊笑了笑,无声地安抚他。
    这时车子“刺啦”一声发出尖锐的声音,停在路边,所有人下车。
    几个人面色严峻,脚步快却稳,路过的病人家属都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这样的时间点,除了夜店,就数医院人最多了。
    陆伊最后一个进了电梯,电梯直达17楼。出了电梯,拐弯就看到清冷的走廊上只有一个人。
    他身影单薄,背靠墙壁,蹲着,头埋进膝盖。
    仔细看,能看到他无处安放的手沾的满满全是红色。
    陆伊看到以后倒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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