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赚了点钱。”林清音咬了口冰糕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新东方学做饭?我给你出钱!”
    “噗嗤嗤……”厨房里煮着面条的锅突然溢了出来许多水,炉火熄灭的声音掩盖了林清音说话的声音,清音妈妈见状也顾不得听林清音说的到底是什么,转身钻进厨房。
    听着厨房里叮了咣啷的响声,林清音重重的叹了口气,妈妈的八字和厨房实在是不太相合,看来自己在家是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收拾完厨房的残局,清音妈妈走出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林清音面无表情把冰糕塞进了嘴里:“我说我想去写作业!”
    ——
    早上九点来钟,姜维和王胖子准时来到林清音的家里。王胖子已经把那二十万转到了自己的银行卡上,拿了几张自己的卡跑了好几个银行给林清音取了二十万出来,又找关系买了一套雕刻玉石的工具。
    王胖子知道张芜买的那些玉石都不便宜,等林清音在从上面刻上阵法以后更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王胖子觉得自己平时就给林清音打个下手也没帮上什么忙,拿小大师的礼物总觉得有些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套不太便宜的工具直接送给林清音当礼物了。
    抱着一堆东西来到林清音家,王胖子先把钱给了她,林清音连数也没数,直接连袋子塞到了书桌的抽屉里。
    “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办个身份证比较好,有了身份证就能办银行卡,以后你收钱也方便。”王胖子将玉石雕刻工具送到她房间里,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抹了抹嘴说道:“现在咱预约算命的都有五十多个人了,您还接了姜家和张芜的大生意。张芜那倒霉催的先不提,姜家的情况可有不少人都知道,等回头他家的厂子又火红起来,肯定有不少人打听,到时候你出马可不是现在这个价儿了。我总不能老给你取现金去吧,您还是自己有张银行卡方便一些。”
    林清音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赚的钱多才能买玉,等把作业补完了我就去办。”
    姜维已经从王胖子那里知道了张芜家的事,想到他如今的境遇心里十分感慨:“张芜可比我们家可倒霉多了,我们家顶多落魄了两年,但不像他家似的,直接折进去一条人命。”
    王胖子摇了摇头:“你是无妄之灾,而张芜则是自找的。他要不是起了钻空子发横财的心思也不会掉到人家的圈套里。严格说,应该是他和陈玉成互相比惨才对。”
    王胖子说完和姜维不约而同的朝林清音看去,陈玉成和张芜现在都死不了,一时半会也看出好坏,也就林清音能看出他们未来的命运。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王胖子跟着自己就是为了多长些见识,林清音也愿意指点他:“张芜因为闹出了人命,折寿就是他的惩罚,但若是他未来十几年不生出坏心思,倒是可以平安无事。”
    “我之前没见过陈玉成,不知道他之前的命运如何,不过站在窗口倒是瞧见了一眼,已经是短命之相了。”林清音将手里的龟壳放到摆好的小型聚灵阵里,又在里面放了一颗玉石:“陈玉成害人夺运、天理不容,雷劈之灾只是开始,牢狱之灾紧随其后。这么说吧,他剩下的日子里就是在大大小小的灾祸里度过的,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王胖子听了觉得心里十分痛快,乐呵呵的掏出手机说道:“我给张芜发个信息,看他知不知道坑他的那个王大师倒霉成什么样了。你们说他和我都姓王,我们俩好歹也算是同行,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我就从来不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林清音呵呵两声:“那是因为你啥都不会。”
    王胖子:“……”
    小大师你咋这样呢?咱们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
    ——
    山博县的一个农家小院里,王五锋疼痛难忍的在炕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嘶嚎声。听到屋里的动静,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连忙跑了进来,把跌到地上的王五锋扶到炕上,脸上带着仓皇和不安:“师父,你怎么了?”
    王五锋咬紧牙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布的阵法肯定被人动了,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要给张芜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王五锋为人狡诈,即便是对伺候他的徒弟张作也不信不过,连手机都设了密码和指纹锁,生怕被他看去什么秘密,即使现在疼成这样,他都不放心让徒弟替他打电话。而张作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对王五锋的话言听计从,天天小心谨慎的伺候,看起来从来没有不满。
    张作从旁边柜子上取了手机恭恭敬敬的递到王五锋手里,以往王五锋讲电话的时候都让张作出去呆着。今天他浑身上下宛如万蚁噬心般难受,能说话都是靠惊人的意志,压根就顾不上旁边的张作了。
    王五锋没说让他出去,张作就站在一边没走。张芜似乎料到王五锋会打电话过来一样,铃声才响了两下他就接了起来。
    “王大师,这么多年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张芜在电话那边笑的十分解恨:“不知道王大师有何贵干啊?”
