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近十年来,真的什么都没有。
    戚麟对此表示根本没有兴趣。
    这种不上不下的东西,怕是拍了洗钱的吧。
    江绝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相关的事情,沉默了几秒道:“我……演的。”
    整个宿舍安静了几秒钟。
    林久光果断摇头:“你是绝对不会演烂片的,我不信。”
    “你也说这是烂片了!”戚麟露出肯定的表情,忽然又反应过来江绝刚才说了什么:“你说的那个小成本——”
    江绝点了点头:“就是《野屋》啊。”
    他们对视了一眼,林久光端详了江绝几秒钟:“那个gif里只有一个侧影,我还真没看出来是你。”
    他忽然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慢慢道:“既然是江绝演的,那我不去了。”
    江绝疑惑道:“你对我有意见?”
    “你不觉得,在恐怖片的镜头里看到自己基友的脸,特别跳戏吗?”林久光试图举例子:“比方说《午夜凶铃》里,电视机一打开,你看到戚麟慢悠悠从井里爬出来……”
    戚麟深思熟虑了几秒钟:“我要去看。”
    九月拍完,十月就直接上映了。
    这片子确实联系的院线不多,一线城市都没有几家影院放的。
    同期竞争的片子有好莱坞大片和偶像浪漫爱情喜剧,恐怖片都只有午夜场可以看。
    戚麟愣是拉着他们两在周六晚出了学校,一块去了市中心的影城看了首映。
    他还真想看看温柔可爱的江绝演惊悚片得是什么样子。
    来看的人并不多,有的情侣抱着bào米花进来,还有好些喝醉的人或者加班族买了张廉价的票,单纯进来睡一觉就走。
    毕竟比宾馆的临时房便宜。
    江绝坐在正中间,左边是捧着可乐的戚麟,右边是捧着bào米花的林久光。
    他突然有点好奇,那个陈沉导演最后剪了多少镜头,怎么片长还有一个半小时。
    画面亮起来的时候,竟然是镜面的。
    一模一样的青年同时从沉睡中醒来,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血。
    但动作幅度不一样,屋外的光线也不一样,显然是不同时间的同一个人。
    在他们同时往窗外看去的时候,画面合二为一,字幕跳了出来。
    ——《野屋》。
    剧本读起来很混乱,但是电影叙事意外的很清楚。
    导演只花十五分钟讲清楚了装修师接受委托帮忙装饰的第一条线,然后开始详解他不断发现各种场景和线索的过程。
    江绝托着下巴看了半天自己的脸,突然明白那种陌生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不给自己说剧情,所以那种真实的茫然感才会传出镜头。
    根本不需要演,茫然就是了。
    一开始戚麟还和林久光偶尔吐槽两句,看到中间的时候完全顾不上了。
    剧情的节奏越来越快,剪辑的如同探戈的鼓点,一松一弛之间又骤然来一个反转。
    在镜头移到到那个装修师四肢并用飞快地往前爬的时候,伴随着破裂声一群乌鸦突然飞了出来,戚麟吓的直接捏瘪了那可乐杯,差点溅了他一身。
    然后林久光这边的bào米花直接洒了一半,根本没拿稳。
    江绝忽然发现坐在中间是个非常错误的角色。
    等电影放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整个放映厅里试图睡觉的人全都醒了。
    小情侣甚至连悄悄牵小手亲亲脸都没心思了,吓得握紧彼此的手甚至连跑出去都不太敢。
    等剧情被推向一个新的gāocháo,那装修师直接击碎了厨房的缠枝莲瓷盘时,两只手同时抓紧了江绝,有一只差点掐到他。
    节奏快的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原本是受害者的装修师反转为元凶,连带着前面的剧情的所有伏笔同时都一跃而出——
    江绝任由他们两抓着自己的手和袖子,忽然陷入迷茫中。
    他本来以为,自己看懂了这个剧本。
    不是那个客人设的局吗?
    等等——这个电影的剧情不是装修师成为猎物,进入这个房间被困的出不来,那个客人才是背后的yin谋者啊?
    所以到底谁才是幕后啊?
    ——我在演的时候真的搞懂剧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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