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这才犹犹豫豫的放了江淮离开。
    江淮打开车门飞奔进了江氏集团大楼。
    老张在江氏集团大门处迎接她,远远见了江淮的身影便走上前去把更具体的情况讲给她听。
    那个人姓严,被人喊做严老四。老婆生孩子的时候没了,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平时游手好闲,嗜酒好赌,还因为偷窃坐过两年牢。这种人胃口永远填不满,实实在在是个不好打发主儿。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有人添了一杯茶给江淮端了去。
    江淮看着冒着袅袅白烟的热茶,耳畔是老张一直劝说的声音,她听得昏昏欲睡,到最后老张说完了,江淮才抬头:“这么大个江氏被这么一个小人物威胁了?”
    老张脸一红:“这倒不是……只是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江淮知道老张一心为了江氏集团好,她也不好明说自己想反其道而行,虽然心里盼着那些居民闹得越大越好,赔钱越多越好。
    江淮想了想说:“跟严老四谈过没?”
    老张点了点头:“派了人去,没谈拢。”
    江淮说:“我来谈。”
    老张立即否决:“不行,祁炀城中村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小江总你去那儿,我不放心。”
    江淮说:“没事,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找几个人跟着。祁炀城中村我也有认识的人,正好见见朋友。”
    老张犹豫再三,在江淮一再坚持下只好妥协,他还有重要的两个会议,只好派了两个人跟着。
    坐在专车上,江淮给温言发去了一条消息,温言没有回复。想着温言这个点应该是在学校上课,江淮也就没有再打扰。
    没过多久,江淮再次到了这个隐藏在城市背后的平民窟。因着通往城中村的道路太窄,车子不能顺利开进去,只能停在外面。
    保镖打开后座车门,手抵在车顶框上,以防后座的贵人下车时撞到脑袋。
    江淮弯腰下车,看了眼日暮下的祁炀城中村。
    恶劣这个词已经不能够完全形容祁炀城中村整个面貌,和高楼大厦完全相反,如果说霓虹城市是光,那么这个城中村就是光影下不见天日的黑暗。
    跟着江淮的两个人算不上实际的保镖,是老张手低下的人。江淮一心想抬高赔偿款,自然不愿意保镖跟着的。
    刁蛮小姐一声令下,两个保镖就呆愣地站在原地,想跟着就怕被吼,不跟着又担心江淮的安全。
    江淮看着两个保镖为难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的解释说:“不是我不要你们跟着,是你们跟着也没用。”
    保镖a说:“江小姐,您还是让我们跟着吧。”
    保镖b说:“是啊是啊。”
    江淮把手臂举在半空中:“来吧。”
    俩保镖不明所以。
    江淮说:“来掰手腕。”
    保镖a看着江淮的细胳膊细腿,又看了看自己堪比她三倍粗的手腕,为难:“这不太好吧……”
    保镖b说:“是啊是啊。”
    江淮说:“赢了我就让你们跟着。”
    俩保镖静默良久,最后在把老板的安危和老板的手腕中选择了前者。
    保镖a心里已经想好了,只用一成力,他担心把江老板的手腕掰断了。
    就着奔驰大g的引擎盖,江淮把手肘置在其上,揉了揉鼻子催促说:“你们谁先来。”
    保镖a比江淮高出一个头,微微蹲了些身子,也把手肘搁在引擎盖上。
    保镖a特意扯了张卫生纸置于他与江老板的手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刚感受到来自老板手掌的温度,还没还得及发力,手掌恍若袭来千斤巨石,砰的一声,手背打在引擎盖上,落败。
    “……”保镖a:“能……能重新来一局吗?”
    江淮:“行吧。”
    这回保镖a全力以赴,却依旧被江老板轻轻松松打败。
    保镖a:……
    忽然明白,江老板说跟着也没用是什么意思了。
    打发完俩保镖后,江淮就着老张给的地址准备去找严老四,刚走了几步,她又折回来,手一摊,掌心向上。
    保镖a面有菜色:“江小姐……能不能不比了?”
