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人家现在有事向您汇报——,”
    女人拿着红绳子往他手腕上比划,又故意拿手指抠他的手心,一边笑得甜甜腻腻,“不知道您老人家现在方不方便?”
    “唔,小连啊,”
    绳子比在手腕上,看起来还有些紧。男人沉吟一声,手腕一翻,又摸了摸女人的凝脂柔荑,一边又拿着腔调问,“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是深夜要到我的卧室里来汇报的?”
    “季总,就是——”
    被职场性骚扰的美女小连打蛇随杆上,大红色的睡衣一垮,露出了半边雪肩和好大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灯光下女人五官绝美,眼里含羞似怯,秋水盈盈,她又故意扭着身子过去磨蹭男人的肩膀,香舌吐出,女人轻轻舔他的耳朵,又在他耳边吹气,“就是季总,人家想和您一起讨论下夜光剧本——”
    “小连啊,”
    男人板着脸一本正经,“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看好你吗?就是因为你敬业!你这种敬业的精神,正是我们公司目前急需的!事不宜迟,”
    男人被子一掀,“你现在就把剧本放出来,我们现在就开始讨论——”
    女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又一下子被男人裹在了被子里。
    “这个剧本真白,真够大的”
    被子里有什么在蠕动,男人的声音含含糊糊,“让我再品鉴品鉴这个——”
    “啊!季总你好坏,不要啊,不要脱人家的衣服,不要欺负人家——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
    “噗!”是男人一下子没忍住破了功。
    夫妻俩闹腾了半天睡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片安静,妈咪说要打的电话,最终也还是没打来。
    第二天刘姨出发之前,管家过来给了一万块的红包,说是太太给的——太太还没起床,就不用当面道谢了。
    刘姨千恩万谢的出发了,又破财一笔的太太躺在床上,心情低落,表示根本不想起床。
    昨晚本来想找季念要钱的——季家的佣人发礼,真的不该她来出钱——本来心理建设都做好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连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了不因为自己的事,开口向人要钱。
    到现在已经二十好多年,这个习惯已经浸入了骨血,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了。
    昨晚看了夜光剧本+强暴处女的季总说最近有什么收购案——投行的人过来了,他要去见见,十点钟就精神充沛西装革履斯斯然的走了。连月睡到中午才起床,吃完早餐加午餐,外面又是一阵马达轰鸣——喻恒很快走了进来。
    一进屋就东张西望。
    “老四呢,出去了?”
    客厅里只有一个慢慢编着红绳的女人。
    “嗯。”女人嗯了一声。
    “连月你怎么还在搞这个?”
    找他四哥无果,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一边看着女人坐在桌边编绳子。小季然已经快一岁——正扶着椅子站在妈咪身边张望,看见了他过来,又摇摇摆摆的向他走来。
    小婴儿莲藕一样的手臂上,已经大大小小的戴了好几根各种编法的红绳。
    女人手指灵活,还在分线,长长的睫毛抖动,并不理他。
    “前天你编的那根长的呢,编好了没有?”
    喻恒俯身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我最近好像有些走霉运,你给我编一根戴戴,破破灾。”
    连月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走霉运?
    有他伯父这颗红太阳,谁敢让他走霉运?
    霉神怕也不敢靠近方圆一公里。
    “今天我一出门,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只鸟,啪的一声拉了一坨,嗯,在我身上,”
    看着女人皱起来的脸,喻恒赶紧又说,“我又回去洗澡换衣服了!你闻闻,”
    一条肌肉鼓鼓的粗胳膊伸了过来,连月赶紧往后躲开,
    “香着呢!”
    连月还是不理他。只听见他又说,“气的我啊,回去就叫上两个班去山上掏鸟蛋去了——”
    “你怎么这么坏?”连月终于皱眉出声,“你的书白读了,爱护环境——”
    哈佛就这个教学质量?和季念也差太多了。
    还是部队真的那么改造人?
    “我骗你的,哈哈,”
    喻恒抱着季然举了几下,逗的小家伙咯咯的笑,“谁让你刚刚不理我?”
    幼稚。
    连月气的哼了一声。
    “是他们拉练去了,”喻恒站了起来,把小家伙抛起又接住,这个危险动作让小家伙笑得口水横流,“不过你真的给我编一根,我也要破破灾——鸟屎是真的。我感觉有点不好。”
    切。
    连月看了他一眼,又缕起了手里的线,“你能戴?”
