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还是澄澈的忧郁,那一晃眼的精光似乎从未出现过,沈槐心想,若非天真,亦非假扮,那这人恐怕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恐怕不止最初的那些想法了”。
    也是,但凡能让人甘之如饴,怎么可能没有几分真情呢?
    “同样作为演员,你觉得袁喊怎样?”沈槐突然问。
    任垠予低下头,沈槐以为他不甚情愿,其实他只是担心自己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太过憧憬的神情:“他很优秀,非常优秀。”
    “是,有点儿眼光的都能看出来,而且他也够努力……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既然看得出人家忍辱负重,动动恻隐之心也正常吧,靠糟蹋人来显示自己特有权势的,要么是不入流,要么是脑子不正常。”
    任垠予笑了一下:“您真是金主界的一股清流。”
    清流金主被逗乐了,跟他捧哏:“真当金主不上网啊。”
    笑过了沈槐又继续说:“所以我很是huāxin思捧了袁喊,但袁喊大抵是觉得跟我那段特别黑历史吧,着急忙慌地单飞了,我理解,为什么那么理解呢,一是我捧他本来就是想看他翅膀长硬,二是……”
    沈槐歪着头凑过来,一双桃花眼脉脉看着任垠予:
    “二是我对袁喊的感觉,跟对小予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感觉。”
    沈槐说得极慢,热气都呼在任垠予脸上,任垠予眼睫颤动,颤得沈槐心yǎng,便试探地挨近,嘴唇触到任垠予的嘴唇,一瞬间觉得这人温软清爽,滋心润肺。
    任垠予自然没再把人推开了,他加深了这个吻,在心里默默想,看来沈槐和所有其他人一样,误会了袁喊。
    在阳台上流着眼泪,目送金主离开的袁喊,怎么可能觉得金主是黑历史呢?
    沈槐吮着他的舌头,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抚摸揉`捏,力度撩拨又强势,任垠予恍惚想,他是不是也这样吻过袁喊,答案是肯定的,不仅如此,袁喊那么光芒万丈,隐忍又锋利的人,也曾经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被chā入,被噬咬,被按着脖子强迫发出呻吟。
    任垠予猛地把沈槐推倒,两把就将沈槐的裤子扒了,沈槐给吓了一跳,瞥见任垠予胯下,有点儿吃惊地瞪起眼睛。
    任垠予那里已经完全勃`起了,他今天穿了棉质的休闲裤,形状特别明显,沈槐回想了一下,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了任垠予的g点,硬得那么迅捷,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自己那句感觉来感觉去的俏皮话,让任垠予有感觉的吧。
    沈槐暗叹,哎,我真是魅力不俗。
    他心里嘚瑟,对任垠予的猴急也相当宽容,任垠予摸了他两把大腿,他就主动张开了,任垠予抹润滑抹得潦草,他也没批评,等任垠予把他chā疼了,他才皱着眉说:“悠着点儿。”
    任垠予慢下来,抬头看沈槐,这人不仅眉间皱了,脸都疼得有些皱。他心里的柠檬好像被咬了一口,湿润而酸楚,又好像有龙卷风在肋骨间席卷,裹挟诸多感情,混乱至极。
    任垠予伸手指抹平沈槐眉间的川字,想对沈槐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他觉得自己像个技陋的写书人,清楚来龙,却不清楚去脉,贸贸然把沈槐拉进了他要写的故事里,全凭一己私yu,但完全没想过,会将沈槐写在哪里,写多久。
    因为他对这个人的一切行动,只是源于好奇。
    让袁喊爱的人是怎样的?让袁喊哭的人是怎样的?让袁喊得偿所愿又怅然若失的人是怎样的?
    他按着沈槐,深深地chā到沈槐的身体里,沈槐因为kuagan而全身泛红,腰扭得像脱水的鱼,他看着这样的沈槐,眼前渐渐变成袁喊的脸。
    第十四章
    任垠予是环着沈槐睡的,但半夜沈槐嫌热,使劲推人,把任垠予推醒了,任垠予迷迷蒙蒙的,差点被沈槐从床上推下去,他睁眼见沈槐睡在床铺中央,睡姿端正得很,并用不到多宽的地方,大约是霸道惯了。任垠予有点儿想笑,但嘴角刚勾起来,又滞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chā着沈槐的时候,脑子里却闪过了几秒袁喊的脸。
    这是从前未曾有过的。
    三年前在晚宴上撞见袁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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