    “不是。”江淮笑着说:“你俩的手机给我。”
    她害怕俩保镖跟老张汇报,她有系统傍身,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也不想老张担心。
    俩保镖你我我看你,最后犹豫着把手机交了出去。
    江淮就揣着三个手机去找严老四了。
    有系统指路,江淮没费什么力气就寻到了严老四的住处。
    天色渐暗,夕阳西下。
    江淮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但是她却听见屋内有响动,城中村这种破旧楼房,隔音都不好。
    “老子养你这么大,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没钱?没钱去卖啊。”
    “一会儿强哥要来,你给老子好好招待着,不然老子打死你。”
    ……
    江淮皱着眉听着屋内时不时传来的怒吼以及女孩小声的啼哭,甚至伴随着物件砸碎的轰响。
    系统忽然说:
    ——淮淮,是温言。
    江淮愣了愣,然后一脚踢开了并不牢固的门。
    逼仄狭小的屋内,一眼就能望到头。
    目光所及,瘦小的温言手臂满是鲜血,地上四处是酒瓶玻璃渣子。
    而看过严四照片的严四本人正用他那只大手一下下重重的打在温言身上。
    老婆生孩子死了,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老张的声音募地响起在脑海,江淮几步上前,一把擒住严四的手腕,严四顿时动弹不得,狠狠的瞪着江淮:“你他妈谁?”
    温言也没有想到江淮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一时瞪着她麋鹿般的眼睛,足足愣了两秒后才大喊:“江小姐,快走。”
    江淮说:“严老四?”
    严老四被江淮捏住的那截手腕疼的鼻子直哼气:“是是是,快松手。”
    江淮松开手,一边把温言拉起来一边跟严老四说:“哦,我是江氏集团的老大,来跟你谈拆迁的事。”
    严老四怔愣片刻,打量了一番江淮的穿着才说:“怎么又来了?老子说了十万每平,少一分都没得谈。”
    江淮虽然极其不喜欢严老四,出于花钱的考虑还是耐着性子皱着眉说:“多一分有没有的谈。”
    严老四打了一个酒嗝:“啥?”
    江淮把严老四晾在一边,看着温言被玻璃渣子划破的手臂:“你家有消毒水吗?”
    温言摇了摇头,她偷偷看了严老四一眼,虽然怕极了严老四却还是低声说:“江小姐,你快走吧,一会儿强哥来了,我担心你走不掉了。”
    温言口中的强哥是混黑的,她今天被严老四从学校拽回来,是因为严老四赌钱又输光了,准备把温言卖给强哥。
    江淮闻言摇了摇头:“你心真大。”
    温言眼圈微红:“江小姐,您别管我了。”
    严老四几番插不进话,本碍于江淮的身份,严老四不敢造次。但听见温言说了一句强哥,他那贼眉鼠眼一眯,烂的一塌糊涂的心肠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刚刚见识过江淮的大力,严老四特意找了拳头粗细的木棍,对着江淮的后背就是狠狠的一敲。
    十点。
    这几个小时,秦斐可以说注意力时时刻刻在时钟上,他心烦气躁地丢下手中合同,再一次给江淮打去电话,不同之前嘟嘟却久久不被接起,这回响着的是一道机械冰冷的女音。
    昏暗的房间内,江淮悠悠睁开眼。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人捆住了。她这细小的动作落在沙发上喝酒的几个男人眼里。
    有人说:“醒了。”
    为首的是个光头,他停下手中喝酒的动作,朝江淮投去一眼:“哟,江大小姐,醒了?”
    江淮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ktv包厢内,离她不远,温言正睁着惊恐的眼,看着她醒了顿时哭起来:“江小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强哥把从江淮身上搜出来的三个手机摆在她面前:“哪个是你手机?妈的,老子想跟你家人发条绑架消息,不知道你手机是哪一个!”
    江淮:“……”
    江淮说:“没贴钢化膜那个。”
    一听到绑架两个字,江淮心里顿时激动起来,绑架!以钱换命的事,多少都不为过!
    目前还处于大力金刚一挑一百人设的江淮弱弱的说:“大哥,你们准备要多少赎金?多少钱我都给,只要别杀我。”
    强哥冷笑:“江大小姐,华京首富,不不不,算是华国首富吧,怎么着五千万得有吧。”
    江淮沉下了脸:“大哥,你搜我手机的时候看见我钱包了吗?看见我钱包里的黑卡了吗?那黑卡额度都不止五千万!”
    强哥恶狠狠:“别想耍花招,你们这些有钱人套路脏的很,你当真以为我傻?这卡不是本人持用,分分钟被条子抓。”
    江淮说:“行吧,反侦察手段挺厉害呀,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委婉的提醒你一下,这张无限额度的黑卡足够证明我的身价。”
    强哥把江淮的手机开机,支到她眼前:“打电话。”
    江淮无奈:“我还被绑着呢。”
    强哥怒道:“我让你念电话号码,我来拨。”
    江淮说:“通讯录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老张,王管家,张姨,张晟,男主,五个人,你随便看着拨。”
    强哥愣了愣:“就五个人,你还记不住电话号码?你爸呢?”
    江淮说:“五年前心脏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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