    王五锋已经没有心思和他绕圈子了,忍着锥心刺骨般的难受问道:“你有没有让人你家的动祖坟?你千万要记住,你家祖坟千万不能让人动,否则你的女儿的病情会急速恶化,活不过两个小时。”
    张芜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朗声笑了起来:“不瞒您说,我刚和我女儿通了视频电话,她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多了。而我家的祖坟……”他故意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从今早五点就开始挖了,现在已经迁走了五口棺材。对了,您埋的那个凶物我也烧了,味道特别恶臭,也不知道您闻没闻见?”
    王五锋猛的从炕上站了起来,头重重的撞在了天花板上:“不可能,我在那里布了绝杀阵,一旦有人破坏就会被阵法反噬,你们绝对不可能成功迁坟。”
    张芜听到这话不由的庆幸自己请对了人,若是请了不知深浅的人来解决这件事,说不定不但会害了女儿还要摊上人命官司。
    “王大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的阵法在我请来的大师眼里狗屁都不是。”张芜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你坏我家风水,害我儿子的性命,我会亲眼看着你遭报应的。”
    王五锋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响声,脸上闪过一丝绝望。别人不知道他布的什么是阵法,可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也十分清楚被大阵反噬的后果。
    王五锋早在十多岁跟师父学看风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寿命短,最多也就能活六十年。人人都渴望长寿,王五锋也不例外,只是平常人对于长寿的这个事只随便想想,王五锋却不但敢想,他还敢干。
    他从知道自己命数的那天起就一直寻找续命的方子,找了十来年还真叫他寻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十分阴毒,要将同根同源的十八具尸骨埋入带有凶煞之气的绝户地,布下续命的阵法,用尸骨做媒,用那些尸骨的后代作为载体,将那家活人的寿命和气运转为能滋养自己的精、气、神,虽然见效慢一些,但绝对有延年益寿之效。
    这法子说起来寥寥几个字,但实行起来却相当困难。首先绝户地就不太多,带着凶煞之气的绝户地就更少了。即使找到了凶煞的绝户地,尸骨也非常难寻,阵法需要的十八具尸骨必须是同根同源,就是说必须是有相同血脉的一家人。
    像这种的只能去可以土葬、有祖坟的地方去找,一般祖坟就两三代人,压根就凑不齐这个数量。更何况有祖坟实行土葬的人家对先人的棺木十分敬重,也非常看重风水。他们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轻易不会迁坟惊扰先灵。即便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非要迁坟,他们也会寻个好的风水先生找个兴旺子孙的好地方,但凡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往绝户地上迁。
    王五锋寻找了二十来年走遍了大半个国家,才碰到张芜这个大傻子。这种人不坑他,王五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
    自打布下这个阵法后,十来年都没出什么事,王五锋原本觉得自己活到七八十没问题了,没想到张芜居然后悔了,最可恶的是还真的能找到比他还厉害的风水大师来破他的阵法。
    心口窝又是一阵难忍的蚀骨般的疼痛,王五锋腿一软重重的摔在了炕上。他撑着胳膊想坐起来,手心却打了一个滑,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肉正在往外渗着粉红色的血水。
    “把我的箱子打开。”王五峰看到手掌上蹭掉的大块皮肉,眼睛发红的盯着张作:“箱子里有一个漆木小罐,你取出来。”
    “好的师父。”张作从王五峰的腰带上取下来一串黄铜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炕上的雕花箱子上的锁。
    箱子里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本破烂的书,一个罗盘、三个装药的瓷瓶、一摞符纸,另外还有黑色的漆木罐子。
    此时半坐在炕上的王五峰又软软的瘫了下去,身体流出来的血水已经布满了整个炕席,他疼的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虚弱的催促着张作:“快,快点!”
