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桑桌法师是个西贝货,根本就不会下什么降头。
    就在我想把矛头对准桑桌法师的时候,朱棣大爷总算是恢复了神志,他在我的脑海中答道:“柳诗诗,小白脸说的没错,那的确是我从张少文身上抓下来的,你问问桑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得到了朱棣大爷的回复,我连忙诚恳的问道:“桑桌法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就是我从仇人身上得到的。”
    桑桌法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他再一次开始施法,大约二分钟之后,他依然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回应,对不起,我无法对他下降头。”
    我还是不太理解,只能继续问道:“桑桌法师,什么叫没有回应,是找不到张少文的意思吗?”
    “我无法跟你详细的描述,我只能简单的举个列子,就好比我顺着路找到了你所说的地方,但是我喊主人的名字,喊了半天,开门的却说找错了,这里没这个人。”
    桑桌法师讲的很形象,他的意思我理解了。
    也就是说这堆血和碎布确实是张少文的,而且桑桌法师也顺利的找到了旭日庄园,但是他想下降头的时候,却发现祭品的主人不叫张少文。
    桑桌很快就收回了法术,他轻轻的拍了拍金宝虫,只见这肥嘟嘟的虫子小嘴一开,那堆被它喝下去的血水又全都吐了出来。
    我的天,原来这碗血水竟然还是可以循环利用的,还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桑桌法师一边收拾道具,一边解释道:“人的名字是有灵性的,伴随着它的主人一起成长,所以说,你要对付的张少文并不是他的本名,或许他改过名字,或许他根本就不叫张少文。”
    我想了一想,觉得桑桌法师说的似乎有点道理,看向白沐道:“白沐,我们去警局里查一查张少文的档案,看看有没有改名的记录。”
    白沐微微的点了点头,但还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很快桑桌法师就收拾好了,他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道:“太可惜了,这次没有下降成功,我就不收你的钱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来曼谷玩,可以去古清寺找我。”
    咦,桑桌法师很有职业操守阿,没有下降成功居然分文不取,虽然他带着一只很恐怖的玻璃器皿,里面还有一只死婴,但是他看上去还是挺和善的一个人。
    我暗中捏了一道发诀,准备试探一下桑桌,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视频里的小个子:“桑桌法师,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们降头师,是不是都喜欢玩一些虫子之类的。”
    “没错,我们降头师都会养一些虫子,那是下降头必备的,种类繁多,五花八门,就比如我养的那只金宝虫,就是蛊虫中一等一的极品。”
    那金宝虫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看上去非常的可爱,肥嘟嘟的,就跟超大号蚕宝宝一样,也不知道桑桌法师肯不肯卖。
    此时我的气已经高度集中,只要桑桌稍有异动,我就会用螺旋破来对付他。
    我想了一想,继续问道:“桑桌法师,你认不认识一个会使用黑色虫群的降头师,我见过一次,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看上去非常的恶心,比你的金宝虫差不多了。”
    桑桌大师听到我的话,露出凝重的神色,答道:“你在哪里见过的,有没有被这些虫子碰到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种来自阴间的虫子,喜欢吞噬凡人的血肉,会驱使这一类虫子的降头师,我们喊他们阴使。”
    阴使,没想到幕后黑手的来头还不小,虽然桑桌法师的话不能全信,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敌意,由此可见他应该不是下降头的人。
    我又继续问道:“桑桌法师,那我在冒昧的问一下,有没有可以让人变漂亮的降头,一天一个样。”
    桑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一脸严肃的答道:“姑娘,你已经很漂亮了,如果是你真想变得更漂亮,我倒是知道一种类似的降头。”
    我还没有开口呢,白沐却是抢先问道:“到底是什么降头,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桑桌法师哦了一声,开口道:“玛丽整形医院,一刀一个样。”
    别说白沐惊呆了,就连我都愣住了,尤其是桑桌法师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我完全感觉不到他是一个降头师。
    看到我们两人目瞪口呆的模样,桑桌法师哈哈的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让人变美的降头术本质上是不存在的,所谓降头其实是一种诅咒,就算真的可以变美,也只是昙花一现,好了,我已经透露了太多降头界的秘密两位请回吧。”
    桑桌法师下了逐令,我和白沐自然无法继续逗留,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桌上可爱的金宝虫,问道:“桑桌大师,你的宝贝卖不卖,太可爱了,就跟蚕宝宝一样。”