    锤子党不是不准搞封建迷信吗?
    哦,他是后来才入的党,怪不得意志不坚定。
    “我不戴,装兜里行不行?”
    喻恒下午似乎没事,一直在这边逗小季然。四点钟的时候,季总也回来了——两兄弟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又坐在一起慢慢的聊天。
    “老四我没找你,”
    连月泡完茶又坐在一旁,听着喻恒喝了一口水说话,“我准备另外找人。牌照不是问题,钱也好说——”
    “你转个十亿八亿的给我,人你就别派了。你现在太显眼了,干啥都有人关注,不好。”
    连月看了他一眼,喻恒背对着自己,只有个背影——语气倒是和刚刚和自己说话不一样了。
    她抿了抿嘴。
    季念嗯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到,“那你去哪里找人?”
    “人的确是个问题,有人给我推荐了两个人,你给我参谋参谋。”似乎是怕连月听见似的,喻恒凑了过去,在季念耳边说了什么,又说,“这方面说实话我也不懂——你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有人都要过生日了,这两个弟弟还凑在一堆共谋什么大业。
    妈咪昨晚还说要那个人买蛋糕——妈咪怎么会喊她?明明这边还有两个儿子。连月抿嘴,她的身份,又怎么好说这些?
    就算后面要打电话,妈咪也该给喻恒打才对。
    连月又看了一眼喻恒,男人剪着部队常见的平头,一身迷彩服,正和季念凑在一起说什么,面色严肃,和刚刚的幼稚鬼判若两人。
    “好,那就先这样。”
    似乎说明白了,喻恒又笑了起来,这个角度看去,连月这才发现他脸上似乎是还有一个不明显的酒窝——他又扭过头来,“连月,你给我编的绳子好了没有?”
    “什么绳子?”
    他对面的男人眉目英俊,声音清冷,不着痕迹的举起了手开始整理袖口,不经意的露出了手上四百万的腕表——还有那根没有被腕表遮住的红绳。
    喻恒扭回了头,看见了他哥手上的红绳子。
    视线在红绳子顿了下,又慢慢上挪,喻恒看见了他哥平静的脸。
    “你居然先给了老四!”
    成熟的男人消失,幼稚的小孩又占领了高地,喻恒跳了起来,“明明是我先看见的!我等了两天了!”
    幼稚鬼。
    切。连月不理他。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没有说话,继续垂眸慢慢的整理袖口——嘴角微微上勾。
    刚刚M行的人过来喝喝下午茶吹吹水,大家也都看见了他手上的红绳——还顺着这个聊了一下种花民间习俗。
    这果然就是大陆这边的风俗。
    季总晃晃手腕,他到底不在这边长大,对这边很多习俗不了解。
    戴上也没什么嘛。
    “是我的!”喻恒已经站了起来,“连月你不公平,居然先给老四——”
    他拿起了手机,“你故意的吧?看我给妈打电话!”
    有本事他就打,连月一下子笑了起来。季念就说喻恒小时候喜欢告状——Ρǒ①捌Gω.Vιρ(po18gw.vip)
    她还能亲眼见一次?
    小两口都不理他,喻恒自己拿着电话作势半天,到底还是没拨。站了一会儿,他又坐了下来。
    “有人周四去和奸夫吃饭——”他又靠在沙发上,口气凉凉的说。
    慢慢整理袖口的季总挑了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连月。
    “我周四去给陈山买了身衣服,”
    连月瞪了这个平头一眼,又看了一眼季念,“吃了个饭。”
    季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抿着嘴垂下了眸子。
    整理袖口的手动了几下,又放下了。
    “唉,”喻恒靠在沙发上又叹气,“幸亏我把人带回来了,不然——”
    “喻恒你讨不讨厌?”他这张嘴讨厌的,连月开始瞪他,“你赶紧回去办你的事——”
    喻叔上回不是还让他天天跟着喻阳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妈咪又说什么蛋糕——他还不去办。
    “我回哪里?这里就是我家,”
    喻恒厚颜无耻的回答。又叹了一口气,男人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要说起来,大哥后天就要过生日了——”
    女人低头分线,嘴唇粉嫩。没有搭腔。
    “前几年大哥都在外地过的,我也隔的远,”男人靠在沙发上,“本来今年我也回来了,正好咱们几兄弟在一起,也好热闹热闹,”
    “不过现在倒是,”男人笑了起来,“隔几天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嫂子昨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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