    张作将手伸进箱子里,但是他没有拿漆木罐子,而是将旁边的那几本书拿了出来,一页一页翻看着。
    王五峰眼睛疼的突了出来,面露狰狞之色,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我……让……你……拿……罐……子……”
    张作慢条斯理的翻着书,没多久就从里面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内容,书上面画着一个漆木小罐子,看着和这箱子里的一模一样。
    “替身法……”张作轻笑了一声朝王五峰挥了挥手里的书:“你都这副田地了还想着害人呢?我觉得这个好东西给你用实在是浪费了,不如留给徒弟如何。”
    看着王五峰猛地睁大的眼睛,张作大笑着用钥匙将房间里的另一个柜子打开,里面一摞摞的都是现金。
    “师父,我还真得谢你这连也银行都信不过的毛病,要不然我还真不敢拿你的卡提钱去。”将所有的钱都装在了旅行箱内,张作又将符纸、瓷瓶、漆木盒子单独装在背包里,这才继续去翻看那几本旧书:“你这书上有没有说你几天才能死啊?要不然我直接放火把你烧了得了,咱这里又没人来,等别人发现的时候你早都化成灰了。”
    王五峰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此时鼓的像金鱼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张作,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这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喉咙都化成水了?”张作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扭曲的面容,痛快的大笑起来:“真舒坦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这副模样。一直以来你都拿我当孙子使唤,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咱俩谁是爷爷。”
    张作说着将放在厨房里的五十斤纯粮食酿的原浆白酒推到屋里,这白酒是今年刚从附近农村买的,足足有六十二度,王五峰每天都要喝上两杯。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今天好好喂喂你!”张作用水舀子盛出一舀白酒淋在王五峰的身上,浓烈的白酒落在破损的皮肤上发出轻微的刺啦声,让意识有些模糊的王五峰硬生生的又疼醒了。
    一舀又一舀,除了王五峰的身上以外,张作将白酒洒满了整个房子。张作看着睁着眼睛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王五峰,十分愉悦的挥了挥手:“王大师,永别了。”
    划着的火柴落在了王五锋的身上,张作大步的朝外面走去,等出了院子后他又包里取出一张符纸叠成纸飞机的模样丢进了窗口,瞬间农家小院被火海包围。
    ——
    看着最后一口棺材运下了山,张芜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得知女儿平安无事后,他悬着的那颗心才落了下来。
    一个雇来填土的当地人忽然跑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张总,我看到山那边在冒浓烟。我记得那里没什么人家,就有一片林子,是不是林子着火了?”
    张芜站在山上往冒烟的地方看去,那一片都除了荒地杂草就有一片面积不算太大的林子,此时那里浓烟滚滚,估计火势不小。
    张芜赶紧打了报警电话,因为这附近多山,为了防山火这里有消防支队,不到十分钟人就来了,用高压水枪将火势压了下去。
    张芜见没什么事了便不再关心那里,等迁坟上供的事都忙完了,这才听到来看热闹的当地人在议论纷纷:“……有一具尸体……腿都烧没了……”
    “没有证件也看不清脸,不过说脑门上有个挺大的红痦子,看着像个桃似的……”
    张芜猛的抬起头,他现在依然十分清楚的记得王大师的长相,脸挺大、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痦子,正是桃子形状。
    ——
    林清音不像王胖子好奇心那么重,她当初破那个阵法的时候就能算到被阵法反噬的后果,因此她调侃了王胖子两句后便将心思放在了正事上:“姜维,咱们今天补物理吧。”
    姜维昨天刚替林清音写完物理作业,也算是重新温习了下高一物理的课程。他从包里把带回家的高一物理课本拿了出来,还没等翻开就见林清音拿了一本初二的物理书递给了他。
    “我们从头补!”
    姜维觉得牙花子有些疼:“这也有些太从头了吧!你去年中考物理考了多少分啊?”
    林清音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中考数学物理都是满分。”
    姜维被林清音给逗笑了:“你中考物理满分的话还让我给你补初中物理干什么?”
    “我忘了啊!”林清音理直气壮的打开课本:“别傻笑了,讲吧!”
    姜维:“……”
    你可真是我祖宗!