    桑桌法师愣了片刻,随后把金宝虫放在掌心,答道:“可爱,这家伙调皮的很,你是无法驾驭它的。”
    白沐似乎也觉得这个虫子好玩,只见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谁知道金宝虫的身子虽然肥硕,但是移动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金宝虫原地打了滚躲开了白沐的手指,随后似乎是吸了一口气,只见它的肚子鼓了起来,随后小嘴一张,一团绿色的粘液就喷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吐在白沐的脸色。
    我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这小东西的脾气居然还不小,也不知道它吐出来的东西有没有毒。
    桑桌大师连忙把金宝虫收了起来,随后从桌上拿过一张面纸递给白沐,当白沐白脸蛋擦干净之后,却是起了好大一片红色的疹子。
    “没有经过金宝虫的允许就摸它,那是对它最大的不敬,这是它给你的小小的惩戒,我这里有一瓶药膏,拿回去涂吧,一天两次,连续涂一个星期,否则,你的脸会烂成千疮百孔的。”
    只是一小片红疹,竟然会烂成千疮百孔,我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换面。
    然而当白沐想要去拿药膏的时候,桑桌法师又是把手一合,笑道:“对不起,八十人民币一瓶,不还价。”
    我听到桑桌法师的话,不禁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可爱的降头师,他绝对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凶手,没想到同样都是降头师,也有好坏之分。
    然而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桑桌也是个收钱办事的降头师。
    他不问缘由就愿意帮我诅咒张少文,由此可见,他的骨子里也没有什么正义感,他只是一个很有职业操守的降头师罢了。
    ……
    重新回到警局之后,白沐很快就把药膏涂在脸色,据他所说一开始脸上很痒,但是涂了药膏之后好多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小小的金宝虫,还真是一个脾气大的小不点。
    抛开金宝虫的事不谈,先前桑桌法师提供的信息很有用,究竟是那里搞错了呢,我看了看白沐,说道:“桑桌法师的意思很明确,白沐,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我有一种怀疑,既然法师说货不对板,那就是说我们可能搞错了对象,如果鬼大哥肯定没有弄错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就在此时朱棣大爷嗖的一下飞了出来,一脸不爽的看着白沐,沉声道:“小白脸,我再说一次,那是我亲手拿回来的,绝对不可能搞错,你要是再敢否认我的话,我就让你变成一堆白骨。”
    说实话,我是没觉得朱棣大爷有多恐怖,但是白沐每次看到他,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表现的恭恭敬敬,连个屁都不敢放,也不知道他眼中的朱棣大爷和我眼中的是不是不一样。
    白沐顿了一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道:“鬼,鬼大哥,你好,你肯定没搞错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先查一下张少文的户籍档案。”
    我的头脑不如白沐灵活,只能凑过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谁知道朱棣大爷看到我们两个过于靠近,连忙横插一腿,直接拦在我们中间。
    “喂,柳诗诗,和这个小白脸靠这么近干什么,我帮你看就行了。”
    讨厌,朱棣大爷简直无敌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起查询的结果。
    大约十分钟之后,白沐总算是离开了电脑,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道:“柳诗诗,查过了,张少文没有改过名字,那我的推论就成立了。”
    我看了一眼白沐,问道:“什么推论,你到底想说什么。”
    “首先,我们假设桑桌法师没有说谎,也就是说真的是货不对板,而鬼大哥肯定没有搞错,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看到的张少文,并不是真正的张少文,而是别人假扮的。”
    听到白沐的解释,我不禁长大了嘴巴,仔细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是任何假设都需要证据,不是光凭桑桌法师一句话,就可以随意指证一个人的真伪。
    “白沐,就算张少文是假的,可我们又去那里找证据,总不至于把他按倒在地,然后看看那张脸是不是带着人皮面具吧。”
    白沐却是摇了摇头道:“证据的话,张老将军曾经报案说张少文失踪了。“
    “到底怎么回事?”
    “大约八个月前,张少文原本定在周末回家探亲,然而却整整一个星期没有音讯,不再部队里手机也打不通,后来警方通过各种方式寻找,在六安县的一家医院里找到了他。”
    医院,失踪。
    如果说张少文真的有被人替换身份的话,那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恐怕就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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