    姜维以为林清音说她中考物理得满分的话是开玩笑,可是讲起课来她才发现她真的是一点就通。只是像他这么多年没有接触过物理书都能找回初中的知识记忆,他觉得林清音怎么也不应该把初中的物理知识给忘掉才对。
    给林清音补了这几天的课,姜维已经习惯了小大师从什么都不会到一讲就全会做的变态学习能力。不得不说,给这样的学生讲课十分轻松,不管讲的多快多难,只要你将知识点给她串起来,她就能全部理解。
    物理的知识对于林清音来说十分新奇,随着姜维带她复习初中的物理课程,她也从原主的记忆里将力、光、电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东西翻了出来,将它们融为自己的知识。
    两个人一个讲的流利一个听的认真,跟着来混学习氛围的王胖子也不甘示弱,捧着一本旧书摇头晃脑的背诵着晦涩难念的古文。
    请假回来的清音妈妈站在自家大门外听到屋里传出来男人说话声脸色有些发白,她想开门进去又担心撞见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一时间十分犹豫。
    听到动静的王大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从猫眼上看了一眼,她见清音妈妈站在门口发愣顿时有些奇怪,刚要推门出去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捂住嘴八卦的贴在门上向外张望。
    在外面站了十来分钟,清音妈妈终于鼓足了勇气拧开了大门上的锁,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正如林清音那天说的一样,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正拿着笔聚精会神的给林清音讲课,林清音认真的看着他写出来的一串串公式,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独自坐在沙发上不知在背诵什么东西,清音妈妈屏住呼吸听了两句,顿时对这个胖子肃然起敬,能背出这么深奥到让人一句都听不懂的东西,这一定是专门研究古文的专家吧,学问一定很好。
    对门的王大妈见清音妈妈开了门,兴奋地将门打开,三步两步的就跑到了人家屋里睁大了眼睛,只见房间里一派和乐融融的学习景象。
    清音妈妈开门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注意到,但是王大妈跑过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见四个人都诧异的看着自己,王大妈讪讪的往后退了两步:“还真是来学习的啊。”
    清音妈妈有些不太高兴的扶着被王大妈撞到的腰,噼里啪啦的朝王大妈喷火:“王大妈,你这样就过分了吧!要是我这么冲你家去你乐意吗?再说了,你来我们家看什么啊?你说说我们家有什么好看的呀!”
    清音妈妈往前走了一步将王大妈逼出了门外:“我们家孩子请了老师回来补课,你看把你兴奋的,天天偷摸的和看贼似的有意思吗?”
    王大妈和林清音家住了十来年的邻居,还是第一次见清音妈妈发这么大的脾气,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替自己找补:“我这不是担心孩子嘛,怕他学坏了!”
    “你有那闲心去关心关心你孙子行不行,天天网吧玩游戏疯的和野孩子似的你不管,对我家清音倒是挺上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啥了!”
    清音妈妈故意将声音放到最大,将左邻右舍的人都引了出来,这才在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脸上却依然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大家给评评理,我们清音暑假请了老师在家补课,这王大妈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刚才都冲我们家里去瞅了,这存的是什么心思?把我们家清音当什么人了?”
    左邻右舍都伸着脖子往林家看了一眼,只见客厅上的桌子堆满了书,林清音和一个小伙子正拿着笔一脸茫然的朝外面看,似乎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这两天王大妈和她们嚼的舌根,邻居们一时间都有些尴尬,纷纷跟着清音妈妈谴责王大妈:“王大妈你也真是的,小姑娘的闲话是能乱说的嘛。再说咱清音可是中考状元!你把她想成什么了?”
    正看热闹的姜维诧异的看了林清音一眼,没想到小大师没有骗他,她还真的是中考状元。
    不过现在这中考状元都这么水了吗?这都啥记性啊!高中没上完初中的内容就忘光了,这学习能好吗?
    送走了邻居,清音妈妈松了口气,按照她的性格她真是不愿意和人吵架。可她实在是怕王大妈那嘴没把门的,到处胡说八道影响闺女的名声,所以才故意吵了一架把邻居都引来看个究竟,以后王大妈再聊清音的事就没有人会信她了。
    拎着买的水果进来,清音妈妈笑道:“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我邻居那大妈真是让人头疼。对了,我听清音说请人回家补课,所以赶紧买了些水果回来。”
    王胖子和姜维都十分恭敬的站了起来打招呼。姜维只比林清音大六岁,他十分自然的叫了声阿姨。王胖子就比较纠结了,其实他是把自己当林清音的徒弟自处的,可若是他按照这个辈分称呼奶奶什么的,他怕清音妈妈会直接昏过去。
    犹豫了半天,王胖子叫了声大姐,十分嘴甜的夸道:“大姐,我叫王虎,你叫我王胖子就行。您长的可真年轻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该称呼您,叫您姐都怕把您叫老了。”
    清音妈妈被王胖子逗的开心的合不拢嘴,赶紧把西瓜切了放在桌子上,挑了最好的递给了姜维和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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